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軒昂原本就猜測皇上是為了這件事,關於這件事的解決方案,他早就竹在。
“皇上,所謂的商勾結,是因為是貪,商是商,若是用清,用良心商家,自然就不會有什麼商勾結的事了。”莫軒昂慷慨激揚。
淩重紫點點頭,“恩,你說的很有道理,莫卿可有人選?”
莫軒昂猶豫了一下,“商家微臣並不悉,大臣……臣可以自薦。”
淩重紫聽了,歎口氣,“自打姚家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哪個商家向姚家那樣有良心了。”
莫軒昂聽了沉默不語,他再京城之中待的時間不多,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外任職,不過有一點他還是知道的,所謂的姚家,就是皇後娘娘的娘家,而皇後娘娘……
莫軒昂低下頭去,他來到京城之後,遇到的、看到的,都和瑉王和他說的不同,他心中有了不好的想法,瑉王該不會是利用他吧,就算是那樣,他也無可奈何,他只有死守住自己殺死瀏王的,因為他清楚,別說本就不是皇上下令他殺了瀏王,就算是皇上親自下旨決瀏王,他能做的就是守口如瓶,也只有守口如瓶,他的命,才能更長久一些。
淩重紫自然不可能任由他沉默下去,他看著莫軒昂,“對了,莫卿並不太清楚姚家,姚家舉家搬遷的時候,莫卿還在那個……”
皇上沉,“恩,那地方朕去過,倒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皇上說的不錯。”莫軒昂點頭。
淩重紫站起來,轉看向裡面,雖然在外面是看不到裡面的,可是他還是準確地對準了姚芊樹的方向。
“那個地方卻是朕的傷心之地,朕在那裡失去了朕最心的人。”
莫軒昂不知道自己是該松口氣還是該提口氣,瑉王沒有騙他,皇上親口承認他最心的人是死在那裡的,只是,他這個最心的人,用的莫軒昂膽戰心驚。
“往事已矣。”莫軒昂小心的回答。
淩重紫煩躁的把奏折往旁邊推了推,“朕也想忘掉,只是朕怎麼能忘掉?”
淩重紫看了一眼莫軒昂,“莫卿,你過嗎?”
“皇上……”這話太難回答了吧。
淩重紫自嘲的笑了笑,“朕真的是被折磨瘋了,這段日子,朕一直做一個相同的夢,夢中娘娘向我哭訴,說是被臣所害,不得……希朕能給報仇,朕就覺得好笑,皇後娘娘……”
莫軒昂忍不住開口問道:“皇上口中的心之人,莫非就是皇後娘娘?”
淩重紫奇怪的著他,“不是,還會是別人嗎?”
姚芊樹在後面聽到,忍不住看了前面一眼,淩重紫什麼時候變這樣的麻的一個人了?
莫軒昂小心謹慎的看著淩重紫,“娘娘……不是一直久病不起,難道?”
淩重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拉長聲音,“哦?”
莫軒昂嚇得連忙跪下,“皇上明鑒,事關皇上名譽,臣就算是明知道會怒聖,也不得不那麼做。”
淩重紫和姚芊樹的右手猛地蜷起,默契的人心中難,小貍看了看姚芊樹,又看了看淩重紫,默默地轉開眼睛,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一年多,分開三年多,可是默契的程度,卻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改變。
淩重紫知道真相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他深吸一口氣,一遇到有關姚芊樹的事,他就無法淡然,他差點失態。
“朕當時離不開,以至於……”淩重紫悠悠地歎口氣,看著莫軒昂。
莫軒昂恨不得低到塵埃。
“莫卿不必拘束,朕只是想要知道那日的景,皇後……可曾怨朕?”淩重紫抑住想要回過頭去的。
“微臣沒有見到皇後。”莫軒昂低聲道,皇上知道皇後娘娘沒有跟瀏王在一起,心會不會好點?
淩重紫一愣,抬起頭來看著莫軒昂,“莫卿,往事已矣,朕若是真的想要追究的話,不用問你任何理由。”
莫軒昂連忙磕頭,“臣所說句句屬實,不敢有半點虛言,皇上明察。”
姚芊樹不以為然的撇撇,這個淩重紫騙人的功夫倒是見漲了。
淩重紫似乎到了姚芊樹的心中所想,心略略愉悅,手指敲擊著龍案,“莫卿,當日的事你詳細的跟朕說說。”
他前面鋪墊了那麼久,就為了此時的這句話。
莫軒昂知道他遲早都躲不過去,他當初雖然是瑉王迫,不過卻也是心甘願的,雖然瑉王暴了他的野心,,莫軒昂卻不認為他就能功,大勢已定,瑉王再想要奪江山,也不過是臣賊子。
莫軒昂深瑉王大恩,自然不想瑉王一步走錯步步錯,他曾經雄心壯志,曾經要為從龍之臣,只是他還沒有一展所長,就被先皇悉,調去做外任,外省即使是平級,眾人也會覺得是被降了,他自然也覺得是那樣,很是意志消沉了一陣子,後來他想通了,瑉王手下那麼多能人,沒有了他,自然還會有別人,他要真的想要幫助瑉王,就是在地方上,也是能有所作為的;他努力的為老百姓們做事,終於得到了老百姓的認可,就在他想要大展拳腳的時候,老皇上賓天,即位的卻不是瑉王,雖然在瑉王被貶出京師的時候,他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還是難過了許久,所以,當他得知瑉王因為老皇上賓天要回到京師,特地前去迎接瑉王,希能略盡地主之誼,希能多為瑉王做一些事,其實他也在心裡掙紮過,想要幫瑉王得到那個皇位,畢竟,在他的眼裡,只有瑉王是正統,瑉王一路鼓,他也有些傾向於幫瑉王了,眼見著瑉王濫殺無辜,劉大夫染塵埃,莫軒昂徹底的打消了為從龍之臣的念想。
莫軒昂仔仔細細的回憶著那天的細節,心中很是慨,他一直認為最是無帝王家,一直認為皇上稱皇後娘娘違和是不想要立權臣之為後,免得走先皇的老路,大權旁落,原來,皇上是如此長的人,做這一切僅僅是因為皇後娘娘是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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