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麥芽他們一行人從國營飯店裏出來后,就直奔縣醫院。
「這沒傷著該怎麼看醫生啊!到時該怎麼說啊?再說了,來一趟醫院得花多錢啊!要不再想想其他辦法吧?」王建華看著谷麥芽和顧國倆人將竹扔在牛車上,雄赳赳氣昂昂地就要往醫院裏衝進去,連忙開口了。
「吃人的,拿人的手」,他現在又替倆人發愁上了。
谷麥芽看著站在牛車旁磨磨蹭蹭的王建華,搖了搖頭:「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就在這裏等我們吧!」
說著就跟上了顧國。
顧國看著從後頭跑上來的谷麥芽,想著他們既然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就不得不囑咐:「我去找人看看能不能買到紅藥水,等用了葯后,你可別忘了斷的事就到溜達。」
似笑非笑地看著顧國,不不慢地說道:「這話我要送給你!你也別忘了自己是哪條斷了,可別再一會兒用左腳跳,一會兒用右腳跳!哼!」
說著就直接越過了顧國往住院樓里走了過去。
這次谷麥芽來住院樓還不是其他原因,依舊是地倒騰資。
先去了住院樓一樓的走廊盡頭廁所里換了個裝扮,等外面沒人時,才提著個籃子溜了出來。
悄***地在一樓、二樓找潛在客戶,神不知鬼不覺地易了元后,才心滿意足地又回到了廁所里換回了原來的服。
提著個籃子大搖大擺地從廁所出來,直往醫院門口走去。
等來到門口時,卻見顧國像只累癱的土狗躺在牛車上,外套蓋在了頭上,把整張臉都擋住了。
而在一旁的王建華則是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覷著一也不的顧國。
谷麥芽微微一愣,顧國這又是咋了啊?
快步走上前去,抬起下指了指顧國,極小聲地問著王建華:「他這是怎麼了?」
顧國在聽見腳步聲時就猜到了谷麥芽已經從醫院裏出來了,他立即跳了起來,把頭上的服扯下了一角,出了一隻眼睛。
谷麥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作嚇了一跳,拍了拍口:「你這是詐呢?」
顧國聞言一頓,抬起那目直盯著谷麥芽:「我就是詐呢!再過不久我可能就要為一了!」
他憂鬱地垂下了眼眸,又直地倒下了。
谷麥芽還真沒見過顧國抑鬱的模樣,人家一向都是誰惹他了,就如激槍突突突地往外冒那些如刀割般的語言。
「怎麼了?是沒找到可以賣葯給你的人嗎?」谷麥芽爬上了牛車裏,慢慢地靠近顧國,低聲問道。
顧國搖了搖頭,握著谷麥芽的肩膀,著音道:「我剛剛在醫院裏發現了一個人上藏了一把槍。」
他這話音剛落,谷麥芽心裏就一個咯噔。
怎麼有人拿著槍到了醫院,不會是要發生槍擊案了吧?
谷麥芽心裏惴惴,尤其強笑道:「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顧國生無可地嘆了口氣:「我倒寧願看錯了!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谷麥芽心裏更加不安,顧國這話什麼意思,不會是認識的人吧?
就是個平民百姓,遵紀守法,國黨人民的好公民,怎麼可能跟手持槍支的人認識呢?
「他長得很像刀哥!」顧國心慌意,臉極為難看。
而此時的谷麥芽聞言,連臉上的表都維持不住了,聲音有些飄忽:「你沒看錯吧?」
顧國搖了搖頭,他也希看錯啊!
他以前在廟裏學畫畫,看人都是先看骨骼構造、構造,兩人是不是長相相似,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谷知青,此地不宜久留,咱先跑吧!」顧國害怕極了。
那人長得那麼像刀哥,估計是刀哥的親兄弟,人家這是來替刀哥報仇來了吧?
可這件事他才是最無辜的,要怪就只能刀哥他們那些人盡干傷天害理的事。
谷麥芽聞言,也顧不得其他,趕招呼王建華趕上車,先跑回紅旗大隊再說。
等王建華也上了車后,谷麥芽終於冷靜下來了,抓著要去趕車的顧國的手,小聲地問道:「咱們還沒去報公安呢!這種事得先報公安。」
顧國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才舒了口氣:「報了!我找上了李醫生,讓帶我去打電話了。要不是等你,我和王建華知青早就跑了!」
顧國深覺自己流年不利,定是犯了小人,要不今年他才來縣裏三次,怎麼就兩次遇上事了。
顧國心沉重,谷麥芽也是一臉沉,王建華雖然不知道他們倆個嘀嘀咕咕說著什麼,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這種時候,他更不敢說話了。
一行人快馬加鞭地往紅旗大隊趕去,只是他們才走到半道上時,王建華就鬧肚子了。
「對不起,我中午吃太多了。」王建華脖子、臉上和耳朵紅得都快滴出了,聲音虛弱得很。
在停下來跑到路邊的草叢裏拉肚子時,王建華就虛地倒在了牛車上,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也沒想到自己只是多吃了幾塊紅燒,腸胃就不了。
眼見著天空被夕的餘暉染了一片橙黃,他們的影也被拉得極長,王建華的也不堪重負,顧國和谷麥芽也知道他們不能再急著趕路了。
當夕的最後一點芒收進了山的另一邊時,他們正好經過了一片小樹林。
此時,顧國又停下了牛車。
「怎麼了?王建華你又不舒服了?」谷麥芽擔憂地看向了王建華。
王建華這一天跟著他們可真是苦了!
王建華還沒來得及說話,顧國便扔下鞭子往樹林里跑去。
顧國原本是要忍著回到家裏再去上廁所的,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再不去解決「三急」問題,他就要在谷麥芽和王建華面前丟臉了。
顧國憋得太久了,已經快控制不住了,他一跑進小樹林里都來不及看四周的況,拉下子,掏出了他的小兄弟開始放水。.
「兄弟,你在幹什麼!」
正放水放得順暢的顧國聽到這話抖了一下,他辨別了下方向,發現聲音是從他下傳來的。
顧國低頭一看,正好就瞧見一個男人正用手了下臉,他能覺到對方眼神里釋放出來的殺氣。
正在這時,從顧國的斜後面傳來一道芒,藉著這道芒,顧國看到了令他恐懼的面孔,原來這人就是他剛剛在醫院裏遇見的那個藏著槍支的人!
顧國此時都已經想好了自己死後要給他大娘託夢,讓給自己燒兩個奴僕紙人,他到了下面也不用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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