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麥芽和顧國可謂是當了甩手掌柜,他們倆只是按照儀式宣誓,禮后就加到酒席中吃得不亦樂乎,至於給長輩敬酒、招呼親朋好友的事,全部推給了顧軍。
顧軍也擔心顧國這張在大喜的日子裏說一些不討喜的話,主接過了招待人的任務,他敬了一圈酒(水)后膀胱就不住了,放下酒杯離席了。
顧國餘瞥了一眼他哥離開的影,筷子使出了殘影給谷麥芽夾了兩三塊的紅燒:「你打我倒是利索的,怎麼搶的時候這麼不中用!這紅燒也就只有我們這一桌才有這麼一小碗。」
谷麥芽聞言睨了他一眼,用筷子夾起碗裏的一塊紅燒,巍巍的,澤紅亮,一看就令人垂涎。
嗷嗚一口就把這塊紅燒給吃上了,而不膩,瘦而不柴,咸香中帶著點甜味,實在是太過味了。
谷麥芽連吃了兩塊紅燒后,心滿意足地抬起頭來回味著口腔里的味,卻不想無意中一瞥,就見到了柳茶茶神莫幻地盯著顧軍的背影,而後,便起了朝著顧軍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咳咳……你家的白菜又被豬給惦記上了!」谷麥芽驚慌失措地抓著顧國的肩膀,小聲地在他耳邊說著。
顧國聞言一愣:「什麼白菜?」
谷麥芽磨了磨牙,抬起下指向了柳茶茶。
顧國順著指的方向去,就見到了行匆匆的柳茶茶往前跑去,而他哥的影剛好消失在了拐彎。
柳茶茶可真是賊心不死啊!
之前沒有賴上他哥,現在又地上前去糾纏著他大哥了。
顧國現在可沒有心思吃飯了,他靠近谷麥芽的耳朵小聲地叮囑著:「你在這裏好好看著,要是有人想去我哥他們去的那個方向,可得把人給攔住了!」
話音剛落,他就站了起來,捂著肚子大聲地喊道:「哎呦!我肚子疼,我要去上茅廁了!」
顧國捂著肚子就一溜煙兒地跑了。
正在吃席的人聞言一言難盡地看著顧國的背影,上茅廁至於通知所有人嗎?沒看見大家正吃得很投嗎?
顧國可不管這些,他火急火燎地就往茅廁里趕去,就怕晚了他哥就慘遭柳茶茶的毒手,被來個霸王上弓,被確確實實地賴上了。
顧軍可不知道這些,他放了水后覺得自己肚子有點難,又去蹲坑了。
他剛蹲下沒多久,就聽到了廁所外有腳步聲,急忙出聲:「這裏有人!」
柳茶茶腳步一頓,而後又向前走了兩步,看著茅廁,斟酌著說道:「軍哥,你是不是也來了?」
顧軍聞言立馬閉,他都已經在這裏了,怎麼還問他是不是來了!
還有一個大男人在這邊上廁所,你一個人站在邊上是怎麼一回事啊!
柳茶茶等了一會兒還沒聽到顧軍的回答,便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一定是你也回來了,你是不是還記恨我?可我也有苦衷啊!你當初一直在部隊里,連給我寫信都是過了好長時間,所為我才……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問問你的心,你其實是著我的!如果沒有,又哪來的恨呢!」
說著,晶瑩剔的淚珠從柳茶茶的眼眶中落了下來,著肩膀泣著。
顧軍聽了這些話,花一,黃金夾斷了,「噗通」一聲掉進坑裏了。
柳茶茶哭聲一頓,憋著氣慢慢向後退了兩步。
顧軍黝黑的臉上不見任何紅暈,但他尷尬地了腳趾頭。
他原本是不想開口說話的,但是柳茶茶都已經污衊他了,他才見過幾次,他什麼時候給寫過信了,他什麼時候了!
不的能開口說嗎?
顧軍此刻沒有繼續拉的慾了,他覺到自己還能憋,就急匆匆地著屁,上也咬牙切齒道:「柳知青,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不要我軍哥,請我顧軍同志!還有,我沒有給你寫過信,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不要在說什麼不了!請你自重!」
他好屁把子一提,沉著臉從廁所里出來了。
柳茶茶一看顧軍出來了,一臉幽怨地看向了他,半掩著鼻子,期期艾艾地說道:「軍哥,我知道你現在說這麼狠絕的話是因為還不肯原諒我,我承認我之前對不起你,可是這一切都過去了,讓我們從頭開始,可以嗎?我保證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好好經營我們的家庭!」
柳茶茶噎噎,臉頰上染上了胭脂,淚珠在眼眶裏打轉。
顧軍聽了這些話,腦瓜子嗡嗡生疼,柳茶茶是聽不懂人話嗎?怎麼還自言自語!
他心中早就不耐了,沉下了臉,張開就要對著柳茶茶呵斥,只是他在到柳茶茶氤氳的雙眸時,腦子裏有一瞬間的混沌。
他雙眼迷離地看向了柳茶茶,張了張剛要開口說「可以」,卻被一聲高的聲音打斷了。
「哥!你上茅廁沒我!」顧國一來就看見了柳茶茶都快窩到他哥的懷裏了!
