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兩次過來的時候,他還的,不敢待時間太長,生怕被人發現了,但是劉芳梅告訴他,張家田那個蠢貨每天天不亮就走了,中午為了省點時間,他也不回來,而晚上他要一直熬到后半夜才回來。
“那個蠢貨腦子就那麼大,他對我的話言聽計從,本不會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的。”
劉芳梅很信任自己的能耐,張家田瞧著厲害,可實際上就是個蠢笨如豬的玩意兒,自己和王順風早就來往了,還給王順風生了兩個兒子,可是張家田兒就不知道。
不知道也就算了,明明兩個孩子跟張家田長得沒有一丁點的相像,但是那個跟豬似的蠢貨就是相信孩子是他的種,每天兒子長兒子短著,為了給他的兒子賺吃的喝的,他想盡一切辦法去賺錢回來。
當然,張家田這麼努力賺錢,對于劉芳梅來說也是好事兒,不用面對一個跟豬似的男人,王順風也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過來跟相。
劉芳梅是個癮頭大的,張家田因為太過忙碌,本就滿足了,跟王順風勾搭上了之后,劉芳梅就一發不可收拾。
王順風甭看長了一副老實面孔,可他完全不是老實的人,跟張家順相比較起來,他的花樣甭提多多了。
兩人就是爛鍋配爛蓋,正好配到一起去了。
這一回王順風大白天來找,劉芳梅一開始還有些害怕,但是來往兩三次都沒被人發現之后,劉芳梅的膽子立馬就大了起來。
“嘻嘻嘻,說我窩囊沒本事?咋滴?我要是窩囊沒本事,能讓張家田給我養兒子?”
王順風甭提多得意了,整個生產隊里頭誰像是他這麼有本事?家里一個媳婦兒,外頭一個媳婦兒。
家里的媳婦兒自己努力賺工分給他養孩子,外頭的這個媳婦兒也是靠著別的男人給他養兒子,他甭提多瀟灑自在了。
兩人嬉笑著,數落著張家田這個給人養兒子的蠢貨,因為篤定沒有人會回來,沒有人會發現他們兩個人的,這兩人什麼刺激說什麼,完全不害怕這些話被人給聽去了。
一墻之隔的后院里,張家田的臉已經黑得跟鍋底似的,趙阿妹瞧見他這個樣子,心里面越發害怕了起來,同時心里面也暗暗苦,生怕張家田會突發瘋,然后對下黑手。
這要真對下黑手了,那可咋辦?能抵擋得住張家田嗎?
就在這個時候,張家田突然開口了,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說出來的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
“里頭的那個是你的男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來抓的?”
趙阿妹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張家田看著一副要發的模樣,但是卻還能維持住他的理智,沒有在沖之下對著這個同樣的害者手。
趙阿妹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你媳婦兒的姘頭是我男人。”
張家田突然咧開笑了起來,只是他此時的笑容看起來讓人骨悚然,總覺得下一秒鐘就要發生讓人害怕的事來了。
事實上趙阿妹的猜測并沒有錯,張家田突然湊近了趙阿妹,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跟我一起進去抓,我打男的,你打的。”
趙阿妹:“啊?”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張家田繼續說道:“我打男的,你打的,還是說你心疼你男人,不愿意讓我打他?”
趙阿妹這才反應了過來,剛想高聲說那個賤人不是自己的男人,但又怕里頭的那兩個人聽到,于是便低了聲音說道。
“我心疼個屁,他都干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來了,我還能心疼他?”
自己除非是瘋了,要不然的話怎麼會心疼王順風?不得那個賤男人被張家田給打死呢。
“那我們進去吧。”
此時的張家田表現的無比平靜,然而任憑誰見到了他,都知道這平靜下面究竟藏著怎麼樣的風暴。
房間的門從里面拴上了,但是門閂哪里栓得住暴怒的人呢?張家田只是一腳就踹開了閉著的房門,接著他便大步朝著里屋走了進去。
趙阿妹立馬跟了上去。
屋子里面的形簡直不堪目,剛剛踹門的靜驚住了里頭的兩個人,此時連嬰兒一樣的兩人剛剛分開,他們還來不及把服給穿上,就被張家田一手一個從炕上面拽了下來。
男人的咆哮,人的尖聲很快便響了起來,整個屋子里頭了一團。
如同雨點一般的拳頭落在了剛剛還在屋子里面大放厥詞的王順風上,他被暴怒的張家田打得哭爹喊娘,但是卻一點法子都沒有,他兒就沒有法子反抗張家田。
另一邊兒的劉芳梅也好不到哪兒去。
趙阿妹以為自己認清楚王順風的真面目后就不會生氣了,但是想到剛剛屋子里頭那兩人的對話之后,趙阿妹的怒氣還是蹭蹭蹭地往上漲。
男對男,對,兩人下手都不容,不管是王順風還是劉芳梅,兩個人都被打得哭爹喊娘。
張家田的眼睛一片赤紅,此時他的怒火已經完全占據了大腦,他一拳頭一拳頭地朝著王順風的上砸著,可是即便如此,都沒有辦法宣泄他的怒火。
一旁的劉芳梅已經被趙阿妹給打暈了過去——一個養尊優的人,哪里是經常干活兒的趙阿妹的對手?一開始還試圖反抗,但是到最后卻徹底放棄了。
趙阿妹將人打暈了之后,回頭一看,就發現張家田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王順風滿是,看起來就像是死了似的。
“張家田,你冷靜一點!”
趙阿妹看到這一幕之后,頓時就唬了一跳,生怕出了人命,趕忙沖上去攔住了張家田。
好在張家田還有幾分理智,要不然的話怕是都要對著趙阿妹出手了。
看著雙目赤紅,仿佛已經失去理智的張家田,趙阿妹咽了一口唾沫,飛快地說道。
“你冷靜一點,為了這樣一個人去坐牢,不值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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