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初一等人回來的那一刻,三只驀地松了口氣,大白和青竹“嗖”地一下就躥了過去。
看到丁閆,大白還很是驚喜地打了聲招呼,“喲,大個子回來了?”
對于大白還能記著他,丁閆很是欣,“你都能說人話了?”
大白嘚瑟的一咧,“那可不是嗎,吞了顆丹,突然就能講話了!”
丁閆點頭,本來就是不怎麼喜歡說話的格,只淡淡道了聲,“恭喜。”
大白頓覺沒意思,跑去林初一面前找安了。
青竹像面條似的,趴趴的搭在林初一肩膀上,整個蛇都不好了。
打從心里覺得,還是它自己待在井里好啊,這也太嚇蛇了。
那是什麼氣息?好恐怖。
快快快……快把它裝兜里回個暖,它都要凝固了。
大白在皇宮里見過那只眼珠子,接能力比它強了不。
灰姑就更是了,作為楚玉仙的引路仙。從鎮國將軍府回去后,常三早早的與它說過,也親眼見了兩次。
這次主要狐六不在,怕會發生什麼它控制不住的事,大白和那條青蛇又靠不住。
周易看著陣法坐著的楚玉銜,雙瞳散發著淡淡的金,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如同那日在永安宮一樣,
“真有況,現在怎麼辦?”
是不是要弄個紙人啥的,再請那只眼珠子再上來一趟?
關鍵沒提前準備啊,再說他那里也沒有鏡子。
林初一往四周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能境口,要不你把陣法撤了,看看他會不會自己起來去找?”
周易點頭,也沒有什麼其他好辦法。
繞著陣法走了一圈,將五行符陣的五面小旗子給收了起來。
楚玉銜依舊是直愣愣的坐著,沒有一點反應。
怕出現什麼變故,三人四將之圍在中間,時刻注意著他的靜。
丁閆看的好奇,等待之際,周易與他說起了楚玉銜上的機緣,以及境的事。
聽說二人在京城除掉了煞閣的另一位長老,丁閆吃驚不已。
煞閣存在了百年之久,其明面和暗的勢力日益擴大。
結果短時間,在周易和林初一手上接連折損了兩員大將。
丁閆恍惚間不有種錯覺,這兩人,不會是煞閣的克星吧?
周易與林初一表示,其實就巧了。
他正好瞄上了我們,我們也正好想干掉他。
天徹底的黑了下來,楚玉銜依舊沒有任何要起的意思,像個雕像似的靜靜地坐在地上。
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的虛空,一不。
林初一還順著他的目特地去查看了一下,不過,那個方向除了山壁什麼都沒有。
周易架起了火堆,柴火燒的劈啪作響,瞅著楚玉銜一陣郁悶。
“這都看了半天了,難不境藏在山壁里?”
灰姑眼睛一亮,“會不會里面有個山?就像我們先前看到的那個?”
狐六卻有不同的看法,“是不是因為沒有月亮?”
林初一仰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著下沉思,“難道,還沒到時間?”
眼珠子出現是在十五月圓之夜,難不非得等到每個月的十五?
丁閆沉著目,盯著楚玉銜那雙異于常人的瞳孔看了許久,冷不丁地開口道。
“是不是要把他眼珠子給摳下來,按在山壁上?”
山谷里驀地一靜,灰姑回過神來,頓時就炸了。
“說什麼呢?你要挖誰眼珠子?”
丁閆看了它一眼,“呃,我就是隨便說說,這也只是個猜測而已。”
灰姑瞪眼,“隨便說說也不行。”
大白卻覺得此話甚是有理,提議。
“其實也不用挖眼珠,咱們可以把他架過去,連人帶眼珠子按在上面。”
灰姑瞬間不樂意了,蹭地一下跳到大白頭上,照著它黑不溜秋的腦袋就是一爪子。
“你才活了幾年,別瞎出主意。”
林初一無語,無視鬧騰在一起的兩,一下一下的著蛇尾,皺眉沉思。
青竹尾尖了,躲了幾次,沒躲開。
認命的歪著腦袋,一眼一眼地去瞅施暴者。可對方正在想事,連個眼角風都沒給它。
青竹淚眼汪汪,那啥,你這個習慣很不好,你得改呀。
林初一在想,如果境真的只有每月十五才能打開,那明天一早就先回林家村一趟。
反正地方已經找著了,進境只是時間的問題。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夜逐漸深了下來。
灰姑與大白鬧騰夠了,蹲在一旁直打瞌睡。
楚玉銜依舊像個石雕一樣,雷打不的坐著。
周易打了個哈欠,往丁閆上一靠,“你先盯著,有況我,一會兒我再換你。”
丁閆嗯了一聲,“累的話,你們都睡吧。我守著,他一有靜我就你們。”
現在對于他來說,睡覺與不睡覺都沒什麼區別,晚上反而更能讓他覺得舒適。
林初一靠在大白上,也輕闔上了眸子。這段時間消耗了不心神,既然有人守夜,也能放心不。
山谷又靜了下來,蟲鳴鳥皆無。
丁閆看了看依舊呆坐著的楚玉銜,手往火堆了添了點樹枝。
火焰升騰,周圍又亮了一些。
就在他準備添第二次干柴的時候,突然手一頓,猛的抬起了頭。
不對勁,太安靜了。
不說山谷里的風靜了,柴火燃燒的過程竟然也沒了聲音。
丁閆心覺不好,趕忙去推靠在他上的周易。
然而,他的手還未到周易的,就發現自己不能彈了。
就像是被人死死錮住了一般,除了呼吸什麼都做不了。
心中一驚,丁閆費力的轉眼珠往上看去。就這麼一個簡單的作,卻好似耗盡了他所有力氣。
額頭上不知不覺沁出了一層細的冷汗,不知道掙扎了多久,努力之下,卻只能用余看到,原本呆坐的楚玉銜,此刻竟悄無聲息地站起了。
散發著淡淡金的瞳孔與之相對,角掛著一抹古怪的笑容。
畫面到此為止,丁閆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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