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淩重紫,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只好繼續說下去,“所以別說沒有什麼首飾,就算是有,也都是人家的,到了日子,人家是要來贖回的。”
淩重紫聽了,抬眼看了掌櫃的一眼,“就沒有死當?”
掌櫃的一窒,尷尬的笑了一下,看來這是遇到行家了啊。
“這個……我要去查一下賬本子。”
淩重紫點點頭,“不急,你慢慢查,只要本公子看中了,價錢好商量。”
開當鋪的,誰不想掙錢啊,見到淩重紫這麼說,掌櫃的點點頭。
“如此,就請公子坐坐。”
掌櫃的匆匆離開了。
淩重紫這才有閑暇好好看了幾眼。
雖然是一個當鋪,陳設的到很典雅。
“那邊那個字畫,似乎是墨菲的真跡吧?”小貍也隨便打量了一打量,臉變了,墨菲的這幅山水圖,可是一直常在皇上的私庫的,前些天去私庫的時候,他還見了,那個監守自盜的總管被調離了,這幅畫怎麼還跑到了這裡?
“假的。”剛進來的時候,淩重紫就發現了,所以他目在上面過,都沒有半點停頓。
“假的?”小貍吃了一驚,雖然他沒有什麼鑒賞能力,可是這世上的珍品他見得多了,他看過竟然還沒有發現,那麼畫這幅贗品的主人就很了不起了。
小貍往跟前湊了湊,果然發現了幾不一樣的地方,用筆沒有原畫那麼自然流暢。
“皇……公子果然厲害。”小貍欽佩的五投地,皇上也沒特地湊過來,竟然一眼就看出是假的。
淩重紫無語,一個你很喜歡的東西,有一點變化你自然會覺得到。
不過,這個人竟然能仿到如此真的程度,造詣非凡。
淩重紫站起來,隨便轉了一圈,發現這裡的擺設看似平常,仔細看才發覺,這裡面真假混放,一般人進來,還真的就看花了眼。
掌櫃的很快就回來,只是一張臉上充滿了為難之。
“這位公子,實在是抱歉,雖然有一些首飾,都是窮苦人家的,不了公子的眼。”
淩重紫站起來,“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了。”
掌櫃的賠笑,“客人相信我們這裡,這是我們這裡的福氣,是我們客人失了。”
淩重紫走到門前,站定,“掌櫃的,你們這裡的東西,可賣?”
掌櫃的本來還覺得有些憾,一看這就是個不會在意銀錢的主,就這麼他走了,實在有些可惜,見到淩重紫問話,掌櫃的連忙答道:“這些東西不值什麼,客人要是喜歡那樣,人給客人包好。”
淩重紫隨意的點點頭,隨手一指,“就這個吧。”
掌櫃的見了,心裡咯噔一下,知道到行家裡手了,滿屋子裡面的東西,真正的好東西沒有幾個,而最不起眼的就是淩重紫指的這個了。
掌櫃的小心翼翼的從多寶閣上取下淩重紫看中的件,那油紙包好,遞到小貍的手裡,至始至終都沒有提這件東西多貴啊,因為他從淩重紫的氣度上就已經看出來,他也不會跟他講價的,只是他不敢獅子大張口,這種人,他惹不起,所以,他不會因為他看中了,就漫天要價,他跟那種暴發戶的子不一樣,不買最好,就買最貴。
小貍接過來,沖著淩重紫道:“公子,我去銀兩。”
淩重紫點點頭,向外走去,小貍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太監,跟著皇上出來。他可沒帶銀票。
淩重紫出來,跟一個人撞在一起,退後一步定睛一看,“芊樹。”
他忍不住口而出。
姚芊樹正蹲下子揀掉在地上的盒子,聽到淩重紫的聲音驚愕的抬起頭來,見到竟然真的是淩重紫,有些不可思議地左右看看,沒有見到別的人,猶豫了一下,問出心底的疑,“你跟蹤我?”
想想覺得不大可能,他又不是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哪裡有那個閑逸致跟蹤。
淩重紫聽了,也不解釋,蹲下子幫把盒子撿起來,盒子跌落到地上,盒蓋已經打開,淩重紫看到裡面的東西,眼神一瞇,不聲的把盒子蓋蓋上,撿起,遞到姚芊樹的手裡。
姚芊樹接過來,想了想,說了一聲謝謝,轉就要離開。
“相請不如偶遇,既然遇到了,就是緣分,一起走走如何?”淩重紫開口。
姚芊樹左右看了看,疑的看著淩重紫,“你在跟我說話?”
淩重紫無語,“這裡還有別的人嗎?”
姚芊樹似乎很吃驚,“那個……你是什麼份,我有是什麼的份?”
淩重紫無語,“不論你是什麼份,芊樹,我從來就沒有在意過你的份,在我的眼裡,你就是我最喜歡的那個芊樹,我是斐王,你就是斐王妃,我是皇上,你就是皇後。”
小貍完了銀票,掌櫃的親自送他過來,聽到這話,嚇得癱倒在地上。
皇上,眼前這個氣質卓群的人竟然是皇上?皇上竟然來到他們這個小店,掌櫃的目落在姚芊樹手裡捧著的盒子上面,打了個冷,作賊捉贓,他們這次只怕是栽了。
沒有人看他一眼,他自己悄悄的爬起來,悄悄的往後退去。
淩重紫表白完,靜靜地等著姚芊樹的回答,既然裝作不記得,他就幫想起來好了。
姚芊樹認真地看著淩重紫,“皇上,你對皇後的真的這麼深厚嗎?既然這麼深厚,你怎麼能拋下生病的皇後,去對另一個人表述衷腸?就算是我和皇後長得很像很像,你這樣子因為一張臉就移,也不見得你對皇後有多留啊。”
這番話前後矛盾,毫沒有邏輯,卻是姚芊樹說話的風格。
淩重紫角微勾,“皇後久病只是我對外界的說辭,其實皇後在我登基之前,跌下懸崖生死不明,我上次領你去的中宮,就是屬於皇後的寢宮。”
姚芊樹笑,“皇上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世人誰不知皇上和皇後伉儷深,親之後,只分開一回,好好地怎麼會跌下懸崖,而京城附近我就沒有聽過有什麼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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