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想到隔壁活蹦跳的葛老頭:「……」
當然了,現在還得確定一下葛老頭是不是蘇永國裡的神醫。
「爸,當初那個神醫住在哪個村子?他姓什麼?」
「神醫住在牤牛公社的江家坨,姓諸葛,就是諸葛亮的諸葛。」
蘇禾一愣,諸葛?不是葛?
不過村子名和當初的事都能對得上,鐵定就是葛老頭了!
至於為什麼他改了姓,估計就是不想再讓人找到他所以才把諸葛改了葛。
要不然也不會在一個縣裡面住著,卻沒被人找到。
當然了,也是因為現在這個年代信息閉塞,通訊不發達。
蘇永國又說道:
「大丫,你認識的人多,看看能不能打聽一下諸葛神醫的下落。」
趙姥爺在一旁說道:「打聽估計也是白打聽,畢竟那些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說他上弔死了,死的時候舌頭還出來老長呢!」
蘇禾:「……姥爺,趕明兒我讓諸葛神醫過來給您表演個詐瞧瞧!」
蘇永國瞪了蘇禾一眼:
「怎麼跟你姥爺說話呢?!
等等,你,你的意思是說,諸葛神醫沒死?你怎麼知道他沒死?難道你知道他在哪?」
蘇禾點頭:「他就住在我二叔家隔壁啊!就是昨天晚上咱們住的屋子隔壁!」
雖然兩家挨著,但是葛老頭深居簡出,蘇永國和他並沒有過面。
蘇永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就住在隔壁?
還真是燈下黑啊!
趙姥爺更是喜出外,就連一直抹眼淚的趙姥姥也出了期翼之。
不過,過了一會兒,趙姥爺嘆氣道:
「大丫,我聽說那位神醫脾氣不是一般的古怪,當年給如意看診一個是因為你爹媽苦苦哀求,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如意當初的子骨很差隨時喪命。
你姥姥這種況,雖然遭罪但沒有命之憂,恐怕他未必肯接診啊!」
蘇永國當即說道:「爹,不行的話,我和翠娥還去上門給他下跪,說什麼也要讓他同意給娘看診。」
趙姥姥忙說道:「我自己的我自己清楚,就算是那位老神醫肯給我看診也沒什麼辦法,別折騰了!」
在場的人都明白,趙姥姥不是不想看病,而是怕給蘇永國添麻煩。
婿和兒子始終是不一樣的。
趙姥爺則對蘇永國說道:「等開文的事定下來了,我跟你一起去拜訪那位諸葛神醫。」
好不容易找到了神醫的下落,肯定要試一試的。
提到趙開文,趙姥姥又開始抹起了眼淚。
蘇禾:「……」
要是姥姥是人魚就好了,這得哭出來多珍珠啊!
一樂:「還用什麼拜訪啊?!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等我舅舅的事解決了,我就把那老頭兒帶過來給姥姥看病!」
趙姥爺三人:「……」
一直在嗑瓜子聽幾人聊天的狗蛋做了個鬼臉:「吹牛皮!」
蘇禾從小挎包裡面拿出來一塊糖放進了自己裡,然後看了狗蛋一眼。
狗蛋頓時覺得裡的瓜子不香了!
趙姥爺和趙姥姥將信將疑,蘇永國則是大喜過!
經過今天的事,他終於理解了為什麼老二兩口子對蘇禾那麼有信心,因為他閨真有本事啊!
「爹,娘,既然大丫這麼說,那事就九九了!
等開文的事解決了,就讓大丫把神醫請過來,說不定很快娘就能下地了!」
趙姥爺和趙姥姥對視了一眼,婿以前穩重的,怎麼現在愣愣的?!
大丫年紀小說話沒把門的就算了,怎麼他也跟著胡說八道?
就算神醫同意看診,也得是他們帶著病人去縣裡,人家神醫怎麼可能跑過來看診?!
雖然兩人心裡這麼想,但是都沒說出來,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事能不能了。
趙姥爺對蘇禾說道:
「大丫,神醫的事先放一放,你舅舅的事你還得多費費心,這兩年半和三年半都是三年左右,這裡面的說道可就多了。」
趙姥姥也一臉懇求的看著蘇禾。
蘇禾點頭:「姥姥,姥爺,就算你們不說,我也會盡心儘力,我爭取讓農資所那邊出諒解書,到時候咱們賠點錢就把事了結了。
不過,事能不能我也說不好,若是了自然皆大歡喜,要是不,您二位也別埋怨我。」
沒等趙姥姥和趙姥爺說話,狗蛋就大聲說道:
「姐,你肯定能!你最厲害!」
蘇禾:……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別一直盯著我手裡的糖紙?
然後……蘇禾拿了兩塊糖給狗蛋。
小傢伙頓時領悟了人生的真諦!
他表姐說啥就是啥,聽話有糖吃!
趙姥爺看著孫子那小哈狗似的樣子,頓時覺得小名取得不好。
早知道就不該狗蛋,該個狼伢子什麼的!
他不苦笑,兒子還在裡面關著呢,他還有閑心在這裡想這些有的沒的。
他見過農資所的曲教授,一看就不是個好打道的,這事基本上不了。
「大丫,你儘力而為吧,能最好,不能那也是你大舅罪有應得。
要不是你,他得在裡面蹲個十年八年嘞!」
蘇禾點頭,借口累了早早就睡下了。
其實沒睡,而是在易所搜索、購買大豆育種的有關資料。
想讓農資所出諒解書,得用利益換才行。
易所倒是能買到優質豆種,但不能見,而且已經錯過了農時,得想個辦法才行……
蘇禾看到一篇文章的時候,心裡有了靈,又翻看了相關書籍,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大清早,蘇永國就騎著自行車載著蘇禾到了啟平公社。
蘇禾把自行車還了之後,坐上小客車回了縣城。
到了客運站,蘇禾就讓蘇永國直接坐小客車回槐花公社了。
蘇禾則是到了農資所。
秦艷忙問:「採訪稿件寫出來了?」
蘇禾含糊答應了一聲,來見曲教授。
秦艷從屋子裡面出來有些不放心,就在走廊裡面等著。
不大一會兒,就聽見裡面傳來曲教授暴跳如雷的聲音:
「一派胡言!試驗田被毀我有什麼責任?滾,你給我馬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