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花還在地上拍著大哭嚎著,許賢厚被許正國懟得丟了面子,滿心的怨氣無發泄,偏偏王梅花還在這里作天作地,他怒從心底起,看著自己的這個蠢貨媳婦兒,許賢厚一腳踹在了王梅花的上,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就是個大瘟神,你還有完沒完了?你想咋滴?要是繼續作下去,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許賢厚就朝著王梅花揚起了拳頭來,看那架勢是真準備要揍他一頓。
不過許賢厚還是存著些小心思,他一邊兒舉著拳頭,一邊兒地看了許正國一眼,然而自己這個大外甥卻沒有任何反應,本沒有過來攔的意思。
他心里頭有些訕訕的,但是舉起來的手也不好落下,一時間他就跟被架在了那里似的,舉起來的手落下也不是,不落下也不是。
好在陳大海似乎瞧出了他的窘迫,上前一步攔住了許賢厚,他聲氣地說道:“行了你,看你能耐的,打老婆算啥?你是埋怨自己媳婦兒,你就沒錯了嗎?要不是你偏心太過,一直縱容著許正堂,哪里會有今天的禍事兒?”
當著這些社員的面兒,許賢厚被陳大海劈頭蓋臉一通教訓,他面上覺得有些掛不住,頭不由得低垂了下去。
王梅花趁此機會從地上爬了起來,已經跟許正國撕破了臉,此時也懶得繼續裝什麼母慈子孝,朝著許正國便啐了一口,大罵道:“你就是個喪盡天良的東西,是我瞎了眼睛,白養了你那麼多年,你現在翅膀了,倒是能翻天了,不過你等著瞧,你這樣的貨肯定活不了多久的,老天爺絕對會降一道雷劈死你的!”
反正已經撕破臉了,大家都知道是許正國的舅媽,不是他的親娘,自然是什麼難聽罵什麼,專門往許正國的心窩子上面。
而許正國被王梅花這麼大罵著,臉上流出了幾分苦之意來。
“舅媽,你是不是忘了,依照你的說話,好人不長命,禍害千年,我們一家肯定會比你們一家活得時間長,要不然的話,舅媽你也別做好人了,做禍害多好?禍害能活時間長些,要不然你要有啥三長兩短的,那我可要傷心了。”
他明明說的是刺激人的話,但偏偏用那張正氣十足的面孔說出來了,語調誠懇至極,仿佛真心實意為王梅花考慮似的。
王梅花被噎得不輕,一張臉忽青忽白的,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一家人都不長命,個個都要早死不?
想王梅花這張在整個生產隊都是數得上號的厲害,現在被許正國回懟過來,王梅花哪里能咽的下這口氣?
沖上去就想對許正國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周突然從許正國的后冒了出來,手中端著的冰冷冷的井水兜頭就朝著王梅花潑了過去。
這一盆冷水潑過去,王梅花整個人都被澆了個心涼,呆愣在了那里,接著里就發出了刺耳的尖聲。
周干脆將手中的鋁盆朝著王梅花砸了過去,朝著便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想干啥啊你?我家男人不回來的時候你欺負我們沒夠,回來了之后還想繼續欺負我們是不是?過去以為你是正經婆婆,我敬著你,讓其爬在我頭上拉屎撒尿,現在真相揭開了,你又不是我男人親娘,你想干啥?”
王梅花被潑了一的涼井水,還沒回過神來,腦袋就又被鋁盆給砸了,整個人都被砸得暈乎乎的,只覺得整個人暈頭轉向的,險些暈倒在地上。
還沒等發火兒,周倒是率先發難,那皮子利索的要命,噼里啪啦一通話砸下來,王梅花只覺得自己整個人更加暈了。
陳大海看到這糟糟的一幕,只覺得自己的腦仁兒又開始疼了,這都是啥事兒啊?許正國這事兒還沒徹底解決,周咋又跑出來了?
陳大海耐著子說道:“正國媳婦兒,你這是干啥呢?王梅花就算不是你婆婆,那也是你舅婆,姑生舅養,舅爺舅婆大過天,你咋能手呢?”
然而周本就不吃這一套,眼見著陳大海又開始和稀泥,周一叉腰,大聲說道:“陳書記,長輩也得有個長輩樣子,他們怎麼磋磨我的你能不知道?要是親的公婆也就算了,他們就是舅舅舅婆,拿了我男人的津,吞了我男人的恤金,生生地把我們娘四個往死路上。”
停頓了一下后,周又一次提高了聲音,大聲嚷嚷道:“他們做初一,我做十五,我男人能不憎恨他們,可他代表不了我,當初他們做的那些事,一筆一筆我都記著呢,現在真相大白了,我可不會輕易忘記這事兒的!”
得,周這是拿住話把子了,立馬就又抖了起來,看這架勢,恐怕不會輕易地跟許賢厚他們握手言和的。
之前周就已經和許家人鬧過一場了,那會兒他們還占著公公婆婆的份呢,現在連這份都沒了,周的男人又回來了,以的子,估計還會繼續鬧騰下去的。
陳大海愁的要命,他這人最擅長的就是和稀泥,大事兒化小小事兒化了,但是現在這樣的局面,他發現自己好像沒辦法調解了。
偏生這時候許賢厚也站出來湊熱鬧:“老大媳婦兒,你這是干啥呢?你咋能這樣對你舅婆?……”
周沒等許賢厚說完,直接就啐了他一口,指著許賢厚的鼻子大罵道:“你來給我在這里裝好人,我和三個孩子都要被你婆娘和你兒子給欺負死了,你還裝著眼瞎看不見,咋啦?現在來擺你長輩的份,我呸,你也不瞧瞧你配不配在這里張狂!”
許賢厚被周罵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他自持份,不好和周這個外甥媳婦兒對罵,只能看向了許正國。
“正國,你不管管你媳婦兒麼?”
許正國回答道:“舅舅,了委屈想發泄,我能說啥?再說了,說的又沒有錯,我也不能攔著讓不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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