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也將趙香喊醒，母倆一起去了灶房。

沒一會，人全部走了。

張清遠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都快了。

緩了緩，張清遠才爬起來。

五月份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張清遠快步朝后院走去，著腳底的涼意，分不清是因為冰涼的地面還是自己張的心。

“怎麼樣？疼的厲害不？”張清遠趴在床邊，握住媳婦的手，一臉關切地問。

“還行。”李若蘭勉強笑笑，“剛疼了一波，現在好了。”

張清遠看著媳婦被汗水浸的頭發，急的都快哭出來了，“你別忍著啊，疼就喊出來。”

“好了，你別這麼張，這才剛剛開始呢，距離生還早，你先扶我下來走走，一會生的還快一些。”

“行，行，行，你說了算，慢點，你慢點。”張清遠扶著李若蘭下床，一邊走一邊囑咐道：“疼你就趕坐下，別忍著，聽見沒？”

“知道了。”李若蘭大口地深呼吸，努力保持平靜，第一次生孩子，也張的很。

強忍著吃完鄭氏端來的一碗紅糖蛋，李若蘭覺整個人舒服不。

“來了來了！產婆來了！”門外傳來了趙大山的聲音，還好已到三更，過了宵時間，否則被巡夜的抓到，免不了吃一頓板子。

陳產婆著氣，還好這次不是上回那個楞小子來自己，否則自己這把老骨頭啊，非得散架嘍！

將產婆接來，趙大山又小跑著出門，去醫館喊王大夫。

陳產婆勻氣，開門進屋，問：“張夫人，怎麼樣了？是不是剛開始疼？”

“呃——”陣痛來襲，李若蘭顧不上跟產婆說話，死死握住丈夫的手，好一會才過去，看向陳產婆，打個招呼：“陳姨來了，沒錯，我這剛開始疼，應該還得一會才能生。”

陳產婆點點頭，“那是得一會，我先洗洗手，你過去躺下，等我回來看看。”

“好的。”

張清遠扶著李若蘭躺下，等陳產婆進來，發現張清遠還在，猶豫著說：“那個，張舉人，要不您先出去？”

“放心，你看你的，我不打擾你們。”張清遠只想在一旁默默地陪著媳婦。

陳產婆面難，“這——張舉人，男人在產房不吉利的。”

“清遠，要不你出去吧，鄉隨俗。”李若蘭贊同道，既然古代有這個習俗，還是不要挑戰了。

張清遠只好退一步，說：“這不是還不生嘛，等快生了我再出去行吧？”

“也行，那等會張舉人您可得趕出去啊。”陳產婆只好點頭，這要是個平頭小子，早被趕出去了。

“還行，想來是快了，您這生過孩子，會快一些的。”陳產婆看完，一邊手一邊說道。

李若蘭點頭，作勢起，張清遠趕過去攙扶。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張清遠的心跟著媳婦偶爾出現的陣痛一揪一揪的，心的不行。

開門關門以及各種嘈雜聲，功吵醒了徐老太，打著哈欠出門查看，看到大兒子屋燈火通明，徐老太趕去張老漢。

“老頭子，老頭子，老大媳婦應該是要生了，我去看看啊，你也快起來吧。”

張老漢迷迷糊糊睜開眼，問：“什麼時辰了？”

徐老太搖搖頭，“不知道，覺上應該是后半夜了，行了，不說了，我先去看看。”

說完，徐老太去了正屋，發現兩個產婆都來了，果然，老大媳婦是要生了。

看到徐老太進門，李若蘭笑了笑，問：“娘，是被吵醒了嗎？”

“你這孩子，都要生了怎麼不我！”徐老太板著臉說道。

“娘，我這不是還沒到時候嘛。”

“那也應該我，你這第三胎，生的話應該快，娘在這里陪你吧。”

說到這里，徐老太終于發現了一邊礙事的大兒子，瞪著眼說：“你小子在這干啥？還不去外面等著！”

“娘，你就讓我在這里陪一會吧！等要生了我再出去行不行？”張清遠眼地看著小老太太，央求道。

“你——”徐老太看著大兒子哀求的眼神，沒好氣地說：“那就等等吧！你個臭小子，真是拿你沒辦法！”

“大夫來了！”趙大山和王大夫出現在門口。

張清遠趕朝王大夫招招手，“王大夫，快來快來，看看我娘子怎麼樣了？”

看到一切還算正常的張夫人，沒睡醒的王大夫嘆了口氣，他就知道是這樣，張舉人這樣草木皆兵他已經習慣地不能再習慣了，認命地上前給張夫人把脈。

“張夫人，您狀態不錯，就跟現在這樣，保存力，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