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務標註是三到六級。
而趙一現在正好是三級。
任務模式採用副本形式,這意味著一旦玩家決定參與這個任務,就必須完!
要麼完任務……要麼死!
這不像先前的屠夫遊戲,玩家在幫助屠夫送外賣的時候,完全可以跑回公會駐地里當個孫子。
在那裏,玩家是絕對安全的。
屠夫就算真的想要殺死玩家,也不可能!
但這個任務不同。
但凡以副本形式出現的任務,必然會將玩家傳送進一個獨立的時空之中!
玩家本沒有逃離的方法!
柳若晴已經提醒過趙一,界之中的大世界任務危險程度會遠遠超過副本,而且由於大世界中玩家的命只有一條,除非有類似替死玩偶這樣的特殊道,不然死了就真的死了,無法復活。
他並不著急。
趙一關閉電腦,仰頭靠在椅子上,雙掌輕輕。
他那雙被切掉手指的手掌奇。
用撕開了紗布,他看見自己手掌上的斷指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再生!
先是骨骼,而後神經,細管,最後是。
約莫鍾,他的手已經完好如初!
很神奇,但在這個詭異的世界裏,似乎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
砰!
門外傳來了沉重的敲門聲。
確切的說,這更像是踢門。
趙一去到門邊,將大門打開,發現外面站著一堆面不善的人!
他們神兇悍,氣勢洶洶,帶著冰冷而戲謔的目看著趙一。
「你們找誰?」
趙一明知故問。
「找你。」
為首煙的紋漢子鼻孔沖得比天高,如果不是景不大合適,趙一很想去請教他,究竟是用什麼牌子的洗髮水,可以把鼻洗得這樣油鋥亮,洗得這樣……茁壯!
「雖然我知道這麼說會顯得我有些稚,但是你那濃飄逸的鼻不梳洗一個有趣的髮型,實在是有些愧對於你那比皮炎還大的鼻孔。」篳趣閣
趙一一開口,那紋漢子就覺自己衝上了腦門兒!
他雙拳攥,想要進趙一的房間,但顯然這是徒勞的。
別說是他,就算是公會的會長權叔想要進來也沒可能!
「你小子闖了大禍還不自知,竟然還敢在這裏辱罵我?」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人死死住門口的空氣牆,雙目噴火!
看著這漢子一副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的模樣,趙一靈湧現,當即就從自己的茶幾上拿來一個碩大的榴槤,放在了門口地面上。
「這玩意兒是柳姐送我的,本來想吃,但確實沒找著工,反正你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幫我開個榴槤。」
門外的人聞言呼吸為之一滯,像看智障一樣打量著趙一,心想這人究竟有點兒什麼病?
但凡長了眼睛的人,便應該曉得他們是來找麻煩的。
這傢伙居然還企圖讓他們幫他開榴槤?
「你似乎並不明白眼前的境……不過我可以大發慈悲地告訴你……」
那個死死住空氣牆的紋漢子儘可能讓自己的表兇悍,好藉此嚇唬住趙一。
「不用了。」
趙一果斷打斷了他的話,後退了一步並開放許可權。
空氣牆消失,紋漢子反應不及,一個趔趄朝著面前的地面撲了過去!
「握草!」
他怪一聲,瞪大眼睛活生生看著自己的腦門兒狠狠撞在了滿是尖刺的榴槤上!
啪唧!
榴槤開了。
帶點。
趙一蹲在地面上,看著被砸了幾塊的榴槤,像是拍狗一樣拍了拍紋男的後腦勺,表揚道:
「你這腦門兒,真牛!」
「是不是練過鐵頭功?」
趴在地面上的紋男何時被新人這樣辱過,他渾抖,憤怒沖昏了他的腦袋!
「我練n」
他宛如發瘋的野,怒吼一聲,拍地而起,就要給趙一邦邦兩拳撒氣,然而下一刻他卻被一恐怖的力量直接扔出了房間!
就像扔垃圾一樣。
原來是趙一關閉了房間共許可權!
「謝謝你幫我開榴槤。」
趙一抿了一口榴槤的果實,對著外面雙目噴火的紋男笑道。
紋男猛地錘擊趙一門口的空氣牆,獰笑道:
「有本事,你就在裏面躲一輩……」
砰!
他狠話還沒有放完,趙一已經把門關上,留給了他一個偌大的404門牌號。
紋男臉上的笑容僵,看著面前的房間號牌,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這個新人……這個趙一的新人……
該死!
該死!
該死!
他怎麼敢?
怎麼敢對自己這樣無禮?!
正在他面沉滴水的時候,一旁居然傳來了不合時宜的笑聲。
「噗嗤!」
紋男聞聲緩緩轉頭,用那張滿是榴槤的臉面向旁的一個小弟。
「你在笑什麼?」
他冷冷道。
那名小弟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渾哆嗦。
「我……想起了高興的事!」
紋男一步步近,上的氣勢得那個形瘦弱的小弟不過氣。
「什麼高興的事?」
「說!」
小弟哭喪著一張臉。
「進來之前……」
「我老婆……難產死了!」
「隔壁老王哭得比我還傷心!」
「你說他傻不傻?」
眾人聞言,忽然朝著他投來了原諒的目。(以下容稍後修改)
「薩德死了。」
這名紳士一樣的男人淡淡開口,於是酒吧的人全部都安靜了下來。
沒有人懷疑他的話。
正在調酒的紅人問道:
「腥兵呢?」
或許比起一名新殿執事的命而言,造價昂貴的腥兵更讓人關注。
男人沒有說話。
他喝了一口酒,走到了酒吧前臺的一座詭異的石像面前,對著眼前純白的八臂石像鞠了一躬,神虔誠地禱念。
「偉大的所羅門王,願您神聖焰火燃燒廢土之墟的每一個角落,願您無上的榮照耀海洋深的邪眼,您卑弱微小的僕從正在苦難之地向您請願,願您給予它焚毀迷惘之焰!」
他禱念完之後,又說了一些其它的話。
然後石像眉心的藍寶石過真泛出微,蘊藏冰川之寒,緩緩投在了酒吧。
然後他們便看見了新殿執事薩德穿著一黑袍,帶著三名腥兵前往了一座名為驚懼酒店的地方,進了那扇門之後,眼前的畫面卻沒有跟隨進,而是被酒店門口的兩張恐怖鬼面遮擋!
石像的藍寶石輝似乎到了未知力量的干擾,輝耀變得不穩定起來,那些抬頭觀看的信徒甚至能從中捕捉到一兩的黑管分岔。
一道讓人頭皮發麻的鋼琴聲從這些黑管裏面流淌出來,低沉,洪重,很難猜測到它下一個音符會落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