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沒想到，岳父大人是小正太啊！十四五歲的小家伙，因為各種原因被送過來改造教育。

難怪一幫知青喜歡，已經不是小鮮，而是小。

小江同學遞過一支香煙，柳鋒給孟黑子點上，邊上張楠有點發呆。

老孟繼續說：“知青跟村里的青年打仗，打啥樣也沒人管。他柳建設萬一被打了，整個集戶的男青年全都會上去。不管對方是誰，打個半死再說。”

那場面多刺激？很顯然，知青是把柳建設當兒子護著，就像母親護犢子。

對岳父大人來說，那是一段溫馨的歲月，也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歷史。

卻從來沒有跟柳盈盈兄妹說起，這本不正常，除非有戮心的事發生。

才會讓人不堪回首！老孟吐出一個煙圈：“其實沒有人知道，柳建設和張文革談對象。我還記得張文閣出嫁的時候，柳建設嚎啕大哭，著吉普車的門不讓走。”

還有這麼一段？江啟鳴難以想象，十六七歲的年柳建設，是如何阻止亦姐亦母的張文閣出嫁！

當時年柳建設，已經跟張文閣有了之親，那是他的初嗎？

眼睜睜看著初嫁人，那種錐心的痛，對十六七歲年來說，真真是痛不生了吧？

終于明白，為什麼柳建設從來不肯說起那個年代，那是他心最的傷疤！

柳鋒聽傻了：“當時張文閣也哭了，卻下車給柳建設踹個跟頭，然后上車走了。不久之后，柳建設就因為外調被抓走了，據說害怕他叛國出境。”

還真有可能！那個年代青春期應該來得晚，十六七歲年啊，正是青春期萌的時候。

一旦熱上頭，出走幾十里外的國境線，并不是很意外。

孟黑子苦笑一聲：“后來就有了張楠，一開始還沒有什麼。孩子漸漸長大，誰都能看出來了，這就是柳建設的翻版嘛！”

清泠泠的江水滔滔流了多久，像那游子一去不回頭。

姑娘含著眼淚孤單站在門口，一眼斷了多個秋！

淚目！江啟鳴忽然想起的《東北民謠》！

一樣的故事，不一樣的結局，卻是一樣的悲劇！

“那個男人不樂意了，離婚了。張文閣因為在懷孕期間，在冰水里干活做的病，生養之后一直不好。”

大雪封門再送財神，烈火燒不盡心上的人。

霜花滿窗就在此良辰，我倆就定了終。

“張楠剛剛三歲多一點，媽媽就去世了。去世前才跟孟香媽媽說，不愿意嫁給那位副局長，才想著報復他。跟柳建設有了那麼一次，沒想到就有了孩子。”

塞北殘是的紅妝，一山松柏做伴娘。

等的郎啊錦還鄉，今生我只與你雙。

幾個年輕人，站在一邊默默的聽著，沒想到有這麼多曲折的故事。

心痛！江啟鳴心疼那位張文閣，心疼張楠的媽媽。

在那個紅年代，有多的優秀年輕人，被扭轉命運！

那樣一個個十足的子，真的僅僅是用柳建設報復那個男人？

真的沒有過柳建設嗎？絕無可能！那是一個敢敢恨的大人！

卻又是一個，命運多舛的蠢人！一定是用自己的幸福，換來了柳建設的離開！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可能，這一刻江啟鳴想哭，為張文閣大哭一場！

那是一個癡的子！張楠的臉很難看：“爸爸，您是在為柳建設開嗎？”

孟黑子一瞪眼：“你他麼給我閉！我用得著幫誰開？老子用得著求誰？我說的都是事實，這的老人誰不知道，你隨便打聽打聽。”

張楠臉數變，孟黑子跟他說的這些，完全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當年被人罵沒爹的孩子，被人罵是母親不正經養下的孩子，還以為是親生父親拋棄了他們母子倆。

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時代的錯誤。

“之前不跟你說，是因為你小不懂事兒。現在跟你說，是不想你記恨你的父親或者是母親。你母親當時是被的，所以才有了你。”

今天對他的刺激太大了，江啟鳴看向孟黑子：“我們去看看文閣媽媽好不好？”

面包車再次出發，這一次卻帶了一點瘋狂，在爛路上開的飛快！

這家伙是要賽車麼？柳鋒差點吐出來，幸好墓地距離不遠，就在山下。

墓地沒有雜草，被人拾掇的很干凈，孟黑子輕聲說：“老知青都會來祭奠文閣，當年是兩個集戶的保護神，所有人都念著的好！”

這一次江啟鳴沒有猶豫，走上前跪在墳前，砰砰砰磕了九個響頭！

在心里默默地說：“文閣媽媽，這是替柳建設還您的！”

噗通一聲！張楠直跪倒在地，憋了半天悶出一句話：“媽！我想你！嗚嗚嗚！”

此時的張楠，不再是那個吊兒郎當的該溜子，而是變了一個想媽的孩子！

柳鋒和鮑達贏，二人默默地上前跪倒，砰砰砰磕了九個響頭。

小江同學站起：“孟爸，來年開春給文閣媽媽修墳吧，這里還有其他知青的墓地嗎？有就一起修起來！”

在那個年代，舍為人的奇子，不應該連個墓碑都沒有！

老孟愣了一下：“他們兩個知青點，先后五人去世，都葬在了本地，沒有遷移回家。”

江啟鳴點點頭沉聲道：“修建一個小型墓園，柳鋒這件事我出錢張楠出力，你負責跟方通！”

修建一個小型墓園，這是必須有一些手續的，柳鋒連連點頭：“放心吧！沒有問題！”.七

嘶哈！張楠終于站起，這一頓痛哭，似乎把二十幾年的心結解開了。

盡管眼睛紅腫，卻仿佛了很多，不再是那個郁的年輕人。

咳咳！江啟鳴轉臉說：“孟爸咱們去撈點兒小魚兒吧，我岳母大人想吃小魚醬呢。我覺咱們這兒的小魚，比松花江的小魚還好吃，質鮮特別有味道。”

鮑達贏也趕湊趣兒：“是呀，是呀，不能打獵，我們去打魚也是好的，我想看看冬天怎麼捕魚的。”

孟黑子哈哈一笑：“好，我們就去捕魚！張楠還看什麼跟我走，回去取家伙事兒，咱們打魚去。”

這個時間去黑龍江是不可能的，江面還沒有凍死。

但是在鄉鎮的周邊，有那些泡子和小溪，都已經凍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