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話音剛落,莊尚德如同晴天霹靂,一屁跌坐在地上。
滿門抄斬啊!
那是一個都不留!
「不!」
莊尚德撕心裂肺的嘶吼出聲。
「皇上,謀朝篡位的是我莊尚德,與我的家人無關,禍不及妻兒,你憑什麼屠我滿門?」
皇上冷冷的問:「莊尚德,你作為宣武大將軍,難道不清楚謀朝篡位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你說朕憑什麼?留著你的家人等他們羽翼滿,重新殺回皇宮嗎?」
「禍不及妻兒是嗎?那咱們今天就押上你的妻兒遊街示眾,看看有沒有老百姓替你的妻兒求?若是有,朕就饒他們不死!」
莊尚德臉慘白如紙,他自己的家人自己清楚,平時沒仗著他的份禍害老百姓,老百姓又怎麼可能會替他的家人求?
知道他們一家要被滿門抄斬,老百姓只怕會全都拍手稱快!
皇上繼續開口:「大理寺卿林卿何在?」
林長生上前一步拱手回答:「微臣在。」
「此事就給你去辦,遊街三日,好好聽聽老百姓的心聲,三日後斬。」
「微臣領旨!」
「冥兒。」皇上道。
「兒臣在。」
「你等會兒下朝後,帶人把這些東西送進國庫去,鑰匙朕讓吳公公給你送過去。」
「兒臣遵旨。」
皇上看向惜瑤問:「瑤兒丫頭,這次你和冥兒立了大功,想要什麼賞賜?」
惜瑤笑著回答:「父皇,為您分憂是我們應該做的,臣什麼都不缺,父皇要賞賜的話那就開開心心的過個年就行。」
「哦?你想要怎樣過年?說來給朕聽聽。」
惜瑤調皮一笑說道:「父皇,每次宮宴都是那些節目,都看膩了,不如今年換點別的節目如何?」
「換什麼節目?」
「換刺激好玩的,過年嘛!大夥都開心才最重要,不如咱們來個才藝大比拼,有獎有罰才有意義。」
皇上一聽,眼睛瞬間亮了,往年都是那些枯燥乏味的歌舞表演,是應該玩點新花樣了。
皇上笑著說:「瑤兒丫頭,你說說怎麼個大比拼法?」
惜瑤想了想回答:「比如兩個人比拼舞蹈,放同一首曲子,誰跳的好就獎勵誰,相反,跳的不好的就得罰。」
「那獎勵是什麼?懲罰又是怎麼個懲罰法?」
「父皇,獎勵您說了算,懲罰嘛,那就隨便啦!罰喝酒,罰青蛙跳什麼的都行。」
「嗯,有點意思,眾卿都聽到了吧?回去就讓你們的子準備,宮宴就來個才藝大比拼。」
眾大臣趕溜須拍馬,全都欣然答應。
誰都知道皇上最寵的皇子就是寒瀟冥,而惜瑤是寒瀟冥的未婚妻,明眼人一看都明白皇上更寵惜瑤。
一般人會認為皇上這是屋及烏,但只有皇上自己心裏清楚,惜瑤可是他好不容易謀賜婚得來的兒媳婦。
他寵惜瑤遠比寵寒瀟冥更多,這個兒媳婦可不是一般人,本事大著呢!
這麼好的兒媳婦不寵著,萬一哪天悔婚了,那不得後悔死啊?
林長生看著外甥如此得皇上寵,心裏開心不已,要不是這個外甥,他也不可能得到平反。.
現在正如當初寒瀟冥所說,文忠高攀不起林家,更高攀不起惜瑤。
心愉悅的林長生跟皇上告退後,帶著侍衛押著莊尚德一家出了皇宮,趕往大理寺卿。
皇上也讓文武大臣退朝,吩咐吳公公去取國庫的鑰匙。
等文武大臣都離開后,皇上笑嘻嘻的說道:「瑤兒丫頭,你是不是再變一次戲法,把這種東西送進國庫里去?」
「當然沒問題,臣這就去變。」
惜瑤說完,也不用床單擋著,直接一揮袖,所有的東西都被送進空間里。
「父皇,您要一起去國庫嗎?」
「那是當然,朕當然要一起去,丫頭,你這變戲法也太神奇了,你教教朕如何?」
寒瀟冥說:「父皇,這個瑤兒可教不了您,兒臣天賦那麼好,都只學會一點凌空取,這可不是一般的難,您學不會的。」
皇上瞪了寒瀟冥一眼,不滿的問:「你是說朕的天賦還不如你嗎?」
「不不不,您天賦也好,但您沒時間學,兒臣當初開始學的時候,在牆上掛一枚銅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銅錢練神力,好幾天才讓銅錢微微一下,把眼睛練得通紅,您確定您要練?」
皇上泄氣的說:「那還是算了,朕哪有那閑工夫?走吧!去國庫。」
三人往國庫走去,等到國庫門口,吳公公已經等在那裏了。
見三人走來,吳公公趕打開國庫大門。
皇上對吳公公說:「你就在門口等著吧!」
「是。」
皇上帶著惜瑤和寒瀟冥進國庫,惜瑤一揮手袖,將空間里那些財全都放在國庫中。
皇上看著惜瑤笑著說:「瑤兒丫頭,你就不留幾樣?好歹辛苦一場,你留幾樣喜歡的也在理之中。」
「父皇,說真的,這些東西誰都喜歡,但臣什麼都不缺,相反,那些災的老百姓卻等著這些東西去救命。」
「哈哈哈哈……不愧是安平長郡主,不愧是朕親自挑選的兒媳婦,果然明事理。」
「父皇過獎了,臣也只是做了個搬運工而已,都是從別人的庫房搬來的。」
「好一個搬運工,朕這麼多的兒子兒,就沒有一個能做到你這種程度,瑤兒丫頭,你要是個男孩,朕一定封你做大。」
惜瑤笑著說:「父皇,臣要是個男孩,可不願意做。」
「那你想做什麼?」
「做個閑雲野鶴的俠士,雲遊四方,世界那麼大,不四去走走,豈不是太可惜了?」
皇上一怔,這丫頭還真是和那些文武大臣的兒們完全不一樣啊!
別人都想著如何讓自己更進一步,如何讓自己嫁一個有權有勢的如意郎君?
只有,本就不把那些權勢放在眼裏。
今日這些財,如果是換一個人,那這些財進國庫的恐怕連一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