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娥丟下這句話后,掉頭就往外面走,瞧那氣勢洶洶的模樣,估計是真準備去找周算賬了。
“張娥,你作什麼妖?你趕快給我回來!”
谷年真的是被張娥給嚇到了,要真跑去周那邊兒去撒瘋,他這個新鮮上任的會計哪里還能干得下去?
要知道現在的周可跟過去不一樣了,許正國可是還活著呢,聽說馬上就要退伍回來了,這要是讓人知道了他媳婦被欺負了,那可不是要翻天了?
然而谷年不攔著還好,這麼一攔著,張娥可不就要繼續發瘋了?里發出滲人的尖聲,跟個瘋狗似的,一路朝著周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谷年隨后追了上去,明明是個大男人,但愣是攔不住發狂的張娥,反而被甩得越來越遠。
看到張娥那一騎絕塵的背影,谷年里發苦,同時也開始后悔起來,自己過去就不應該那麼慣著張娥,要不是這樣的話,現在也不會瘋這個樣子。
只是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最重要的是攔下發瘋的張娥,以防止做出更加過格的事來。
現在正是快到黑的時候,生產隊不社員們都在外頭乘涼,張娥這發瘋似跑走的一幕,被不人看在了眼中。
王帶娣也是其中一個,正坐在村口的大槐樹下和生產隊的人們扯老婆舌,結果瞧見張娥像是瘋子似的跑走的畫面,王代娣眼珠子一轉,立馬猜到了些什麼。
“你們看見張娥了沒有?我瞧那副樣子,估計是和古會計又吵起來了,我聽說啊,他們是因為周才吵起來的。”
周人長得漂亮,在這生產隊里面本來就有很多人關注,加上最近這幾個月來,又是和許家鬧崩,又是分家另過的,再加上原本已經死了的許正國又從部隊上回來了,周可以說是整個生產隊的話題中心了。
加上這兩天又有傳言說,周籠絡了整個生產隊的領導,和谷年又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
甭管是在什麼年代,這種香艷傳聞總是會讓人控制不住多注意幾分的,人私下里討論,議論著,甚至還把自己的猜測拿到明面上,言之灼灼地說這些就是真的。
周過于漂亮的長相自然就了被攻擊的對象,加上的漂亮并不是現在所推崇的那種有福氣的相貌,而是那種類似于狐貍似的明艷長相,那更是讓人把各種各樣的傳言往的上套。
周總覺得自己關起門來過日子,不跟生產隊的人來往,其他人也不會編排什麼的,但是卻忘記了,人言可畏,人心難測,許正國回來之后,在許正國的滋潤下,變得比過去更加貌,自然也就引起了不人的邪火兒來。
那些人不敢做些什麼,就只能在私底下意,但是這些話被人們聽見了,們不會怪自己的男人心思骯臟,反而將所有的一切責任全都推卸到周的上。
現在便是如此,張娥的做派,似乎證明了那些心思骯臟齷齪之人的猜測——周真的行為不端,真的和男人勾勾扯扯。
最近田里沒什麼活兒可做,大家的空閑時間不,再加上王代娣在那邊兒煽風點火,這些人也就了心思,大家伙兒一窩蜂起來,準備去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看到這些人全都起來了,王帶娣眼中閃過了一抹來,不過什麼都沒有說,跟著這些人一起朝著周家去了。
****
最近因為天氣太熱的緣故每次進灶房里,那就跟在蒸房里面似的,所以周做晚飯的時間就比平常晚了一些。
李翠果倒是不覺得有啥,并且表明了要是周不行,自己可以到廚房忙活了。
“吃太晚了也不好,中午十二點吃飯,晚上七八點才能吃到,咱們大人可以,但是小孩子怕是不,他們正長呢,壞了那不就糟了?”
眼見著李翠果挽起袖子就要下廚房,周趕忙攔住了自己的母親,有些無奈地說道
:“媽,你聽我的就好,甭忙活了,半下午的時候我給他們吃了蒸蛋墊過肚子,他們不的。”
自己的孩子自己疼,不再跟過去一樣稀里糊涂的周自然是不會虧待自己三個孩子的,也知道小孩子得快,加上晚上吃的遲,所以半下午的時候,會準備些快手的東西給他們吃。
大人一天吃三頓,三個孩子一天要吃四頓,也是因為吃得多,三個孩子才能養出來。
“可是我……”
李翠果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周拉著坐回了炕上去。
“媽,你要實在閑不住,就幫我裁剪一下布料吧,我準備給勝男姐和靜靜做兩件服穿。”
李翠果瞧著周拿出來的布料,面上出了心疼之來,這都是許正國買回來的細棉布,起來極其舒服,可比他們穿著的棉布啥的舒服多了。
“你拿棉布做服就是了,這細棉布又不多,留下給三個娃娃做服多好?”
李翠果倒也不是貪圖這些布料,就是覺得,細棉布的布票不好弄,許正國能弄回來這麼多細棉布來,估計也是廢了不心思的。
左右家里面也有棉布,那也是剛買回來不久的,用那些棉布做服不就了?何必浪費這些細棉布?
瞧著李翠果面上的心疼之,周解釋道:“媽,不能這麼算的,勝男姐幫了我不,你不也說了嗎?讓我好好謝謝們,這些布給們做服不虧。”
其實按理來說,周還應該給邵大牛做件服,但是邵大牛畢竟是個男人,周一個小媳婦,哪里好手給他做服?
給邵勝男和邵靜靜做服,那怎麼說都能說得過去,但要是給邵大牛做服,那可就變了味兒了,這要是傳出去了,那可真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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