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國真不知道周到底是咋想的,眼見著還準備繼續說下去,許正國打斷了周的話。
“反正你聽我的就是了,張家田肯定不會原諒劉芳梅,這事兒他會鬧大,你別小看了老實人,平日里無論他多喜歡劉芳梅,現在也不會喜歡了。”
周原本就是在跟許正國抬杠,現在他都把話說到這種份上了,周還能說些什麼?
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實在是擔心。
許正國:“……”
這種無須擔心的問題,還是不要胡擔心的好。
兩人沒營養的對話并沒有進行多長時間,眼尖的許正國看到了張家田的影出現在了道路盡頭,他的眼睛瞇了起來,打量了張家田一番,很快就發現了他的肩膀上還扛著一個人。
看到這一幕之后,許正國微微一愣,他又仔細打量了張家國一番,發現自己并沒有看錯,他的臉頓時就黑了下去。
這個張家田,怎麼行事如此沖?
就在這個時候,許正國聽到了周的話響了起來:“唉,我看到張家田了,他過來過來了,他肩膀上扛著的那個人是不是王順風,我是不是看錯了,王順風他……”
周的話還沒有說完,自己的眼前頓時一黑,原來是許正國抬手擋住了周的眼睛,這下子可是什麼都看不見了。
周:“……”
自己留在這里就是為了看熱鬧的,許正國把的眼睛蒙上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周試圖將許正國捂著眼睛的手給拿下來,但是卻被許正國給制止了:“別,我可以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但是你不許看。”
周哭笑不得地說道:“我就在這里,你還不給我看,你霸道不霸道?”
說著,繼續拉許正國的手,然而許正國卻用另外一只手鉗制住了周的兩只手,讓彈不得:“乖啊,你要是看了,會長針眼的,他那樣子可是有礙觀瞻,你看了會吃不下飯的。”
周:“……”
許正國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自己看看能咋滴?
然而許正國就是這麼小心眼,他抓著周的手不肯松開,另一只手也捂著的眼睛不給看,周被許正國折騰的沒有了脾氣,只能認了。
“行了行了,算是我怕了你了,不看行了吧?”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張家田已經扛著王順風來到了田埂邊上,他朝著田里頭干活兒的社員們吼了一嗓子:“你們都來看看這個人媳婦的男人!”
張家田喊這話的時候,可是用盡了全的力氣,所有在田里頭干活兒的人全都聽到了這邊的聲音,大家伙兒立馬放下手頭的活計,全都循著聲音跑了過來。
等到距離最近的一批人到了之后,張家田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將自己扛在肩膀上的人給摔在了地上。
最先跑來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那個溜溜的男人,只覺得自己的眼睛到了刺激。
不是,張家田這是啥意思?他扛著個溜溜的男人過來干啥?
因為王順風的臉被張家田打得鼻青臉腫,現在都已經腫起來了,大家伙兒一時間都在震驚于地上不穿服的男人,倒是沒有注意到他的長相。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很快大家伙兒就把這里給圍得水泄不通了,瞧見不溜丟躺在那里的男人時,大家伙兒的震驚可想而知。
他們生產隊算是相對而言比較和諧的,就算前幾年風頭最的時候,也沒鬧出啥不得了的事來,結果現在張家田居然鬧出這樣的靜來。
“到底是咋回事兒啊?張家田,這個男人誰了?”
“張家田,你該不會是抓在床吧?這麼刺激的嗎?你快點跟我們說說到底是咋回事兒!”
“張家田,你媳婦兒不老實,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你那次還為了你媳婦兒來打我,現在怎麼樣,我說的話沒有錯吧?”
張家田的目看向了那個說話的男人,他以前確實含蓄地跟張家田說過劉芳梅的壞話,但是那會兒的張家田是被豬油蒙了心,本就不知道好歹,人家好心好意給他提醒,他卻把人家當仇人。
“瑞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你要是想打我,以后我站著給你打。”
那個被張家田稱呼為瑞哥的男人沒想到張家田居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對著他道歉,他趕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行了行了,都過去的事兒了,你現在認清楚你媳婦兒的真面目就好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陳大海很快就聽到了這邊兒的靜,他立馬就趕了過來,當他穿過人群,看到躺在地上那個溜溜的男人時,陳大海的臉立馬變了。
“這何統!這是哪家的男人?咋溜溜地躺在這里呢?”
說著,陳大海就準備了外套先給王順風擋上,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家田卻突然出手去,抓住了陳大海的胳膊。
“陳書記,你先別給他披服,能不能先聽聽我怎麼說?”
陳大海抬頭看向了張家田,見他眼睛紅彤彤的,臉上的神也有些不太對,陳大海的心里頭突然咯噔一下,浮現出一種不太好的覺來。
“家田啊,到底是出了啥事兒了?”
張家田看著陳大海,冷不丁地開口說道:“陳書記,你要給我做主啊,王順風他跟我媳婦兒有一,趁著我秋收忙的時候,跑到我家上了我媳婦兒的炕,我過去的時候,他們正好被我堵在了炕上面。”
這話一說出來,哪怕在場的社員們全都已經猜測到了,但是遠沒有張家田自己說出來的震撼。
不是,這個王順風平日里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咋就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了?居然跟別人的媳婦兒有一,他到底想要干啥?
張家田繼續說道:“陳書記,我氣不過,才把他扛過來丟在這兒的,陳書記,我沒把人給打死了,你要給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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