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娘說話,你個小丫頭片子別!」
李婆婆斜睨葉清月一眼,沒把放在眼裏。
儘管在葉老頭等人面前俯首做小,可在大兒子一家面前,李婆婆派頭很足。
經過葉老頭經年累月的洗腦,李婆婆也覺得,如果不是帶著拖油瓶嫁人,大房一家也不會有今天。
再加上葉家素來重男輕,大房唯一的兒子,還是個藥罐子,撐不起家。
李婆婆對大房更沒好臉了。
葉清月看了只覺得可悲又可笑,自己都是人,還瞧不起人。
「還有你這喪門星,咋教的兒?沒大沒小的!」
李婆婆又沖著葉向紅髮泄不滿,手要拿手指頭腦門。
葉向紅是葉清月的逆鱗,哪裏容得下一個糟老婆子侮辱?
「啪。」
葉清月一把打開李婆婆的手,語氣冷淡:「,村裏三歲小孩都知道,指著人說話是沒家教。」
你不是罵我娘不會教孩子嗎?你自己的教養呢?
李婆婆聽出葉清月的話外音,當即怒了,「你咋跟長輩說話的?」
以前葉清月格向,有頂撞長輩的。
李婆婆平時使喚不了金孫葉衛星,拿不了被葉老頭疼的葉芳,有事就都支使葉清月。
即便葉清月不做,也有心疼的葉向紅去做。
在葉家這個階級分明的大家庭里,李婆婆唯一能找回尊嚴的,只有大房這一家了。
如今葉清月反抗,李婆婆第一想法就是把這叛逆的枝葉給折了,當即抬手就是一掌呼上去。
這一抬手,事就嚴重了。
「不許打我家清月!」
葉向紅尖一聲,一把抓住李婆婆的胳膊,反手一擰,將推倒在地。
「砰!」
李婆婆摔了個狗吃屎。
模樣與昨晚的葉正華如出一轍。
葉向紅二殺。
「唉喲!」
李婆婆慘,當場就在地上打滾撒潑地嚎啕大哭:「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兒媳婦要打死婆婆了!要打死人了!」
葉清月見瓷,立刻抱住葉向紅,把慢慢放倒在地。
「娘!娘你沒事吧?!娘,你可不能有事,你如果出事,我和阿楓可怎麼活啊?」
葉清月哭得凄凄慘慘,順手把葉向紅盤起的頭髮打,往上面撒了把乾草碎屑。..
又在葉向紅臉上掐了幾把,力道不重,葉向紅也不疼。
可被掐過的地方,很快留下了紅紫的印子,看著還蠻嚇人。
葉向紅:「……」的好閨?
「娘!!!」
突然,旁邊響起比葉清月還凄厲三分的哭聲。
葉楓把做好的粥和小菜輕手輕腳放一邊,然後「撲通」跪地,邊哭邊往葉向紅的方向爬。
不知道的,還以為葉向紅真有啥三長兩短。
葉向紅:「……」的大孝子?
兒凄凄慘慘,兒子撕心裂肺。
葉向紅覺得再不做點啥,都顯得不合群了,索閉上眼,一也不。
瓷的李婆婆:「???」
迴旋鏢扎到了自己上,李婆婆也傻眼了。
這靜很快把附近的村民都引來、。
王勝英家離得近,還奇怪外頭是誰在哭鬧,一看發現是葉清月們,趕上前詢問:「葉清月同志,這是咋了?」
看葉向紅頭髮凌,雙目閉沒靜,臉上更是有駭人的掐痕,彷彿被待過,不嚇了一跳:「這、這剛才人還好好的,怎麼突然……」
「是!」
葉清月哭紅了眼,指著李婆婆說道:「我才跟娘分開,就找上我娘,把我娘給、給……嗚嗚……」
彷彿悲從中來,說不出話,只是抱著葉向紅哭。
李婆婆大:「你扯謊!我本就沒打,是自己往地上倒的!」
「!你咋能睜著眼說瞎話呢?」
葉楓邊哭邊咳,「你一找上我娘,就罵喪門星,克夫剋死了我爹,還對我娘拳打腳踢!」
「我娘昨天加班到深夜,又忙活分家、抓小,一天一夜沒睡好,正虛,還被你攻心又毆打,現在……」
葉楓撲到了葉向紅上,大哭:「娘!娘你不要有事啊!我願意拿我的命換你的命,我的命有啥值錢的,可娘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啊,你不要有事啊——」
那小可憐又孝順的模樣,迅速俘獲了周圍農村婦的心。
眾人為葉楓抹淚,對迫害孤兒寡母的李婆婆怒目相視。
葉清月:「……」家小老弟有做影帝的潛力。
「阿楓,你說什麼?」
葉清月抓住了重點,「罵咱娘喪門星、克夫?」
葉楓淚眼模糊,用力點頭:「我說的是真的。」
這句話,葉楓沒演戲。
葉清月聞言,演的怒意真了三分。
那糟老婆子居然真這麼罵娘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清月抬高聲音:「咱們生在紅旗下,信奉科學,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你居然拿封建迷信那一套害人?」
農村裏,婆婆磋磨媳婦常見。
今天的事,或許不能把李婆婆怎麼著。
可一旦涉及到封建迷信,那問題可就大了。
李婆婆也知道其中利害,頓時慌了:「我、我沒有!是那個小崽子胡說!」
當初葉向紅來他們家時,就害葉勇斷了,李婆婆便一直拿「喪門星」來罵。
私底下罵多了,李婆婆也不覺得這有啥。
可沒想到會被葉楓捅到明面上!
這個藥罐子,是想害死嗎?
「到底是誰胡說,警察一問便知。」
葉清月沉著臉,看向大路另一邊。
早起報警的大隊長回來了,帶著兩名警察急匆匆趕來。
這個年代的警察,制服上白下藍,很是打眼。
李婆婆只敢在大房面前擺架子,看到警察后,都開始打擺子了。
葉清月讓葉楓摟著葉向紅,自己迎向警察。
「清月丫頭啊。」
大隊長遠遠看著前面圍了人,正奇怪發生了啥。
看到葉清月前來,還以為是要說小的事,正要說話。
葉清月先一步開口,面嚴肅:「警察同志,我要舉報向村村民李英秀宣傳封建迷信!」
大隊長:「???」
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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