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一落,所有人心里一輕,終于是能好好歇歇了。
林初一四轉了一下,越看越是滿意,越看,眼神就越亮。
從空間里拿出個小藥鏟,直接蹲下開挖。
滿山谷的稀罕靈植啊,了平城以后,這絕對是讓最欣的一件事了。
周易拉了一堆干柴,點了火,天已經漸漸暗下來,不烤東西一會兒也得照明。
“有沒有我們能幫忙的?”見林初一忙著,楚玉銜和兩湊過去問。
林初一空掃了他們一眼,一人給了一把小鏟子,頭也不抬的道。
“跟著大白,它讓挖哪種就挖哪種。記著下手輕些,別把挖斷了。”
楚玉銜應了一聲,找大白去了。
狐三和灰姑后直立,各自抱了一把小鐵鏟。對視一眼,又看了自己的那雙爪子,有點懵。
哎……你看,我們是不是比較適合用手刨?
大白化為靈植鑒別大師,站在石頭上威風凜凜的下達指令。
把楚玉銜和兩只使喚的團團轉,見周易點著了火之后就呆坐著。狼眼一瞇,轉頭就又跟林初一要了一把鏟子。
快,都給我干活去。
一直忙活到深夜,楚玉銜起直直腰。看著滿山谷里大大小小的火堆,真怕一陣風吹過就著起來。
“嘿,那個不是,別挖。你一只了的,覺不到它就是一棵草嗎?”
“你叭叭個啥?”
一把小鐵鏟帶著風聲,砸上了大白那張小狼得志的臉。
灰姑隨其后,三兩下躥上大白的背上,小爪子薅著狼,恨恨道。
“我忍你很久了,你瞎指揮誰呢?”
“哎喲——”
脖頸一疼,大白發出一聲哀嚎,猛的跳下石頭。
就地一個打滾,一黑一白兩道影順勢滾到一起。
里罵罵咧咧的,一路從高滾向下方那條還沒干涸的溪流。
周易將挖出來的草藥放到一邊,掃了兩一眼,都習慣了。
了個懶腰,嘆道,“爺這輩子的那點意,今天全用在這些藥材上了。”
林初一小心翼翼的將一棵冰玉的八角玄靈草收進空間。
就為了挖這一棵靈植,小心翼翼,聚會神的用了近半個時辰的功夫。
八角玄靈草開出的花,是玄靈丹的主要藥材。
玄靈丹,就是曾說過,能夠代替地靈丹的丹藥。
不客氣的講,筑基期以下,一顆丹藥下去,就能直接晉升一個階段。
谷中就只找到了這麼一棵,還是已經中度干枯了的。
倒是還活著,小心點移植進空間,或許還有重新開花的希。
已是深夜,耳邊聽著大白的慘聲。
林初一了額頭上的汗,抬眼去。
谷所有帶點靈氣的植,都讓他們給連鍋端了。
用的話來說,弄不死旱魃,這些靈草早晚都會枯死。不如趁現在花點時間移進空間,為將來的大業做貢獻。
頭一次認識到外形這麼與眾不同的草藥,周易好奇,“這些藥材不常見啊,都有什麼作用?”
林初一看了他一眼,神一笑。
“作用多了去了,多挖些,保證你不會后悔。”
周易聞言,眉頭一挑,“我也能吃?”
“能。”
林初一說著又蹲了下去,手上作不停。
“等我煉出來,想吃都能給你嘗嘗。”
周易抹了把臉,一擺手,“輔助修行的可以,以前那種“一吃你就”就算了,我可消不起。”
林初一莞爾,知道這貨是挖了一晚上不耐煩了,沒話找話。
不得不說,這方面,他就不如心思細膩楚玉銜了。
一個關在宮里十幾年的孩子,最不缺的是什麼?
當然是耐心。
躲在宮殿里畫了十幾年的畫,那耐心得大到什麼程度去?
可即便如此,在一行人連著劃拉了幾山谷的藥材后,楚玉銜也蔫了。
就連大白都得了藥材恐懼癥,現在別說看到靈植。就是看到一片黃了半截的草,心里都跟吃了那啥似的難。
荊棘叢生的深山里,周易慢悠悠地走在最前方。
外被他下來罩在腦袋上,目呆滯,像只游魂一樣,聽著青竹一臉深沉的回憶。
“前面再翻過一座山,又是一個山谷,記憶中,那好像是我千百年來經過的最大山谷。”
灰姑正趴在楚玉銜肩膀上躺尸,一聽到山谷二字,瞬間就炸了。
“你能不能閉?”
大白腦袋一低,爪子往上一拉,盤坨的青竹啪嘰一下就掉到地上。
疼倒是不疼,關鍵是懵啊。
這咋滴,摔我做什麼?
大白表示,沒挖過過草藥的蛇,沒資格蹲它頭上。
走在最后的林初一有些無奈的看著這一幕,走過去將青竹給撿起來,用手拍拍蛇上的灰塵,給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別一副媳婦跟人跑了的頹廢模樣,沒猜錯的話,前面差不多該到地方了。”
該到地方了?
兩人三齊齊回頭,周易眼睛一亮道,“你是說境?真在這兒啊?”
林初一嗯了一聲,“我們之前挖的那些靈植,其中幾樣不是普通山谷里能長出來的。
至林家村后山,石頭人所待的那個谷里就沒有。”
越往深走,罕見的藥材就越多。
有些沒有干枯的藥材很深,哪怕山中枯萎,也不影響它自散靈氣。
這種藥材最低也有上千年了,這就很值得推敲。
總得來說,不管境有沒有在這里,這片山里都有它不同尋常的地方。
或許有靈泉玉碎片存在,而且不止一塊。
林初一就覺得,跟皇帝換了這麼塊地方,是真值了。
雖然府城有只旱魃守著,但禍福相依,要是沒旱魃,平城也不會落到手里。
況且,按照詔書所述,旱魃也是的。
別問,問就是東臨皇上最大,皇上說的算。
平城都是的,城里土生土長的東西,憑什麼不歸?
林初一的話瞬間讓所有人都打了,突然就有了力氣。
在山里轉悠了七八天,終于是看到點希了。
另一邊,鬼姬與吳銘兩人,此刻已經追到了一行人剛禍害過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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