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大家熬了一夜都辛苦了，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江華手里提著豆漿和小籠包，笑容滿面地招呼。

然后，他目掃了一圈，沒有看見喬斌，疑問：“老喬人呢？”

“唉，喬科正發脾氣呢，咱們還是先等等。”

一名辦事員愁眉苦臉地說。

喬斌不吃，他們這些跑的辦事員，哪里敢先吃。

“什麼況，審的不順利？”

江華昨天沒關注審訊結果，提前跑去睡了，一看大家臉上的表，就知道審訊肯定不太順。

“那個家伙不見棺材不落淚，咬死了不承認，咱們正派人搜查他家里，希能找到確鑿的證據。”

辦事員小聲對江華說。

“直接查他銀行卡，還有別墅，巨額財產來源不明，這些他能解釋得清楚？”

江華沒想到，一個賣國的間諜，居然還囂張的。

“他還真解釋清楚了，說這些是炒賺的，還提供了易記錄。”

辦事員一臉晦氣地說，他不是第一次辦案，但是很遇到這種難啃的骨頭。

“這些家伙，居然玩的還高端。”

江華冷笑一聲。

他前世看過一條新聞，說境外勢力和國間諜，進行易的時候，都是使用比特幣，這種數字貨幣，要比資金轉賬，更為，更難查獲。

沒想到在沒有比特幣的年代，他們居然利用市進行利益輸送，玩的還高明的。

“是啊，以前他們都是現金易，只要從家里查獲現金，基本是人賬俱獲，現在變聰明了，居然通過市易，真是太狡猾了。”

辦事員語氣恨恨。

時代在發展，他們辦案的手段雖然進步了，但是間諜們的易方式，也在與時俱進。

“你把他市賬號給我，我去跟那個家伙聊兩句。”

江華沉了一下說。

“他們易的是香江那邊的票，就是這家達辰實業。”

辦事員昨晚親眼見證過江華的神奇表現，期待他打破現在的僵局。

“這家達辰實業什麼背景，查過麼？”

江華邊走邊問。

“主要是給r國的轎車企業做配件代工。”

辦事員講述查到的況。

“小矮子還真是個攪屎子，哪里都要攪和一下。”

江華滿臉厭惡地罵了一句。

走進審訊室，喬斌掛著黑眼袋，如斗一般，死死盯著王朝暉，一副和他杠上的表。

“老喬，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這里我來。”

江華走過去，拍了拍喬斌的肩膀。

“你繼續熬著他，別讓他睡，我還就不信了。”

喬斌神悻悻地站起。

“你們這是要屈打招啊，我真的是無辜的。”

王朝暉被大號探照燈照著，瞇著眼睛，看不清江華的樣子。

“演，接著演，戲真是好，當水木的教授太可惜了，你該去戲劇學院，教人學表演。”

江華冷笑著坐下來。

“是你！”

王朝暉一下子就聽出了江華的聲音。

這就是昨天電話里，自稱是郭燕妮前男友，跟他胡攪蠻纏的那個無賴。

“可不就是我麼。”

江華用玩味的目，打量著對面的中年男人。

必須承認，王朝暉雖然人至中年，但是賣相還是不錯的，斯斯文文，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再加上滿的書卷氣，難怪郭燕妮那個風塵，都了從良的心思。

“你就是個敗類！”

王朝暉氣急敗壞地說。

他沒想到，自己如此的小心謹慎，居然最后栽在了江華手里。

“賣國賊，沒有資格說別人是敗類！”

江華毫不客氣地反擊。

“我不是間諜，你們沒證據。”

王朝暉梗著脖子說。

“我不是制的，抓間諜的事兒，和我無關，咱們來聊聊別的。”

江華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聊什麼？”

王朝暉驚疑不定地問。

他吃過江華的虧，對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非常警惕。

“妹妹，去幫我泡杯茶。”

江華沒理會王朝暉，而是側臉對陪審的辦事員說。

辦事員走到后面飲水機旁邊，給江華接了一杯開水，放了點茶葉。

和喬斌熬了兩個多小時，都沒什麼突破，心里很好奇，想知道江華能有什麼辦法。

“你知道人有兩大悲是什麼嗎？”

江華喝了一口茶，用悠閑地語氣問。

王朝暉沒有說話，而是警惕地看著江華，打定主意不按他的節奏走。

“第一悲，是人死了，錢卻沒花完，然后別人花著你的錢，睡你的人，打你的娃。”

江華語氣慢悠悠地說。

“抱歉，我沒有孩子，也沒有老婆，你說的這一悲和我無關。”

王朝暉語氣平靜地說。

“沒關系，還有第二悲，那就是人活著，錢卻沒了，就在剛剛，我給在香江的基金公司，打了個電話，調了三十億資金，來狙擊達辰實業，我相信最多一個星期，你就會在電視上，看到這家企業破產的消息。”

江華知道王朝暉手里的資產，全都換了達辰實業的票，達辰實業破產，他就本無歸了。

“你在跟我講故事呢？”

王朝暉冷笑一聲。

還三十億資金，他怎麼不吹三百億？

真以為吹牛不用上稅，想怎麼吹，就怎麼吹？

就在這時，江華的手機響了，是何詹泊打來的。

“老板，有個好消息，我剛查到達辰實業存在重大財務問題，還涉嫌走私，不用等一個星期，明天我就能讓這家公司破產清算。”

何詹泊在電話里，語氣興地說。

“王朝暉跟這家公司，究竟是什麼關系？”

江華瞇著眼睛問。

“他不是普通散戶，而是這家公司的東，我們初步懷疑，他利用市套現。”

何詹泊的效率很高，江華吩咐的事，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了眉目。

“行，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江華在掛斷電話之前說。

“演，你比我還能演！”

王朝暉不相信江華一個電話，就能查清香江那邊的事，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就是在嚇唬他。

“行了，你不承認自己是間諜也沒關系，走私和涉嫌市欺詐，也夠判你了，等你在牢里蹲幾年，我相信你的間諜案，也會水落石出。”

江華冷笑一聲，直接站起，走出審訊室。

“這樣也行？”

辦事員沒想到，江華居然劍走偏鋒，繞過了讓們糾結的證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