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沐晨就看見方蕓一臉委屈地坐在床上,眼眶微微泛紅,看樣子是氣得不輕。
沐晨眼神頓時一冷,從來都沒人能欺負方蕓,甚至讓方蕓落淚,即便是何潔也不行!
見沐晨進來,方蕓連忙抹了抹眼角的潤,滿臉歉意道:「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媽太過分了,可是本就不聽勸。」
「沒事沒事。」沐晨走過去輕輕方蕓的秀髮,極力安方蕓的緒:「是你媽,咱們不跟一般計較。再哭的話,你的妝就不好看了。」
方蕓這才停下哽咽,梨花帶雨地看向沐晨:「可是我媽把家裡弄得一團糟,有了第一次,肯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
方蕓太了解何潔了,炫耀吹牛這種事簡直簡直就是何潔的安眠藥,一天不做就睡不著,遲早會愈演愈烈。
「放心吧,不應該來的人,待會想辦法清理出去就好了。」
沐晨眼神中頓時閃過一抹冷。
看在方蕓的面子上,他可以容忍,但這不代表何潔可以蹬鼻子上臉。
而且方蕓說的不錯,如果現在不給點厲害悄悄,只會越來越囂張。
沐晨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後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老婆,咱們倆就在房間里看好戲吧。」
幾分鐘后,別墅大門被敲響。
不明所以的何潔以為是又有新的朋友到了,興高采烈去開門,結果發現站在門口的是一群穿制服的安保壯漢。
足足十個人,而且每個人手上都攥著一黑黝黝的警,氣勢洶洶。
何潔頓時一愣:「你……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我們接到舉報,山腰別墅有人擅闖民宅,並且私自作,看樣子就是你們這群人了對吧?」
為首一人一聲令下,眾保安頓時衝進了屋子,強行將所有人往外驅逐。
何潔一臉懵看著眼前這一幕,等緩過神來,自己那些跳廣場舞的朋友已經全部被保安架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你們幹什麼,這是我的朋友!是來我們家做客的,不是什麼擅闖民宅,你們肯定是弄錯了。」何潔厲聲吼道。
這時那些阿姨大媽也不樂意了,紛紛埋怨:
「何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不歡迎我們可以直說,沒必要人來趕我們走吧?」
「買個別墅就了不起了啊?連保安都喊得,好大的本事啊!」
「走了走了姐妹們,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以後再也不來了!」
一時間,眾人紛紛離去,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何潔留。
保安也隨即離去,只剩下何潔一個人站在大廳里又怒又懵。
這時沐晨和方蕓才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你們怎麼現在才出來,剛才一群不長眼的保安衝進來把我朋友都趕走了,你們怎麼不出來幫忙啊?」何潔氣得直跺腳,恨不得馬上要衝出去把那群姐妹們都追回來好好解釋。
「保安是我來的。」沐晨淡淡說道。
「你說什麼?!」何潔聽后,整個人頓時怒髮衝冠,直接懟到了沐晨面前,斥問道:「你好大的膽子,憑什麼把我朋友都趕走!」
「因為這是我的房子,我想讓誰進就讓誰進,想讓誰滾就讓誰滾。」沐晨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你好大的口氣!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
何潔本來是想說讓沐晨滾出去,但轉念一想,這個別墅可不是買的,並沒有這個資格口出狂言。
「想住在這裡,那就給我老老實實,不要一天到晚帶一些七八糟的人回家。如果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沐晨聲音冷道。
何潔被沐晨冷的眼神嚇得一聲不吭,像是木頭人一樣愣在原地,心中滿是震驚。曾經那個窩囊廢怎麼一下子如此強勢,而且那威嚴竟然讓不敢抵抗。
等沐晨回房間后,何潔才鬆了口氣,當即氣得捶。
「蕓蕓,你看,你看!不就是買個別墅嗎,都囂張什麼樣子了,居然敢警告我!這口氣我咽不下,蕓蕓,你給我好好地把他教訓一頓,不然他快不記得這個家是誰做主了!」
「媽,您能不能別再胡鬧了。」方蕓無可奈何道。
「胡鬧?」何潔一驚:「蕓蕓,連你也覺得媽媽錯了嗎?你難道沒看見剛才他跟我說話的態度,哪裡有把我這個丈母娘放在眼裡!」
「可您也從來沒有把他當婿,不是嗎?這麼多年,您從來都只知道責怪他,使喚他,什麼時候關心過他,理解過他?您難道還沒有發現,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人侮辱的沐晨了嗎?我們住的房子,開的車子,全部都是沐晨買的,沒有沐晨,我們能有現在的生活?」
「那又如何?這是他應該做的!因為他,這些年我們一家人了多苦,這些他還得清嗎?」何潔說道。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嗎?」方蕓替沐晨打抱不平道:「這些年來他無論吃多苦都毫無怨言,整個江城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廢,可他卻還是為我們洗做飯,真正苦的不是你和我,是沐晨!」
「媽,別怪我沒提醒你,房子車子寫的都是沐晨的名字,如果您真的惹怒了他,他要把您趕出去,我也幫不了您。您自己好好想想吧!」方蕓說完也回到了房間。
只剩下何潔一個人站在空的客廳中。
何潔雙眼微瞇,若有所思。剛才方蕓一句話提醒了,無論車子和房子都寫的是沐晨的名字,這樣永遠都會到沐晨的制,只有想辦法在房產證上加上方蕓的名字,不,應該是只留下方蕓一個人的名字,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當家做主。
「沐晨,想跟老娘逗,你還了點!」何潔冷一笑。
「遲早我會讓你滾出這個別墅!」
……
夜幕降臨。
沐晨和方蕓心照不宣,今天都早早地洗完澡上了床,似乎是有什麼大事要做。
「那個……家裡有安全措施嗎?」沐晨打破了寧靜。
方蕓的臉倏地一下紅了柿子,連忙將頭扭到一邊。
安全措施這種東西不都是男生準備的嗎,沐晨居然問,這是要鬧哪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