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京城很久了嗎?怎麼知道京城附近沒有懸崖?”淩重紫反問。
姚芊樹一窒,淩重紫現在越來越犀利的,只是當他面對的時候,他就會收起了自己的爪子,就忘了,其實他從來都不是溫馴的貓,而是一只豹子。
跟著進宮的戲曲班子,剛來京城不久,所以,跟著戲班子來的話,的確沒有什麼時間在京城遊玩,又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了解京城以及京城周圍的一切?
姚芊樹面不變,“我們唱戲的,戲詞裡面說的很好,京城是繁華之地,怎麼可能會有懸崖。”
淩重紫也不跟糾結這些。
“你也來這裡買東西?”
淩重紫轉移話題。
他倒是想要解釋,可是姚芊樹很顯然,不想提,他不想太過委屈。
姚芊樹點點頭,“前些天有位故友說是親了。”
淩重紫眼神閃了一閃,“是宋玉致?”
姚芊樹點點頭。
淩重紫似乎漫不經意的問道:“你似乎認得很多這裡的人。”
姚芊樹點點頭,“我小時候是在京城裡面長大的。”
“那你應該也記得你父母是誰吧。”
姚芊樹搖搖頭,“不記得了。”
臉上表悵然,不似做假。
淩重紫有些後悔,他本想姚芊樹只要一回答姚府,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就去街上,隨便拉人問問,當今的皇後娘家是不是姚芊樹說的姚府,他絕對不再放手,沒有想到姚芊樹竟然會這麼回答。
淩重紫看著的表,心中一痛,他單手握拳,掩飾的放在邊輕咳了一聲。
小貍見了忍不住開口,“娘娘,你怎麼竟記得一些不相幹的人,自己的相公不記得,連父母也不記得了?”
姚芊樹聽了,只覺得心中一痛,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流了下來。
小貍手足無措的看著姚芊樹,他說錯話了。
淩重紫走上前去,攬住姚芊樹,“不要,芊樹,你只是一時想不起,等過些日子就會想起來的。”
姚芊樹柳眉橫豎,一腳向淩重紫腳面上踩去,手腳的,經過允許了嗎?
淩重紫悶哼一聲,手中摟的更。
姚芊樹掙紮了兩下,沒有掙紮開,索不再掙紮,靠在他肩上痛快的哭泣著。
淩重紫聽著抑的哭聲,無聲的哽咽,心痛的無以複加,“好了好了,都過去了。”
他低聲安。
姚芊樹猛地推開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跑走。
淩重紫一愣,小貍見了比他還著急,“皇上,還不去追?”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淩重紫神落寞,“算了。”
“啥?算了?”小貍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不是都說人哭泣的時候是最脆弱的嗎?這個時候要是有人趁虛而怎麼辦?不管娘娘說嫁人了,,還是孩子都生了,到底現在,邊沒個漢子不是。
淩重紫看了一眼小貍,出了當鋪,坐回轎子裡。
“回去。”淩重紫吩咐。
眾人自然明白他這個回去說的是回哪裡,雖然他們是一路著來的,後卻一直跟著個轎子。
走了沒有多遠,淩重紫跺跺腳,這是停轎的節奏,眾人放下轎子,淩重紫等不及別人給他打簾,自己掀開簾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芊樹往哪邊去的?”
這些跟著他的人,都認識姚芊樹,齊刷刷的出手去指著同一個方向。
淩重紫追了過去。
姚芊樹是真的覺得傷心,很傷心,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孩子一輩子不結婚,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曾經去過英國旅遊,在英國,抱著獨主義的子比的那個國家更到別人的尊重。
假如當年,堅持不嫁人了,是不是會過的更快樂一些?有父母有相公,有孩子,可事到如今,卻什麼都沒有,到底做錯了什麼?
“芊樹。”一個人攔住。
“你理我做什麼?”姚芊樹還沉浸在自己的緒裡面,話沒說完,猛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眼中充滿了戒備。
“你是誰?”
眼前的人紫白發,不是冷慕寒確是哪一個?可是,姚芊樹知道他不是,姚芊樹別的本事沒有,卻絕對不會聽錯聲音。
“你連我都不認識了,我是你師父。”冷慕寒不快的開口。
“哦,只是好久沒見到師父,驚訝,驚訝而已。”姚芊樹幹笑。
冷慕寒聽了點點頭,心中暗道:“長老還說這個人多厲害多厲害,這還不是被他給騙了。”
“此說話不便,跟為師來。”
冷慕寒轉就走。
姚芊樹的目閃了閃跟了過去。
冷慕寒七拐八拐,帶著姚芊樹向城外走去。
姚芊樹看著冷慕寒的背影若有所思。
“師父,我們要去哪裡啊。”
“去你該去的地方。”冷慕寒的聲音忽變,向姚芊樹抓來。
姚芊樹瞪大眼睛。
冷慕寒角出得意的笑容,都說這個人是邪仙的徒弟,總會有點稀奇古怪的本事,都不敢來,只有他自告勇,據他收集來的報,冷慕寒雖然本領高強,卻寵姚芊樹寵的要命,什麼都恨不得自己代勞了,所以這個姚芊樹在寶山卻空手而返。
不就是弄死姚芊樹嗎?至於這麼絞盡腦的嗎?
眼見著他的手就要掐到姚芊樹的嚨,他的臉上的笑容僵在那裡。
淩重紫抓住“冷慕寒”的手,“冷慕寒”拼盡全力往後掙,卻毫彈不了。
“你做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師父。”姚芊樹上前去拍打著淩重紫。
“他不是你師父。”淩重紫淡淡地道。
姚芊樹配合的“啊”了一聲,雙手攥拳捂著。
“冷慕寒”手指忽然彈出一銀針,淩重紫連忙拉著姚芊樹向後退去。
“冷慕寒”趁機逃。
姚芊樹掙淩重紫就要追過去,被淩重紫拉住,“你要做什麼?”
姚芊樹焦急地道:“追啊,就算他不是我師父,既然假扮師父的樣子,一定知道師父在哪裡。”
“我知道你師父在哪裡。”淩重紫一句話就姚芊樹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