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此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能夠開出一個小時一塊錢的價碼,這個袁老師肯定很有錢啊!
就是不知道這老頭兒是哪來的錢?為什麼能在紡織廠有特權。
袁老師猜到了蘇禾的心思,撇道:
「我本不在乎這些質,是我一個學生哭著喊著非得給我爭取這些,我這才勉強接了。」
蘇禾:……這樣的學生給我來一打!
蘇禾儘管很想知道袁老師的學生是何方神聖,但畢竟剛認識也不好問。
袁老師凡爾賽了一會兒,這才帶著蘇禾到了專門的書房。
蘇禾一進去,差點都沒地方落腳。
因為書架上、桌子上、地上全都是散落的書籍。
還有一些手稿,七零八落。
「現在是下午一點三十八分,開始吧!」
蘇禾用了一下午時間才把凌的書房整理完畢,把各種書籍資料分門別類放好,並且全都進行了標註。
袁老師很滿意,心說,這臨時抓來的小助理還能幹,一塊錢花的不冤。
蘇禾卻累得腰酸背痛,頭暈腦脹。
「袁老師,我這兩天有不事要辦,來的時間可能不固定,您多見諒。」
袁老師眼珠轉了轉:「見諒,當然見諒。
不過我手頭現在沒錢,一個月給你結一次工資。」
蘇禾:「……」
也懶得和他掰扯,知道他不是賴工資不給,而是怕結算了工資下次不來了。
蘇禾從袁老師家裏出來,也沒力氣去何家獻心了,直接回家了。
曹紅梅和蘇永石正在家裏眼的盼著呢!
兩人心裏都有些沒底,就憑那幾個頭花,蘇禾真能讓他們轉正?
蘇禾一進屋,曹紅梅就殷勤的端來水盆:「小禾,累了吧?快洗把臉。」
等蘇禾洗完臉,蘇永石已經捧著巾在候著了。
蘇禾一瞬間有種錯覺,好像那皇太后,這兩位,一個宮,一個……太監。
不由得好笑:「行啦,你們不就是想知道轉正的事嗎?
我已經和供銷科的高主任打過招呼了,他說這兩天就給你們辦理轉正手續。」
曹紅梅和蘇永石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曹紅梅還激的掉了兩點眼淚。
「小禾,二嬸和二叔啥事都聽你的,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對不往西,讓我們打狗我們絕對不攆……」
蘇禾一樂:「這才哪到哪啊,說不定以後我還會讓你們管理十個紡織廠這麼大的廠子,所以你們在夜校好好學,別讓我失。」
曹紅梅和蘇永石對視了一眼,雖然這丫頭確實厲害,但是這牛皮吹的也太大了!
讓他們管理十個紡織廠那麼大的廠子?
他們做夢都不敢這麼想!
過了一會兒,蘇永石樂顛顛的去上晚班了。
臨睡之前,蘇禾就問曹紅梅:
「二嬸,我讓你散播林波流言的事怎麼樣了?」
曹紅梅頗有些得意:
「我今天和車間裏面的柳大提了,我就提個話茬兒,剩下的都是自己腦補的,就那松的跟棉腰似的,估計很快就能傳播開。」
蘇禾很滿意,躺下睡著了。
次日,蘇禾覺得頭花的事應該沒那麼快定下來,於是就去了紡織廠家屬院。
先到了何家,一邊幫著幹活一邊閑聊,有意把話題引到了袁老師上。
「你說那個袁老師啊?
聽說原先是帝都大學的老師,後來被下放到咱們這了。
當初紡織廠進了一批設備都是外國字,袁老師幫著翻譯的,上邊就給他在家屬院分了一間房。
這幾年聽說他好像做了什麼貢獻,廠里就把隔壁的兩間房也給他了。
袁老師為人很好,小孩子有不會的功課都會請教他,知道他一個人,誰家做點好吃的也會送一些過去……」
蘇禾一聽徹底放心了,從何家出來就來找袁老師。
袁老師給蘇禾開門之後,就急匆匆回了書房。
蘇禾見他在那寫寫算算,生怕打擾他,就從書架上拿了本書看了起來。
既然是助理,對超級計算機多也要了解一下。
結果直到太快落山了,袁老師還沉迷於計算之中。
蘇禾只好到廚房幫他做了晚飯,放到桌子上之後才離開。
蘇禾慨,搞學實在是不容易,一鑽進去就廢寢忘食。
蘇禾覺得袁老師估計一時半會用不著,所以接下來兩天都去了機械廠。
這天下班的時候,本想和錢慧芳一起走,結果工會開會,蘇禾只好自己往家裏溜達。
剛到路口,就看到了林波。
「蘇禾同志,我給你買了一件布拉吉……」
蘇禾冷冷的盯著他:「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林波故作瀟灑的一笑:「當然是我跟旁人打聽的,我林波想打聽一個人還不容易?!
你快看看這布拉吉,是魔都那邊最流行的……」
蘇禾看著他那殷勤的樣子只覺得反胃,冷聲道: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不要再來打擾我,你聽不懂人話嗎?!
以後若是再來煩我,我就不客氣了!」
林波頓時有些氣急敗壞,但是想到那人的待,出一笑:
「蘇禾同志,窈窕淑君子好逑,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或者要求,你儘管提出來,我一定照做。
來,先把這布拉吉收了!」
他說著就想把手裏的袋子強行塞給蘇禾,蘇禾恨不能一拳頭砸在他那張虛偽的臉上。
正好瞧見蘇永石下班回來了,當即就喊:
「二叔,他對我耍流氓!」
蘇永石已經不是當初的蘇永石了,他現在是蘇禾的好二叔!
聽到蘇禾的喊聲,比百米運員跑的都快,過來就是一個飛踹!
林波背對著蘇永石,被踹出去了兩米多遠,摔了個狗啃屎!
蘇永石關切的問蘇禾:「小禾,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蘇禾帶著哭音:「二叔,他這兩天總來糾纏我,多虧您來的及時,要不然說不定他能做出什麼事來!」
蘇永石一聽,頓時怒不可遏,對著剛爬起來的林波的臉就是一眼炮:
「你個小畜生,大白天就敢調戲婦,真是活膩味了!」
林波又疼又氣,也顧不上什麼裝風度翩翩了,一臉猙獰:
「放你娘的屁!我什麼時候調戲了?我就是想送一件布拉吉!
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這張臉有多珍貴嗎?我要去告你!」
「我管你是誰,我打的就,就,……你是縣劇團的那個林波?」
蘇永石這下有些麻爪了!
林波是縣劇團的臺柱子,認識不有權有勢的人,他把他給打了,這下麻煩大了!
林波瞧見他慫了,頓時冷笑道: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除非你侄答應和我對象,要不然我讓你去蹲笆籬子!」
蘇永石下意識的看向蘇禾,就見蘇禾用清凌凌的目看著他。
他頓時一哆嗦,想到了趙斌那件事兒。
這位小姑好不容易原諒他了,若是再犯一次,肯定饒不了他!
再說他們兩口子還指蘇禾給他們轉正呢!
蘇永石想到這裏,上去又給了林波一眼炮!
「我侄那是天上的仙,就你也配?!我看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臭不要臉!
我打你怎麼了?打的就是你這種無賴,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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