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王本剛看著周,眉頭皺了起來,語氣極為不善地說道:“正國媳婦兒,你應該要識大,知道不?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我讓你去你就去,別扯別的,要不然等正國回來,我可是要跟他好好說道說道的,真到那個時候,你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說到這里,他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重了,于是便放了聲音,繼續說了下去:“行了,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你趕快收拾一下去醫院吧,我家里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丟下這句話之后,王本剛懶得和周掰扯什麼,擰著眉頭看了一眼,轉大步離開了。
瞧著王本剛大步離開的背影,周怒極反笑,朝著他喊了一聲:“王大舅,反正我不會去的,你找誰找誰,他們沒人守著,也跟我沒關系。”
喊完了之后,周直接就將門給關上了,整個過程一氣呵。
至于王本剛,誰鳥他是誰?
要王本剛是許正國正經的舅舅,周還會給他幾分臉面,但可惜的是,許正國正經的舅舅不是他,嚴格說起來,王本剛和他們家是關系都沒有的,周給他面子?是嫌棄自己過得太痛快了嗎?
做這一切的速度賊拉快,就算是王本剛想干啥都來不及,他轉過去,還想說些啥,結果面對的卻是一個關上的大門。
王本剛:“……”
剛剛周說那些話是啥意思?難道還真不準備管許賢厚和王梅花了?
想到這里,王本剛的眉頭擰了一團,可是正經的外甥媳婦,要是不管他們,還指著他們這些姓王的出手嗎?
只是周已經關門回去了,就算王本剛有再多的想法,現在也拉不下臉來去找。
看著閉的房門,王本剛氣不打一來,他一甩手,直接跑去了大隊部。
八月過去之后,到九月后就又要開始忙起來了,田里的草啥的要除,山上野果子野棗子也能上去摘了,花生啊,黃豆啊,高粱啊之類的都是要在秋收的時候收回來的,這些大大小小的事都得要陳大海心。
過去還有個劉家順可以幫忙,雖然他有時候喜歡爭權奪利啥的,但是辦起事兒來,那還利索的,有他幫忙,陳大海的工作也能清閑一些。
不過現在劉家順被關進了監獄,生產隊長的位置就空缺了下來,陳大海忙過這陣子之后,還得要張羅著選一個生產隊長出來,甭提多忙了。
就在陳大海忙得里面都快冒燎泡的時候,王本剛黑著一張臉從外頭走了進來。
“陳書記,咱們生產隊有那不孝順的人,你是不是該出面管一管?”
王本剛一過來,開口就是這麼一嘟嚕的話出來,聽到他的話后,陳大海抬頭看了過去:“你說啥?”
見陳大海眼睛紅紅的,王本剛唬了一跳,下意識地開口說道:“陳書記,你咋啦?”
陳大海朝著對方擺了擺手,沒好氣地說道:“了,你管我的事兒干啥呢?你來找我是為了啥事兒?”
他這邊兒都忙得里冒火了,誰耐煩和王本剛在這里啰嗦些有的沒的?
見陳大海發脾氣了,王本剛之前帶著的那些怒火不由得消散了一些,原本氣勢洶洶的模樣,現在倒是變得比之前老實了一些。
“陳書記,事是這個樣子的……”
王本剛也沒有添油加醋,就把之前發生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你說這事兒是不是正國媳婦兒做得不對?就算賢厚和梅花兩個不是的公公婆婆,那也是舅舅舅媽吧?許正國是標準的姑生舅養,他有今天的本事,還不都是賢厚他們培養出來的?現在他們日子過得好了,總不能就甩開了自己親舅舅吧?”
王本剛也是會說話,不過三言兩語,就將所有的一切都說到了有利于自己的這一方面,反正依照他的意思,許賢厚和王梅花兩個,那就是許正國和周的責任,他們就算是想要推卸都不。
說到這里,王本剛想起了自己的弟弟說過的話,他猶豫了一下,又繼續說了下去:“再說了,正堂之前的事兒,也是因為他們兩口子……就憑著這個,也應該去伺候才是。”
王本剛可沒忘記了,許正堂之所以被弄去農場勞改,那可是因為周的緣故,要是許正堂在家,也不到周他們去伺候不是?
反正不管怎麼說,這事兒就該周去管。
“我剛剛去找了正國媳婦兒,好聲好氣跟說,讓去照顧兩天,結果你猜怎麼著?完全不搭理我,仿佛我說話就是在放屁,你說氣人不氣人?”
王本剛的意思很明顯,周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兒,那就讓陳大海這個書記過去跟說話,他倒是要瞧瞧,陳大海這個書記讓去醫院伺候,還能不過去。
洋洋灑灑說了老半天,結果陳大海卻是一聲不吭,王本剛也察覺到不對,他安靜了下來,看了一眼陳大海,語氣弱了不:“陳書記,你能去說說不?”
陳大海斜睨了王本剛一眼:“說完了?”
王本剛點了點頭,氣勢莫名有些弱:“說完了……”
然而此時陳大海突然就發了,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朝著王本剛呵斥道:“王本剛,你們王家人就是這麼欺負人?咋滴?整個富強生產隊就你們王家人說的算是不是?你們家多人?許正國家多人?逮住人家沒完了是不?”
王本剛被陳大海這一番話給噴暈了,好半天都沒緩過勁兒來。
“陳書記,我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陳大海截斷了王本剛的話,怒氣沖沖地說道:“這麼不要臉的事你也能干得出來,欺負人上癮了是不?那正國在的時候,你怎麼不上門去欺負人家?偏等著正國不在了,你們就開始嘚瑟了是不是?”
王本剛:“……”
他可真是太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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