司明沉站在溫稚邊,神微:“給我寫的?”
溫稚:“嗯,給你的生日禮。”
司明沉:“好,我認真聽。”
溫稚抱著豎琴,將曲子完整演奏,演奏時,發現那雙深邃溫的琥珀眼眸,一直在看著他。
他抱著豎琴,有些張,指尖在琴弦之間流轉,似乎每個音符都是為兩人跳。
一曲結束。
司明沉:“謝謝,我很喜歡這份禮。”
可能是對方的眼神太過炙熱,溫稚略帶拘謹:“不用謝,給我寶貝司司的禮,自然不能太糙。”
司明沉忽然先了下:“覺你最近喊我寶貝的頻率增多了不。”
溫稚仰起頭:“是嗎?我沒覺得。”
之前小笨比不也是一直這樣喊嗎?
司明沉意有所指:“但你好像沒過我老公。”
溫稚突然結起來:“這種稱呼,天天就膩了,偶爾一次才有趣。”
司明沉反問:“那今天的場合,值得你喊我一聲老公嗎?”
溫稚扭過臉:“我想想。”
司明沉彎腰,靠近溫稚:“想好了嗎?”
溫稚結滾,“老”字已經在邊,卻始終難以啟齒。
結婚這四年,他從來沒過司明沉老公,突然這麼一本正經地讓他,他好害。
司明沉不想為難他,起問道:“知知,這首曲子有音源嗎?”
溫稚點點頭:“有的。”
司明沉:“可以把它給我嗎?我想上傳到車載音樂和辦公室的音箱里。”
溫稚紅著臉,看來司明沉很喜歡。
“你就這麼喜歡呀?我作曲可是外行,放在你的辦公室聽,別人會不會笑話你不懂音樂?”
溫稚知道司明沉辦公室有兩個壁畫懸浮音箱,里面常常放一些小眾名曲。
突然放進他的音樂,可能會有些突兀。
不過也還好,他的豎琴水平也不差。
司明沉:“不會。”
溫稚接著問:“如果他們突然問,總裁大人,你的音樂好好聽,可以推給我嗎?你怎麼說?”
司明沉忍俊不:“我會說,是總裁夫人寫給我的生日禮,私人訂制,不予轉發。”
溫稚把臉別過一側,笑了。
當晚,司明沉將這首歌上傳至手機,并截圖發布微博:“某人的生日禮,很喜歡。”
溫稚發現后,暗點個贊。
這種地下真刺激。
三月即將走到尾聲,溫稚的戲份已經拍了一半。這段時間,他跟司明沉聚離多,幾乎全程泡在劇組。
半個月的時間,兩人僅僅見過一次面,還是司明沉出時間過來看他一眼。
自從生日過后,兩人都沒機會說說話,更別提一起睡覺了。
最近,司明沉在忙國外的項目,加班到深夜是家常便飯。
因為項目比較急,又很重要,司明沉需要去國外出差。
本來是晚上九點的飛機,還有三小時,司明沉決定先去趟溫稚的劇組看他一眼。因為溫稚拍戲不帶手機,所以并不知道這件事。
聽說司明沉來了,溫稚披著外套火急火燎,生怕司明沉等不及走了,雖然出現這種現象的概率比他再次失憶都低。
來到司明沉邊,他突然停下腳步,慢慢悠悠走過去:“怎麼前天剛見過我,就又來了,是不是想我了?”
司明沉淡淡一笑:“嗯。”
溫稚走到他面前:“你等我,我去換服。”
“知知。”司明沉將他喊住:“我要去出差半個月。”
溫稚一怔:“這麼久?”
司明沉:“嗯,去主持一個項目。”
溫稚點點頭:“去哪個國家?冷不冷?你要帶夠服。”
司明沉:“英國。”
溫稚:“什麼時候走?”
司明沉:“今晚九點的飛機。”
溫稚這才意識到,司明沉這是離開前特意過來看他。
他看了眼時間:“不早了,你趕去吧,別遲到。”
司明沉又最后看了溫稚一眼:“回來給你帶禮。”
溫稚眼睛亮起:“什麼禮?”
司明沉:“小笨瓜。”
溫稚先是愣乎乎看著司明沉,隨后意識到對方的調侃,假裝生氣:“我才不要。”
司明沉拍了拍他的頭:“好好照顧自己,我會盡快回來。”
溫稚:“嗯。”
司明沉坐上車后,溫稚心中不免悵然。雖然他平時拍戲時,兩人也是隔著距離,但突然去國外那麼遠的地方,還是有些不舍。
他盯著司明沉,忽然抬起雙臂,在腦瓜頂比了個小心。
按照小笨比的人設,應該會做出這個作吧?
司明沉顯然看見了,將車窗下后,一直著溫稚,直到那抹影消失,才不舍地收回視線。
……
過了八天,溫稚集中拍攝的戲份結束,他迎來五天的休息日。
司明沉在國外,他的休息日也就沒什麼意義,除了在被窩里躺尸,就是打游戲琢磨著晚上吃什麼。
司明沉好像很忙,從昨天開始,便不再回復他的微信。
溫稚幾次想給文特助打電話,擔心司明沉遭遇意外,又怕打擾他們工作。
就這樣,他興致全無,如果不是早就約好跟明焱棠出去打高爾夫,他才不會出去。?
