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司說風就是雨的,抱著一堆解開了的燈謎就往兌珠子的地方跑了去。
瞬間又只剩下秦非夜和葉輓歌、董紫陶三人,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葉輓歌了鼻子,「其實我也沒什麼所求,方才說要第一也不過隨口一說,倒是小七有所求,待會便都給他吧。」
雖然葉輓歌認為向皇后提出這個解除婚約並沒什麼用,但是正如秦景司所說,至能讓大家知道秦景司沒有想娶葉輓歌之心,給長輩們心裡打個預防針也是好的。
否則再這樣走下去,年底便是和秦景司的婚期了。
這事由來提自然是不合適的,讓秦景司這種做慣了混賬事的人來提再好不過,而只要表現出一副我很好我很fine同意解除婚約,應當也能讓長輩們重新思考一下吧?
「這樣啊,那就都聽輓歌的。」董紫陶笑了,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語氣之中有幾分失落,突然問道,「輓歌,很在意七皇子嗎?」
「董小姐,本王方才好像看到你母親在找你。」秦非夜突然開口道,他說得煞有介事,又加之份地位擺在那裡,董紫陶自然立刻就信了。
「那,我先過去找我母親。」董紫陶深深的看了葉輓歌一眼這才離開。
哦,該死的三人的場面終於結束了,葉輓歌覺得自己著實做不來這種紅娘的事,加之紅娘對象還是自己肖像的男人!
葉輓歌覺得自己心十分的複雜。
不知道自己今夜這煩的心從何而來,似乎變得不像自己。
「葉輓歌,本王最後問你一遍。」秦非夜十分嚴肅的聲音從邊響起。
葉輓歌看過去時,秦非夜正灼灼的盯著自己,眼底還有這一簇簇小火苗,不由的也有了幾分怒意,「秦非夜,我又哪裡惹了你?你這臉怎麼不在紫陶面前擺?」
「嗯?」秦非夜愣了片刻,似乎不知道葉輓歌為何突然生氣,這個到浪的人,他都還沒生氣,又憑什麼生氣?
「你不喜歡我干涉你的事,我知道,可是太后卻一直指著我能撮合你們,我能怎麼辦?再者,剛才是你自己說要和紫陶單獨相的,並不是我著你的,所以你的怒火,不必對著我發!」葉輓歌以為秦非夜是惱自己在干預他的事,也很苦很鬱悶好不好!
秦非夜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葉輓歌。
葉輓歌氣得扭頭就走,覺得再不走可能會上去揪著秦非夜的領子大肆辱罵了。
秦非夜默默的跟上了。
兩人大約是離了嘈雜的人群,周圍越發的安靜下來,葉輓歌依稀還能聽到跟在自己後的腳步聲。
葉輓歌心中的怒火終究是抑不住,背對著秦非夜就開始罵。
「你一會又不喜我撮合你們,一會又自己要求和紫陶單獨相,秦非夜,你究竟想怎麼樣?你今天一整天就只會瞪我瞪我,瞪我了不起了?昨天是誰還假惺惺說等著你,等你個屁!」
葉輓歌倏地轉過來,卻發現自己離秦非夜只有咫尺之間的距離,這麼突然轉,險些就撞上了秦非夜的膛。
「你他媽靠我這麼近做什麼?想從後面掐死我嗎?」葉輓歌橫眉豎眼的了秦非夜的膛,說到最後其實是有點委屈的。
昨夜秦非夜那一句話,是有那麼一瞬間理解為了秦非夜會去替他解決婚約的事而又娶的。
可惜,這個念頭也是只有那麼一瞬間罷了。
秦非夜或許會答應幫解除婚約,卻不會答應娶為妃,他們之間,可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可今日從一進宮,葉輓歌就陷了太后要給秦非夜找媳婦的狂中,且自己還要莫名其妙的為那個撮合他們的人?
更令人氣惱的,是秦非夜竟然支開了,只為了和董紫陶單獨相?
又是不爽自己撮合他和董紫陶,自己還屁顛顛的上趕著和董紫陶單獨相?
秦非夜,這個雙標狗!
葉輓歌氣呼呼的模樣,顯得臉更圓了,那瞪著的眼睛,了幾分瀲灧,多了幾分生,秦非夜突然莫名都覺得心很好?
此刻,葉輓歌就近在咫尺。
在生氣?
為何生氣?
氣自己……和董紫陶嗎?
這個蠢貨,明明是自己一直在勾搭董紫陶……
董紫陶對著自己時,只有疏遠和客氣,沒看到董紫陶看著時,眼神之中的灼燙嗎?
秦非夜想到這裡,角上勾,眼神里多了幾分笑意,他往前一步,步步近葉輓歌,「你,是故意帶本王到這裡來的?」
葉輓歌節節敗退,直到後背地上凹凸不平的假山,才發現自己和秦非夜竟然走到了一一個人都沒有的小花園裡,此時背靠著假山,眼前是似笑非笑的秦非夜。
哪裡不對?
「喂,是你非跟著我過來的,不是我讓你過來的吧。」葉輓歌哼了一聲,越發覺得氣氛不太對。
他們此時這個距離若是旁人看了,定然要尖一聲然後罵上一句傷風敗俗。
和秦非夜之間的距離,只有半步之遙。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可真的是要和景司解除婚約?」秦非夜低著頭,說話時噴出的溫熱氣息似乎佛到了葉輓歌的臉上,溫溫熱熱又帶著幾分的覺。
葉輓歌注意到了秦非夜終於沒有說本王,而是說了我。
「當然!我從未想過嫁給秦景司。」葉輓歌不知道秦非夜為何要問這個問題,但也還是斬釘截鐵的回答了。
秦非夜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又問,「你很在意母后替我找王妃?」
「沒有!」不知道是葉輓歌心虛還是怎麼的,幾乎是口而出。
「是嗎?」秦非夜微微瞇了瞇眸子,語氣裡帶著幾分危險,他微微傾上前,越發靠近。
葉輓歌總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事即將要發生,聽見秦非夜輕聲說,「董紫陶不是第一個,但會是最後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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