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東西拿到手了,許正國方才說道:“佳佳不懂事兒,那就得要教著懂事兒才,你瞧我家的三個孩子,哪一個不懂事兒?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拿,這是最基本的道理,佳佳怎麼還跟個小孩似的,啥都不懂?”
說到這里,許正國停頓了一下,見許賢厚臉難看,他卻仍舊沒有停下來,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都給說出來了。
“舅舅,佳佳今年也虛二十歲了,眼瞅著就要嫁人了,要是不把給教好了,以后做出啥事兒,那不是丟人丟大發了嗎?這是在咱們家里拿東西,要是嫁出去了,再胡拿人家東西,哪個人能容忍?到時候保不齊就要被送到農場去……”
這下子許賢厚面上的笑容是怎麼都掛不住了,他嚴重懷疑許正國是故意的,許正堂已經去了農場勞改,許佳佳要是再送到農場勞改去,那他們家什麼了?在富強生產隊還能待得下去嗎?
就算許賢厚先前因為愧疚,沒敢說啥過分的話,但是現在他是忍不住了,直接說道:“正國啊,你這話說的就過分了吧?佳佳之前是把嫂子當一家人……”
一家人的事,那就家里頭解決,哪里能鬧到去告的?把家人送進農場去勞改,這名聲能是啥好名聲麼?
其實他這麼說也是暗指周不厚道,說不應該把家里的事鬧到公安局去,害得公安將許正堂給抓走了。
然而許正國像是沒聽懂許賢厚的話似的,語重心長地說了下去。
“話可不能這麼說,就算是一家人,也得分清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不是?人家不計較,那是人家大度,但是人家要計較了,這可就是妥妥的竊,這樣的名聲傳出去對佳佳來說沒什麼好,連帶著許佳的名聲也不好。”
“之前也是心善,覺得一家人確實不用說兩家話啥的,不過后來也沒犯糊涂,知道那樣做事是慣著家里人。做錯了事兒就得要跟他們說清楚,得接懲罰,要不然的話他們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只有了懲罰才能曉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許正國的這張噼里啪啦這麼一說,倒是讓許賢厚再也說不出旁的話來,他一張臉青青白白的,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舅舅,我知道你向來是個寵孩子的,但是就算是疼孩子,也不能把他疼的不分青紅皂白不是?佳佳上的病太多了,舅舅你沒事的話還是要多管一些,不能把一切都讓舅媽來心不是?”
瞧著許正國那張臉,許賢厚還能說些什麼?現在他是看明白了,許正國今天過來并不是為了旁的,就是要替周撒氣的。
與其說他是在說許佳佳,倒不如說是在說自己,但偏生他說的這一切都極為有道理,就算是許賢厚想要反駁,都拿不出來反駁的理由,他咬著牙,忍著怒氣說道。
“正國,這事我也鬧清楚了,確實是我做的還不夠,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的教教佳佳的,以后肯定不會讓出去丟人現眼的。”
見許賢厚這麼說,許正國點了點頭說道:“那行,雖然現在有點晚了,但總比什麼都不做強,眼看著就要吃晚飯了,我也不在這里等著了,舅舅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這番話之后,許正國便背著那個大包裹,大步離開了許家門前,看著許正國大步遠去的背影,許賢厚只覺得心口一陣陣犯疼。
他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還從來沒像今天這麼丟人現眼過,一想到自己被個晚輩像是教訓孫子似的數落了一頓,許賢厚便覺得自己的面皮掛不住了。
許賢厚冷著一張臉,轉回了家去,路過屋門口的時候,他看到放在門口的掃帚,許賢厚手就將掃帚拎到了手中,然后悶頭沖進了許佳佳的房間之中。
很快屋子里面就傳來了許佳佳凄厲的慘聲。
“我讓你這個眼皮子淺的人東西,我讓你!讓你!你下次要是再敢這樣,瞧我不打死你!”
之前許賢厚手揍王梅花的時候,許佳佳聽到過靜,知道自己父親手的時候狠的,那會兒還很慶幸自己沒傻乎乎的沖出去攔著,要不然的話也得挨打。
結果沒想到,繞來繞去,還是繞不過這頓打。
怒氣上頭的許賢厚下手特別重,手中的掃帚都快舞出了重影,夏天上穿的服,許賢厚揍的時候披頭蓋臉地往下砸,不顧及著會不會把給打壞了,許佳佳一開始還哭著求饒,然而到了后來,除了尖喊救命之外,也做不了其他的事。
這邊兒的靜鬧得大的,一墻之隔的邵勝男,如何聽不見這頭的靜,眼瞅著許佳佳的尖聲都快跟殺豬似的一樣了,邵勝男也沒法子當做聽不到,虎著一張臉將鞭子繞在了自己的腰上,起就去了隔壁院子。
“許賢厚,你這是干嘛呢?打孩子也不是你這種打法,人快被你打死了,還不趕住手!”
許賢厚已經上了頭,哪里還聽得到邵勝男的話?眼瞅著他下手越來越狠,許佳佳的尖聲也變小了,邵勝男也沒法子坐視不理,直接出了腰上纏著的鞭子。舞了個鞭花,就朝著許賢厚上甩了過去。
這一鞭子下去,暴怒的許賢厚終于恢復了正常,他疼得嗷嗷直喚,手中的笤帚應聲掉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邵勝男又一鞭子甩了上去,恰恰好在了許賢厚的手上,他疼得原地直蹦跶,尖聲都快能貫穿天際了。
而邵勝男也沒管他,直接快步朝著許佳佳走了過去。
許佳佳上挨了不知道多下,現在已經疼得暈厥了過去,笤帚打過的地方紅腫得嚇人,邵勝男看這個樣子,就知道況不妙,彎下腰去,一把將人給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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