他們來的這家俱樂部是江京市新開的,聽說主人大有來頭,俱樂部的所有客人采用黑卡制度,簡單來說,就是他們只對特定人群提供服務。
對于溫稚來說,他在哪里打高爾夫都一樣,環境再好也是同樣的草坪場地,變不出什麼花來。
打了三桿,溫稚便懶得再,大爺似的靠在椅子上,端著咖啡一副看紅塵的樣子。
明焱棠和喬倦很有興致,見溫稚這樣,問:“你今天怎麼了?大姨父來了?”
溫稚嘖嘖兩下:“司明沉不回我微信。”
這沒出息的行為引得兩人嗤之以鼻,明焱棠吐舌道:“你行不行啊?之前也沒見你這樣啊?”
溫稚反駁:“現在跟之前能一樣嗎?我可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小笨比。”
明焱棠:“你沒救了。”
溫稚反復打開他和司明沉的聊天框,他們上次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溫稚發的羊駝放屁表包。
沒忍住,他又連發了幾個,翹起二郎準備小憩。
這時,一群人向他們走來。
為首的是江家爺江淮,邊是他的朋友們,都算是江京市有頭有臉的人。尤其是宋微,祖上富四代,是被生慣養的爺。
江淮邊跟著的人,明焱棠看著很面,好像白廷琛,在娛樂圈小有名氣,
江淮:“呦,這不是明爺和溫爺嗎?有件事我想和你們商量。我和我朋友他們準備打高爾夫,俱樂部就這塊場地大,希你們能讓給我。”
溫稚睜開眼睛,目落在拉著江淮手的白廷琛上。
白廷琛同樣也在看著他,對那天休息室發生的事耿耿于懷。
就是因為那天的事,他被公司警告,一連撤掉三部男主,損失慘重。
他恨溫稚恨得牙。
天無絕人之路,他在飯局遇到了江淮,江淮正巧對他也有意思,兩人順水推舟,就發展了現在的關系。
“淮哥,就是他欺負我。”白廷琛在江淮耳邊小聲說道。
江淮叼著煙,神未明:“兩位爺,咱們能讓一讓嗎?”
江淮比溫稚大兩歲,在家族企業工作,這兩年干出點績,大家都稱他為江。
旁邊的狗子們對待江淮十分殷勤,連忙說道:“江要用這里,勞煩兩位爺讓路。”
明焱棠挑眉:“我們如果不讓呢?”
江淮:“如果你們給臉不要臉,那我就只能不給你們臉了。”
這句話,他是沖著溫稚說的。一方面是為了給新歡白廷琛出氣,另一方面是司明沉跟他老爹在英國談生意,溫稚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到時候司明沉就算從英國回來,溫稚跟他告狀,這件小事司明沉看在他爹的面子上,想必也會小事化了。
溫稚這時起,無害地笑了笑:“江爺,我們的臉是你能給得起嗎?”
江淮臉陡然變了,語氣生:“你們在這里也玩了半天,該讓讓了。”
溫稚拿起高爾夫球桿:“憑什麼?我還沒玩呢,我打算在這里玩一天。”
邊的人唯江淮馬首是瞻,這時都看著他,讓江淮面子有些掛不住。
江淮向前走了一步,靠近溫稚:“你一個破落戶的十八線小明星,要不是命好傍上司明沉,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跟我說話?”
溫稚兩手一攤:“可我就是命好啊?我家司司不但疼我,我們也好。”
江淮冷笑:“是嗎?幾年前參加宋微他們家年會時,你跟司明沉的關系不好吧?”
溫稚毫不惱:“你如果那樣以為,我也沒辦法。”
江淮被他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七竅生煙,混商場這麼久,也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白廷琛趁機在旁邊煽風點火:“你不就是借司明沉的勢嗎?沒有他,你敢這麼囂張?”
溫稚無辜一笑:“司明沉是我的合法伴,就算借勢我也是正大明,反而某些人,你們名正言順嗎?”
白廷琛:“你!”
白廷琛沒面子,就是他江淮沒面子。當著他的面,侮辱他的小兒,傳出去恐怕會被人笑掉大牙。
江淮不再客氣,開始口不擇言:“司明沉好像也沒什麼吧?一個孤兒,年紀輕輕冷無,打家族親屬,可見用了什麼卑劣的手段,這種沒爹沒媽的人,實在登不上臺面。”
宋微在暗拽著他的擺,提醒他這段話過了。
但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江淮礙于面子只能扛著。
反正他爸和司明沉有合作,諒司明沉也不會把他怎麼樣,頂多他爸回來罵他一頓。
溫稚忍耐著火氣:“江淮,給你一次機會,道歉。”
江淮仿佛聽了什麼笑話,繼續溫稚痛:“我不不道歉,我還要繼續說,司明沉這種沒爹沒媽的小人,也就你當塊寶。”
“嘩啦”一聲,高爾夫球桿落在地上。
溫稚給了江淮一拳。
在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雖然力道不大,但江淮怒不可遏:“你是不是找死?”
溫稚淡淡說:“這是你說臟話的代價。”
江淮手指發抖,指著溫稚:“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沒完!”
后的幾位保鏢,迅速將溫稚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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