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國原本是想要自己獨自一個人解決這件事的,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周為了他了很多罪,這些都是自己欠了的,所以不管多難,許正國都沒打算讓周出來。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周竟然一個人從屋子里面跑出來了,能說出這麼多話來,顯然也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現在的周看似在懟許賢厚和王梅花,可實際上許正國可以看得出來,是護著自己的。
許正國的心里面暖洋洋的,哪怕周表現出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可是在的心深,對自己仍舊是有的。
過去自己不在家,沒有辦法護著周,那是客觀條件不允許,他是有心無力,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他就站在這里,周就在自己的面前,他如果不護著自己的媳婦兒,那他還能做個人嗎?
所以許正國毫不猶豫地開口幫著周說話,哪怕許賢厚的臉已經難看得嚇人了,他也當做沒看見的模樣。
其實在許賢厚開口的時候,周也有些忐忑不安,害怕許正國最后會偏向許賢厚,不過他最后還是堅定不移地站在了自己這一邊兒,周的心里面頓時覺得暖洋洋的。
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看向對面的許賢厚和王梅花,揚聲說道:“舅舅,有話你就沖我來,跟我男人說什麼?你這樣明里暗里欺負我,是不是說明了許正堂敢伙同劉家順來欺負我,也是因為你在背后使勁兒的緣故?”
這話一說出來,許賢厚的臉霎時間變了,他急忙說道:“你甭胡咧咧,咋可能是這樣?我不是那樣的人。”
周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不是那樣的人?我怎麼覺得這種事是舅舅你能做出來的?”
周牙尖利,許賢厚兒不是的對手,王梅花今兒接二連三被折騰,戰斗力已經被削弱到了極致,現在也不是周的對手,至于王家跟過來的那些人,現在一個個恨不能躲起來,假裝自己不存在,又哪里會出來幫王梅花?
陳大海這人別的本事沒有,息事寧人的本事兒一流,眼見著這回是周和許正國兩個占據了上風,他思來想去,干脆就去訓斥許賢厚和王梅花了。
“了,你們兩個多也大的人了,還鬧騰啥呢?白白讓人笑話,回去吧,別繼續折騰了,非得要把最后那點分給折騰了是不是?”
周冷眼瞧著陳大海在那頭訓斥許賢厚他們,心里面卻沒有一丁點的。
其實陳大海這人怎麼說呢?心腸若是說多壞,那倒也未必,但是他在生產隊當書記的時間長了,很多事都是得過且過,只要不鬧出大事兒來,他都會當做瞧不見。
自己之前的日子是啥樣,他這個書記看得見,聽得見,但是就偏偏裝作自己看不見,聽不見。
上輩子被折騰半死不活的樣子,三個孩子也都被許家人禍害死了,他也就只是出面不痛不說了幾句話,后續便不了了之了。
當然,在后來做出了一系列害薄許家的事之后,陳大海依舊是和稀泥的態度,這倒也間接方便了周行事。
最終許賢厚和王梅花兩個被陳大海給罵走了,圍觀的社員們也在陳大海的呵斥下離開了,等到人都走了之后,陳大海看向了周和許正國二人。
剛剛鬧了那麼一通,這對夫妻面上的表卻并沒有太多的變化,陳大海不清楚他們是怎麼想的,思來想去后,他還是按照著自己的老辦法來理這件事。
“我知道這事兒讓你們很難,但是甭管怎麼說,你們也是一家人,有啥事兒都能坐下來好好說,你們也別記恨他們,曉得不……”
周忍著氣,剛想說話,但是卻被許正國給攔了下來,他將周拉到了后,自己則抬頭看向了陳大海。
“陳書記,你也說了,這是我們家自己的事,我倒是想要用平常心去對待舅舅舅媽,但是很顯然,他們因為正堂表弟的事兒,已經跟我們家生了嫌隙,以后我們兩家怕是沒法子和平共了。”
許正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勸說他們有用嗎?顯然是沒用的,問題的癥結在許賢厚和王梅花的上,他們兩個的格擺在那里,沒撕破臉之前做的事就惡心,現在撕破臉了,估計以后做的事會更惡心。
陳大海說不出話來了,他嘆了一口氣,到底是沒繼續勸說下去,只是拍了拍許正國的胳膊,說了一句:“正國啊,你別怪叔,現在大隊書記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你多諒一下。”
許正國笑了笑,說道:“陳書記,我知道。”
陳大海深深地看了許正國一眼,這才轉離開了。
夫妻二人關了門回到了院子里,因為剛剛發生的事,這讓周和許正國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
周咳嗽了一聲,轉準備進屋子,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許正國突然手將周抱在了懷中。
周下意識地想要掙扎,但是許正國的力氣太大,周哪里能掙的出來?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在自己在孤立無援境地之中的時候,周勇敢地站了出來,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可是周自己呢?
許正國只要一想到過去那一年半的時間里,周無數次在這種孤立無援的境地之中,但是自己卻并不在的邊。
那個時候,應該也希有人能護在的面前吧?
許正國的膛很寬闊,他上氣息也很好聞,趴在他的懷中,周覺到了久違的安寧,只是很快便嗅到了一濃濃的腥氣,周的面微微一變,推開了許正國,有些不太自在地說道。
“行了,說那些干嘛?你剛剛是不是吐了?要不然我送你去衛生所看看……”
瞧著面上不由自主出焦急之的周,許正國握住了的手腕,笑著說道。
“沒事兒,我沒吐,那是我咬破舌尖噴出來的鮮。”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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