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中飯,二人出門直奔古玩市場。
江城作為文化古城,文玩收藏的氛圍非常濃厚,三百六十五天無論哪一天,古玩市場都是肩接踵,人山人海。
方蕓從小就到老太太的熏陶,對收藏有一點心得,而沐晨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門外漢了,只能跟在方蕓的後。
「這鐲子不錯。」方蕓主駐足在一個地攤小販面前,忍不住蹲下來細看。
「哎呀,你可真是有眼,這可是我從鄉下收上來的好東西,熱乎著呢。」那尖猴腮的小販見客戶來了,連忙喜上眉梢地介紹道:「這鐲子是上好的翡翠,而且是清代的工藝,您要是興趣,我就給您報個好價。」
方蕓越看越喜歡,這鐲子無論是質地還是雕工,都堪稱鐲子中的極品,如果能送給的話,一定會很喜歡。
「行,你開個價。」
「一看就是痛快人,那我也給個痛快價,八萬八。」販子說著就比劃了一個八的手勢。
方蕓笑著搖了搖頭,東西是好東西不假,但這個價格顯然有些浮誇了。不過也懂古玩易的門道,這些報價只是用來忽悠那種啥都不懂的小白的,只要你有眼力勁,完全可以跟販子好好談。
「老闆,你這鐲子是不錯,裡面有飄花,但是中不足的是邊緣有個小裂口,而且從來看,清代晚期吧,算不上什麼極品。」方蕓侃侃而談,把販子說得眼睛都大了。
弄了半天,這不是個小白,而是個行家啊!
販子頓時換了表,一臉認真地看向方蕓:「你你說個價,只要能賣我肯定給你。」
方蕓心中暗笑,其實剛才那些話也不是很懂,只是就著以前老天天說過的話照葫蘆畫瓢,沒想到還真有用。
「一萬八,吉利數。」方蕓給出了最後的價格。
販子咬了咬牙,這個價格雖然沒多賺,但有總比沒有強,他都半天沒開張了。
「,給你了!微信還是支付寶?」
方蕓和小販迅速完了易,揣著玉鐲,方蕓心大好。
正當方蕓準備拉著沐晨回家時,小販又從儲包里掏出一個黑不溜秋的玩意兒,擺在了地毯上。
剎那間,沐晨的升起了一奇妙的覺,彷彿是到了那玩意兒的吸引,竟然挪不腳。
「怎麼了?」方蕓困問道。
「沒什麼,我想看下那個東西。」沐晨直勾勾地盯著那玩意兒說道。
方蕓順著沐晨的視線看去,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銅壺,上面還沾染著些許塵土,並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既然沐晨想看,也沒啥意見,便重新陪著沐晨蹲了下來。
「老闆,能不能把這個東西拿給我看一下?」沐晨說道。
販子一愣,這銅壺是他去鄉下收貨的時候順帶盤下的,不值幾個錢,本來只是想著當小贈品送給某個大客戶,就沒想過能賣出去。
「您瞧,這壺雖然不是老東西,但做的還行,您要是好這一口,我給個友價您拿走。」
沐晨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接過銅壺放在手心仔細把玩,剎那間,一靈氣從銅壺中漂浮而出,鑽了沐晨的。這覺,就跟他今天修鍊《大衍訣》時的一模一樣。
《大衍訣》里說的很清楚,任何修鍊《大衍訣》的人都能夠到天地間的靈氣,並且吸為己所用,而方才銅壺之中飄出的靈氣雖然不多,但極為凝練醇厚,沒有個上千年的歲月積澱是絕對不可能擁有的。
「這銅壺我有點喜歡,應該是跟我有緣,老闆出個價吧。」
沐晨先是將銅壺還給老闆,然後面不改裝出一副很隨意的樣子,開口說道。
他知道這古玩市場里的人爬滾打了很多年,個個都是人,你稍微出一點很興趣的樣子,他們馬上就會把手中的東西往天上誇,最後趁機開個高價。
儘管沐晨的確很想買下這銅壺,但他顯然不想被坑一把。
「如果你真想收走,一千二吧,我就賺個路費。」小販一口說道,雖然看上去很為難,但沐晨仍然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賊。
一千二,顯然還有商量的餘地。
「這個價格有點貴啊,算了,我還是去別看看吧。」沐晨假裝要走,實則眼角的餘一直在瞟小販。
「誒,別走別走啊!行行行,八百給你,一分不賺!」小販連忙喊道。
沐晨角一揚,這些年買菜學到的砍價套路還真是管用啊,哈哈哈!
正當沐晨準備掏手機掃碼付款時,一直不做聲的方蕓將他拉到了一邊。
「沐晨,這銅壺一看就是近代的工藝品,八百塊有點貴了。」方蕓提醒道。
「沒事,我喜歡的,就當買回家當個煙灰缸咯。」
方蕓不好再多說什麼,又沒讓花錢,既然沐晨喜歡隨他就是,反正也不是啥大數目。
功從販子手中拿下銅壺,沐晨心中有些高興,的反應和直覺告訴他這一筆買賣絕對穩賺不虧。
回到家中,沐晨便開始一個勁地把玩這銅壺,順帶著在網上搜索資料。
這銅壺雖然型不大,但顯得尤為厚重,銅質糙發暗,無亮地子,有銹也僅是一層,顯得浮薄;圈足及口沿均圓齊整,尤其是圈足底沿無有向的扉茬。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銅壺上紋飾的地紋都較模糊,這一點跟如今收藏與臺.省那件宋朝的「政和鼎」簡直如出一轍!
這些細節都足以說明,這銅壺正是宋朝宮廷仿商周的件。
市場估值,起碼千萬起步!
「這大衍訣果然是好東西,別的不說,以後是靠這種對靈氣的覺察力都可以淘古董發家致富了。」沐晨心中暗笑道。
不過沐晨的目自然不止於此,他放下銅壺開始繼續默念《大衍訣》心經,鞏固第一卷的容。
時間轉即逝,三天後,方家老太太的六十壽宴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