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山媳婦,你之前缺了多工,用得著我跟你說嗎?你嫁到我們富強生產隊八年時間,你自己拿了多工分?你八年加起來的工分賺的都沒有人正國媳婦兒一年多,你怎麼好意思來跟我說這些的?”
說著說著,陳大海也來了脾氣,自己也不瞧瞧自己是啥德行,咋還能跟周比?這是覺得自己下田干活了,就想著人人都跟一樣下田?怎麼不說之前周累死累活賺工分的時候,就跟個地主婆子似的在家躺著?
趙敏然是沒想到陳大海竟然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的眼睛越來越紅,心中的委屈之意不斷堆積,讓的淚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淌:“陳書記,你太過分了,雖然許正國現在回來了,但是你也不能這麼護著吧?有什麼話你不能跟我好好說嗎?你兇什麼兇?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家海山現在瘸了,沒法子給我撐腰,所以故意這麼欺負我?”
說著說著,的眼淚便嘩嘩地往下流淌,模樣那一個傷心,瞧現在這個樣子,若是不知的,還不知道了多大的委屈呢。
陳大海的臉瞬間就黑了下去,他沒好氣地說道:“你能不能甭在我面前這麼裝模作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要不你就下田去干活兒,要不然的話,你就回家去找顧海山,哭哭哭,哭個屁的哭,我有那個閑工夫搭理你哭!”
陳大海聲音小點還行,他這麼一說話,趙敏然心中的委屈之意這下子可是徹底發了出來,的一張,接著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陳大海:“……”
他額頭上的青筋控制不住地跳了起來,眼見著趙敏然還準備繼續胡攪蠻纏下去,陳大海氣得大聲說道:“趙敏然,你再這麼折騰下去,我可要去找顧海山好好說道說道了。”
過去他怎麼沒有覺得趙敏然這麼神經?顧海山到底是怎麼得了這麼個腦子有問題的媳婦兒的?
然而趙敏然就像是沒有聽見陳大海的話似的,哭得更加大聲了。
陳大海還真沒有遇到過像是趙敏然這麼難纏的同志,又是個人,陳大海就算是滿心不痛快,也不可能手去拉扯,思來想去之下,陳大海無奈,只好去找能對付得了趙敏然的人。
說來也巧,陳大海從大隊部出來后,就瞧見了正準備往田里頭去的邵勝男,他立馬揚聲喊了一句:“邵主任,麻煩你過來一下!”
就算是婦主任,那也是要下田干活兒的,邵大牛的腳不利索,田里的活兒干不了,邵勝男承擔了大頭,秋收這樣的時候,自然是要去田里賺工分的。
“陳書記,你找我有啥事兒不?”
邵勝男了額頭上的汗水,笑著開口問了一句。
陳大海苦著一張臉說道:“邵主任,見到你可真的是太好了,你快點跟我到辦公室去吧,趙敏然正在那邊兒耍無賴呢。”
說著,陳大海就把事的前因后果說完了,這個趙敏然現在就跟個癩蛤蟆似的,咬不死人,但是能膈應死人啊。
邵勝男聞言,立馬說道:“我這就跟你過去,這人簡直有病,我妹子得罪了嗎?上趕著找不痛快。”
說著,邵勝男就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大隊部里,在陳大海的辦公室里,看到了哭得傷心絕的趙敏然。
邵勝男也不慣著趙敏然這湊病,直接就把腰上面纏著的鞭子給解了下來。
“我數三聲,你要是還不起來,我這鞭子可就到你上去了!”
“三,二,一……”
數到第三聲的時候,邵勝男就準備鞭子了,原本還不肯起來的趙敏然麻利地從地上起來了,用力地了眼淚,哭著說道:“你們都在欺負我,為了一個周,你們可真是好樣的。”
“早晚有一天,我要報了今日之仇!”
知道自己繼續待下去也討不到任何的好,趙敏然也就沒有在這里多做停留了,抬起手狠狠地去淚水,哭著跑了出去。
留下來的邵勝男陳大海:“……”
邵勝男回頭看向了陳大海,臉上的表有些一言難盡:“是不是有病?”
怎麼記得過去的趙敏然也不像是現在這麼神經啊,這是什麼刺激了?怎麼這個樣子了?
陳大海哪里知道趙敏然是怎麼回事兒?他苦笑一聲道:“誰知道呢?不過你回頭還是和正國媳婦兒說一下,這個趙敏然好像要針對。”
看在許正國的面子上,陳大海提醒了一句,邵勝男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到田里的時候,邵勝男特意去看了一下,發現趙敏然沒有到田里來干活兒。
邵勝男:“……”
這人的病還真是不輕。
當然,來不來的也不關邵勝男的事,只是等到晚上回去的時候,邵勝男特意去了周那里一趟,把趙敏然的事告訴了周。
“事就是這個樣子的,趙敏然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就是跟你杠上了,你以后要多防備著一些。”
此時的周正好在廚房里面燒龍蝦,今兒他們去河里面撈了不的蝦子,倒是正好夠他們吃一頓。
家里現在不缺錢,周舍得下料,將蝦全都剝了出來,剁了些蒜泥蒸上了。
聽到邵勝男這麼說,周滿不在意地說道:“就是那個樣子,一直神神叨叨的,還一門心思認為我和們家顧海山有關系。”
邵勝男正喝著周給泡的荷葉茶,聽到這話之后,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
“不是,你說啥?懷疑你跟顧海山?”
周點了點頭,把之前趙敏然做的事都說了出來:“事就是這個樣子的,我都跟說了我跟顧海山不,就是不相信,反而認定了我是在說謊。”
邵勝男臉上的表有些一言難盡,趙敏然這是上趕著給自己戴綠帽子不?
周要是真和顧海山有啥,就王梅花那格,還不嚷嚷著人盡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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