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斌正趴在桌子上吃包子,見江華進去不到五分鐘,就出來了,還以為他搞不定王朝暉,揮了揮手說:“別氣餒,你沒做過審訊工作,面對一些死份子,就是得像熬鷹一樣,死死熬著他。”
“已經搞定了。”
江華走到喬斌對面坐下,端起桌上的一杯豆漿。
“搞定了?咳咳……”
喬斌里塞滿了包子,差點一口氣嗆住,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時,作為陪審的辦事員,一臉喜,急急忙忙地跑出來,說:“喬科長,王朝暉愿意代了。”
“江兄弟,你是怎麼做到的?”
喬斌連包子都顧不上吃了,拉著江華的胳膊,一臉好奇地問。
他熬了小半個通宵,都沒能攻破王朝暉的心理防線,江華進去了晃了一圈,王朝暉心態就崩了?
“因為他明白,他不代,他這個牢都是坐定了,繼續咬牙死扛,只會加重刑期。”
江華喝了口豆漿,微笑著說。
“喬科,江先生掌握了王朝暉別的犯罪證據,所以他心理防線崩潰了。”
辦事員低聲在喬斌耳邊解釋。
“可以啊,沒想到你對付間諜還真有一套,比我們這些專業人士還厲害。”
喬斌滿心歡喜,用力拍了江華肩膀幾下。
“一邊兒去,你手上剛拿過包子,全都是油。”
江華一臉嫌棄地躲過。
喬斌心振,也顧不上吃包子,興沖沖地跑去審訊室,繼續審問王朝暉去了。
江華這邊又接到了林超楠打來的電話,已經到了酒店,左等右等,卻遲遲不見江華下樓。
“江老板,不是說了今天有重要會議麼,你人去哪兒了?”
就沒見過,比江華還不靠譜的人,真不知道這樣一個紈绔子弟,他除了有個好家世,還有什麼。
“我臨時有點事,你先代替我出席會議,我晚點兒過來。”
江華見王朝暉終于開口了,也不急著走,想聽聽他后那個人是誰。
“我真是服了你!”
林超楠徹底無語了,按照對江華一貫的印象,幾乎不用問也知道,這位花花大,肯定又賴在哪個人的床上。
打完電話之后,江華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
“怎麼樣,他代了背后上線是誰嗎?”
他看了眼垂頭喪氣地王朝暉,詢問喬斌。
“是一個山下佐夫的r國人,這個人現在就在京城,我已經安排人去酒店抓人了。”
喬斌神采奕奕。
如果能抓到山下佐夫,那他這次行,就算盡了全功,同事們也沒白辛苦一場。
“這都耽誤了幾個小時,能不能抓到人,還真不好說。”
江華沒好氣瞪了王朝暉一眼,如果這個家伙早點開口,山下佐夫肯定是跑不掉的,不過現在就難說了。
大家正等著酒店那邊的行結果,江華的手機又響了,還是林超楠打來的。
“我說,你煩不煩啊,到底能不能干,要是干不了這份工作,我讓夏鐵那邊換個助理。”
江華就沒見過這麼事兒媽的人。
“別把我好心當驢肝肺,我友提醒你一下,剛才我看見好幾個便,進了酒店,說不定市局又在搞清掃行,你趕從人上起來,我不想去警察局給你保釋金,太丟人了。”
林超楠在電話里說。
最近市里在開展創城活,隔三差五,就會突擊檢查酒店和娛樂場所,出來找樂子的老哥,那是抓了一波又一波,擔心江華也被抓進去了。
“想什麼,我不在酒店。”
江華哭笑不得,他在這人心里,就是個啥正事兒都不干的花花大?
“我跟你說,會所更危險,你本就不知道那些人……算了,你怎樣就怎樣吧。”
林超楠明顯是又誤會了。
“你有空在這里心我,還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表弟吧。”
江華哭笑不得地掛了電話。
“表弟?賈曉天他怎麼了?”
林超楠愣愣拿著手機,一臉莫名其妙。
喬斌這邊,已經接到了行隊的匯報,說是在酒店房間,沒有找到山下佐夫,問過酒店前臺,說下山佐夫半夜打車,不知道去哪兒了。
“王朝暉,你該死!”
喬斌懊惱地一拳捶在桌子上。
“他一個r國人,就算要逃,也只會往自己國家逃,安排人去機場查一查,運氣吧。”
江華嘆了口氣。
山下佐夫的出逃,王朝暉要承擔主要責任,正是他死不開口,為山下佐夫爭取了出逃時間。
王朝暉低著頭,心里不是滋味的,如果不是山下佐夫他,他未必會淪落為階下囚,他恨這個刻薄的r國人。
但是沒想到,差錯,最后竟然是他,間接幫助了山下佐夫逃跑,此刻他的心里,仿佛被毒蛇在噬咬。
糾結的人,不止是王朝暉一個。
賈曉天此刻,也是滿心糾結,那刀疤漢子讓他把戴教授的電腦盤出來,他不是很想干。
他雖然以前干過小小的事兒,但那是年不懂事,現在好不容易,找了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他不想再弄丟了。
因為心里裝了事兒,所以他上班遲到了,剛走到大學門口,就撞見了自己表姐。
“賈曉天,你臉怎麼了?”
林超楠一眼就看了表弟臉上的淤青。
“沒,沒什麼,過道燈壞了,不小心撞了一下。”
賈曉天本來就心虛,看見表姐自然更心虛了。
“別瞞我,你這個人一說謊,眼神就飄,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林超楠語氣嚴厲,咄咄人。
“沒打架,我中了別人圈套。”
賈曉天垂頭喪氣,他本來就不是心里能藏事兒的人,再加上從小到大,強勢的林超楠,一直充當保護他的角,所以就把昨天中仙人跳的事,跟林超楠說了。
“你真是糊涂,電腦盤雖然不值錢,但是里面裝的,可是實驗機,你真這麼做了,就不是丟工作這麼簡單,是要被判刑的。”
林超楠一臉的恨鐵不鋼。
心里還有些后怕,幸虧過來了問了,否則表弟真做錯了事,那一切都晚了。
不過,這事兒江華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