而顧軍在聽到顧國嘹亮的聲音后驚醒了,他的腦子一下子就清明了!
也就是這一刻,顧軍的心裏卻一片波濤洶湧!
他怎麼就鬼使神差地想要答應柳茶茶的話呢?
他可是經過嚴格考驗的軍人,可在這一刻,他卻在看到柳茶茶的眼睛后心裏竟然湧現出了一疼惜。
顧軍看柳茶茶的眼神變得銳利無比,到底是個什麼人?
柳茶茶不知顧軍心中所想,微微垂下頭,出了一截白皙修長的脖頸,餘瞥向了跑過來的顧國。
咬了咬牙,果然顧國就是剋星,正和顧軍流呢,顧國就從中作梗。
顧國從柳茶茶邊經過時,冷哼了一聲,把他哥拉到一旁遠離了柳茶茶。
他對著柳茶茶猙獰地冷笑道:「柳知青還真是魂不散啊!哪哪都有你!你難道不知道大家都很噁心你嗎?」
柳茶茶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來,赤紅著眼瞪向了顧國:「顧國,你是個什麼東西?」
「哥,你看,兇我!在你面前都這樣兇我,你要是不在我跟前,我還不得被欺負死!」顧國一臉憂傷地看向了顧軍。
而顧軍此刻卻沒開口阻止顧國,他沉默地看著顧國和柳茶茶你來我往。
「我和軍哥是真心相的!」
「你的真心不值錢,才說幾就真心相了,你的真心真廉價!真心相應該像我跟谷麥芽一樣,我,我!而不是像你,大家都噁心著你,你也只能逮著我哥賴上……」
顧國和柳茶茶在這裏槍舌劍,而谷麥芽在酒桌上轉著一雙眼,支棱著耳朵,眼觀八方耳聽六路。
就在這時,和谷麥芽隔了好幾桌的顧小牛從桌子上站了起來,谷麥芽張地看向了他,就見他捂著肚子急匆匆地跑出了院門。
「小牛,你幹嘛去?」另一張桌子上的錢翠喜看到顧小牛竟然還沒散席就走了,急切地問道。
「蹲坑!」
而在顧小牛走後不久,錢翠喜也站了起來,捂著肚子就往顧東山家的茅廁方向跑去。
谷麥芽一看錢翠喜跑的方向,立即站了起來想要去攔住。
可錢翠喜所坐的位置原本就離茅房近,谷麥芽趕慢趕拉近了和錢翠喜的距離。
「虧大發了虧大發了!難得吃一頓好的怎麼就要拉呢!夭壽啊!小牛那個臭小子竟然也在這個時候拉屎!害我現在不得不給李大紅家送出一把料,真是虧大發了!」錢翠喜絮絮叨叨地跑著。
眼見著錢翠喜拐過彎就能見到柳茶茶糾纏顧軍的場景了,谷麥芽腳下發力,終於在錢翠喜拐彎的時候追上了。
只是谷麥芽才拉住錢翠喜,前方就傳來了柳茶茶的啜泣聲。
谷麥芽心裏惶恐不安,天啦!不會這麼巧就遇上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吧?
就錢翠喜這個大,明天整個大隊就要傳出了柳茶茶和顧軍的風流韻事了。
此刻的谷麥芽和錢翠喜循聲去,就見柳茶茶傷心絕地哭道:「國,你怎麼把我說得如此不堪呢!我怎麼就不好了!你憑什麼把我說得一文不值,谷麥芽……」
柳茶茶一邊傷心地往後退,一邊指著顧國啜泣道,後面未盡的話是想說谷麥芽知不知道顧國是一個特別毒舌的人嗎?他這麼賤兮兮的一個人,谷麥芽怎麼得了他呢!
但柳茶茶的這些話聽在錢翠喜耳朵里是不一樣的意思,在錢翠喜心裏,這是柳茶茶看上了顧國,結果顧國卻看上了谷麥芽,柳茶茶還想在顧國和谷麥芽結婚的日子裏鬧!
什麼人啊這事!太不害臊了!
錢翠喜用餘同了看了一眼谷麥芽,而後興緻地看著前面的幾個人。
卻見柳茶茶掩面而泣,一直往後退去,眼見著就要退到那個大糞坑裏了,錢翠喜立即大喊了一聲:「哎——」
而柳茶茶在聽到這聲音時卻嚇了一跳,急之下後退了兩步,轉過往前一,不想就這樣「噗騰」一聲掉進糞坑裏了。
「啊——」
在場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錢翠喜更是裏大著:「柳知青啊!國都已經和谷知青結婚了,你再想不開也不要跳糞坑啊!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顧國聽到這話立即跳腳:「他媽的!老子是瘋了才和有關係!柳知青就是個缺德玩意兒!故意來破壞我的婚禮!草!」
「柳知青啊!這就是你不對了,國不喜歡你,你也不應該挑糞坑來尋他和谷麥芽的晦氣呀!」
顧國和谷麥芽聽到這些話,突然不想說話了,錢翠喜太會腦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