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輓歌踢得暢快淋漓了,覺得中午那一頓消耗得差不多了,看著一滴汗都沒留的秦非夜,大喊一聲,「秦非夜,接球!」
蹴鞠朝著秦非夜的臉踢過去的。
周忠下意識就要撲上前護主。
秦非夜先周忠一步上前,輕而易舉的便接下了葉輓歌踢過來的蹴鞠,隨後溫問道,「可還玩?」
葉輓歌搖了搖頭,「我該回去了。」
秦非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天的確是不早了。
周忠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著實有些不王爺和郡主之間的關係。
這怎麼瞧著,不太對啊……
不過,再不太對周忠都不敢問一句,他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過來這裏看著,心疼那些花做什麼呢!
「周管家,備個馬車送我回府吧。」葉輓歌見秦非夜不說話,便笑瞇瞇的看向了周忠。
「欸,是,是郡主……王爺,這?」周忠答應下來之後才發現自家王爺沒說話,於是趕徵求自家王爺的意見。
「去吧。」秦非夜點了點頭。
周忠這才趕命人備馬車去了。
葉輓歌瞧得出來秦非夜有些不高興,也不管自己全是汗,便上前了一步,單手勾住了他的肩膀,「幹嘛啊,咱們在一起也無所事事的,你還不捨得我回去了?」
和秦非夜待在一天了,兩個人的確也沒什麼事做,便是這樣一起待著,似乎也不錯。
至,葉輓歌喜歡和秦非夜待著的。
只不過也並非無事可做,秦非夜自然也不是閑人,偶爾這樣放鬆一下倒是好的,倒也沒有必要一直黏在一起。
秦非夜沒說話,鼻間是葉輓歌上的汗味,他卻意外的不排斥。
「這幾日我有些事要理,你不許見景司,知道嗎?」秦非夜皺著眉頭囑咐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葉輓歌舉手保證。
過了一會,周忠回來了,於是兩人的一日約會,這才結束。
是的,對於葉輓歌來說,便是和秦非夜來了一個一日約會。
兩個人就只是這樣隨意的待在一起,卻讓人有一種十分舒服的覺,好似日子,本該就這樣過。
人生在世,這樣的愜意其實也是極的。
秦非夜將葉輓歌送到了馬車邊,葉輓歌嘆了一番,了秦非夜的臉,便打算離開,「那我走了。」
「嗯。」秦非夜點了點頭,十分自然的摟過葉輓歌的腰,在的角落下一吻。
兩個人的親舉止完全不避諱在場的阿都和周忠,很是旁若無人。
葉輓歌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今天他們更親的都做過了。
阿都和周忠表示非禮勿視啊!
直到葉輓歌的馬車離開了視線,秦非夜才轉回去。
——
皇宮,奉天殿。
一名穿著黑紅相間服的蒙面探子跪在地上彙報著。
「寂王和郡主回到王府後,兩人一同釣魚,於鯉魚池邊親吻……而後寂王和郡主共一室長達兩個時辰,午膳過後,寂王陪同郡主於花園之中玩蹴鞠……黃昏之前,寂王親自送郡主離開,離開之前兩人還當眾親吻,郡主返回永寧侯府,寂王仍待在府中。」
皇帝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他完全無法想像探子口中的秦非夜是何等模樣。
探子口中描述的秦非夜是這樣陌生,他從未看過自己的皇弟對任何一個人有過分親的舉止。
如今竟然和安寧郡主,這般?
實在是……
皇帝今年不過也是三十七歲,長了秦非夜不過十一歲,卻像大了一輩,許是居高位朝政繁忙,讓他顯得蒼老許多。
對於這個弟弟,皇帝還是心存激的。
他年登基,親人盡失,皇室脈凋零。
那時候,秦非夜還小,才七歲,他們沒有心思爭權奪利,在戰之間匆忙登記,這個國家,是父皇和兄弟用換來的。
皇帝在風雨飄零之中登基了,這個皇位坐的戰戰兢兢,那十年裏,他可謂是嘔心瀝,不日不夜的想著要穩住這個國家。
十年後的秦非夜長大了,他替皇帝分憂了許多,他展了他令人驚艷的軍事才華。
秦非夜年起便在軍營長大,替皇帝攻城略地,征戰沙場,帶領著將士們常年守在邊疆,他用了幾年的時間,終於讓這個國家在諸國之中穩定起來,也強大起來。
可以說,大齊能有今日的繁華,秦非夜功不可沒。
皇帝還依稀記得秦非夜十六歲年前,跪在他的面前,對他說,「皇兄,臣弟會替您守護這個國家。」
他們曾經是手足,可如今終究是生分了。
或許也只是他心虛罷了,對於皇帝撤了秦非夜的兵權這件事,秦非夜似乎從未表現出過任何的不滿。
只是,皇帝卻如鯁在。
他一方面覺得自己對不住自己的兄弟,一方面卻又不得不忌憚於秦非夜的日漸強大和民間威。
皇帝這個位置,註定不能像尋常人家那般,他有太多的無奈,有太多的考慮啊。
皇帝想到了這些往事,眉宇之間顯出幾分疲憊來,他嘆了一口氣,了太。
如今,秦非夜難得有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罷。
「王晉,去稟太后,儘快解除小七和安寧的婚約。」
「是,皇上。」王晉公公應聲之後,便前去壽安宮見了太后。
這廂太后聽了傳話,便答應下來。
「這可要好好商量一下……」
翌日,太后宣了葉景明進宮詳談了兩個時辰,葉景明才離開。
五日後,葉景明上了一道摺子。
朝殿上,皇帝著那張葉景明的摺子,一臉的為難之。
「永寧侯啊,你這是為何突然要請旨解除婚約啊?朕記得,安寧和小七之間的婚期將近了。」
皇帝一言既出,滿朝文武皆有些蠢蠢,那些個人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了起來。
前幾日七皇子鬧著解除婚約的事可剛淡下去呢,怎麼的今兒永寧侯自己剔出來了?
「稟皇上,是小與七皇子生辰八字不合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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