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花很生氣，可以和不懷好意的人惡鬥幾百回合，但最忌諱有人把主意打到姐大花上。

這意味著沒有給姐更好的生活，意味著的無能。

陳翠花三人同樣生氣，但他們都是大人了，必須理智。

安小蕓上前握住二花手腕，勸。

「二花，你別再說不搞出人命的話了。」

二花眸中兇一閃而過，抿一條直線：這次想搞。

「農農上次和我說你在學校外幫大花解決了一個擾者，什麼小強的，但是二花，你姐今年十八了，接下來幾年都是人紛至沓來的時候，雖說不好，但大伯母說實話你別生氣……」

安小蕓輕嘆口氣，「上有明顯缺陷的孩子，爛桃花會更多，因為許多男人有點自知之明，又沒那麼有自知之明，他們目的強，要麼想找個保姆樣的人，要麼想吃絕戶，要麼全都想占。」

這是實話。

但實話都令人生氣！

二花只要一想想自己親姐姐以後要過那種破日子，就覺得腔有一把火在燃燒。

咬牙，「我剁了他們！」

「大伯母知道你有本事，才什麼都跟你說，」安小蕓很直白。

「二花，你能剁一個男人，逃法律的懲罰，兩個，也許還能，但許多許多個，你能嗎？到時候，你就不管大花了？」

二花從9歲開始的經歷太複雜也太驚險，不是普通如安小蕓可以想象的，所以安小蕓打從心底里沒覺得會遵紀守法。

和賭博、拐賣等事相關的，守法？笑話。

但因為二花願意護著大花，安小蕓就相信會變好人，會不底線，只為和大花多相。

安小蕓這樣說，果然及二花心，點頭。

「大伯母你說得對，我不能為理渣滓，把自己送進去。」

所以要理得小心再小心，不能衝。

安小蕓鬆口氣，繼續，「你能這樣想就對了，還有，我猜你也不可能永遠留在榕城，這個舞臺不夠你發揮，你要帶走大花嗎？」

二花一頓。

確實有打算過完這個年就走，暫定首都或者魔都。

「我不打算帶大姐。」二花更冷靜了。

說出原因，「大姐說好聽點是聽話老實，說難聽點就是笨，好坑，在這邊，和大伯母你們一家都能護著，也會對榕城悉，走在路上，心裡不虛，但是去外面……不會開心的。」

安小蕓笑了下，「二花，大事上我們可以護著你姐，但我和你，你大伯都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所以，最保險的是教會你姐拒絕。」

「怎麼教？」二花口而出的詢問。

安小蕓輕挑細眉，「你的底線是你姐，你姐的底線是你，就用你來教。」

「嗯？」

「我和你細說，先去我屋子吧。」

「好。」

安小蕓和二花跟陳翠花卿文打完招呼，離開。

方剛也跟著走了，他不好聽，乾脆去院子里劈柴。

堂屋裡，陳翠花沖卿文發出深深的慨。

「以前我還覺得農農鬼主意多是隔代傳老娘，現在看來，是傳他媽啊。」

卿文：「……」隔代傳的好像都是病。

他聰明的沒把話說出口。

——

安小蕓給二花出的主意很簡單，放縱趙大海追求大花，等大花被冒犯到底線，自己就會拒絕。

必要時候，二花可以加快這進程。

說實話，在二花看來，這太溫和了，而且，也太便宜趙大海和趙牛這對狗父子倆了。

明面答應安小蕓，背後有自己的主意。

最近學生們放寒假，好姐去秦桑租房子學功夫，都是大花接送的。

先送過去，再拐道去盧月和方農的月姨理髮店幫洗頭，等客人走得差不多，最後再去接好姐。

學學太靜，農農太忙，蛋蛋太憨，好姐太小，安小蕓和二花的目齊齊盯上放假回家瘋玩的大炮。

們放縱趙大海追的前提是必須有大炮保護大花。

大炮聽完，當即拍脯，「行啊，有這麼個事免得農哥拽我去賣貨，真是的，堂堂金牌獲得者，騎著自行車滿大街賣，像話嗎？」

……

堂堂金牌獲得者在下午，就騎著他老爹修的破舊自行車，後面載著個好姐，哼哧哼哧的費大力氣騎車。

旁邊輕鬆騎著自行車的是大花。

大花很是不安，「大炮，讓好姐來我後面坐吧。」

「我不，大花姐，我不能讓你累，還是大哥累吧。」

先拒絕的是好姐，小手抱，很不滿。

「大哥，我那麼那麼輕，你騎這樣是要告訴大家我很胖嗎？！你輕鬆點！」

大炮急得臉紅脖子的，「我也想輕鬆啊，可是這輛自行車有問題啊！要不你下來吧，我扛著你還跑得快點！」

好姐瞪他，「不行！我是好姐，是姐，姐要面子噠！」

大炮：「……」

那能咋辦呢，費勁騎唄。

總之，等他們三人抵達秦桑租住的院子，三人都鬆了口氣。

大花：總算到了，不用愧疚了。

好姐：還好沒在路上撞見我在學校的小跟班兒，姐沒跌份兒。

大炮：到了到了，我要扔掉這輛自行車，去買一輛新的！

三人都在平靜心，正當大花要告別他倆去理髮店時，隔壁院子的門被從裡面打開，走出兩個男人。

一個是趙牛，他面部蒼老，頭髮稀疏，看著有五十齣頭，眼睛直勾勾盯著大花。

一個是趙大海，二十歲左右，正年輕，但眼神滴滴兒的打轉，看著就不正氣。

父子倆是聽著聲出來的，趙大海開口就是，「大花，好姐，你們來了啊，吃點……」

話還沒說完，趙大海才看到大炮，他口而出。

「唷，今天怎麼多了個小矮子，這誰啊？我差點沒瞅見。」

……

小……矮……子……？！

沒瞅見！？

誠然，大炮學會長不高，他現在已經比雙胞胎弟弟學學要矮了，14歲，學學去年飆漲到一米七，大炮只有一米六二。

但！

這是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他小矮子，還藐視他的理由嗎！

大炮憤怒了！

他瞪著趙大海，「沒瞅見是瞎啊，睜大你的眼睛給我記清楚！老子是你爸爸！」

好姐也生氣了！

小手叉腰，兇兇的，「小娘就是你姑！」

大花：「…………」不是，你倆差輩分了啊。

不對，不會打起來吧？

你們打不過大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