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代歸代,這兩人還是將錯都往對方上推,反正說來說去,定主意的都是對方,自己只是個從犯。
劉家順告訴王勝利,說是許正堂先找上自己的,下藥的主意也是許正堂說的,他只是一時糊涂罷了。
“公安同志,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是他出的主意,我咋可能打主意到周的上去?”
反正他是被人哄騙的,都是許正堂這貨,他一時鬼迷心竅,才信了許正堂的邪。
而許正堂則是另一套說法,他一推四五六,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劉家順的上,用他的說法,他本就沒有想要害周,是劉家順哄騙他做的。
“我不知道他給我的粥被下了藥,我以為他是真想要關心一下我嫂子,又因為份問題,怕人誤會,所以才找上我的。”
“公安同志,你們想想,周可是我嫂子,就算我對有啥意見,可家里的那三個孩子是我哥的種,就算是為了三個孩子,我能去害嗎?”
依照許正堂的意思,他可真是清清白白,無辜的要命,他啥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劉家順的主意。
不過這些公安也是經百戰的,不會誰說是啥就是啥,他們也有自己的分辨能力,把這兩人的口供一對,然后再將兩個人給放在一起審訊,這下子一切就全都清楚了。
狗咬狗的時候,那可是會把所有一切都說出來的,尤其是火氣上頭的時候,不管不顧地啥都能往外禿嚕。
公安同志甚至都不需要多說些什麼,只是偶爾上兩句話,就能讓他們兩個自己將對方的老底兒給出來。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后,王勝利和林雅芝回來了,他們是來告訴許正國和周,說審訊結果已經出來了,他們兩個可以回去了。
周忍不住問道:“公安同志,依照他們犯下的罪行,會不會判刑?”
林雅芝也沒瞞著周,說依照現在的法律,劉家順大概率是要重判的,不過許正堂的話,頂多算是從犯,他咬死了自己不知道送的粥里面下了藥,雖然有劉家順的證詞,但是他估計不會判幾年。
“許正堂最多也就送到農場勞改五個月。”
對于許正堂的罰,其實周心里頭大概也有點數,這個懲罰的力度說重倒也不重,但是說輕肯定是不輕的。
發配到農場去參與勞改,在現在這樣的年月,那可是算很嚴重的懲罰了,雖然不會坐牢,但是有了這樣的經歷,許正堂以后甭想在生產隊里抬起頭來。
而且一個參加過勞改的人,以后更是和干部無緣了,這事兒要是傳回去,生產隊的人估計都不會拿正眼瞧他。
周滿意這樣的結果,認認真真地謝過了林雅芝。
“林同志,謝謝你了。”
林雅芝拍了拍周的肩膀,溫聲說道:“你也甭跟我說這些,這是我應該做的,周同志,下次要是遇到這樣的事……”
話還沒說完,林雅芝就發覺自己說錯話了,趕忙抬手打了一下,朝著周解釋了一下。
“周同志,我說錯話了,這種事遇到一次就夠倒霉了,咋還能遇到下一次呢?不過以后萬一有啥事兒,記得找公安,公安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周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林雅芝在這邊兒和周說著話,那一頭王勝利也跟許正國說了一些事。
問及要不要照顧下許正堂的時候,許正國看了一眼周,搖了搖頭道:“不必了,他犯了錯,就該到懲罰,這是他應該付出的代價,要是給予照顧,他怕是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
王勝利點頭,表示明白了。
不過許正國沒讓王勝利照顧許正堂,卻低聲代了他幾句,讓他多‘關照’一下劉家順。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王勝利自然知道,敢覬覦人家媳婦兒,雖然沒功,但也不代表要輕饒了他。
依照王勝利的眼來看,這個劉家順的上怕是不止背了一個案子——第一次手,哪里能這麼嫻?必然是得過很多次手,所以才會變本加厲,肆無忌憚。
這一次他是踢到了鐵板,估計局里面會把他立個典型,從重判決,最也要判個十年。
如果這期間有其他害者來告劉家順,這個年限還會增加一些,不過依照現在的形來看,估計不會有害者來告劉家順的。
畢竟這涉及到人的清白,現在這年月,人要是被人糟蹋了,恨不能將事瞞得死死的,單是被調戲了,就有人會不了輿論力,選擇自殺,要是真被糟蹋了,又哪里敢出來指證?
像是周這樣直接剛到公安局的,那是數有數。
王勝利倒是不覺得這是周自己的主意,他覺得可能是許正國在后面出謀劃策,而昨晚上也是因為許正國在,周一點便宜都沒給劉家順占著,所以才敢到公安局來告他的。
家里頭還有三個孩子呢,周不放心孩子,加上這邊兒的事差不多都已經理完畢了,便提出要回家去。
“林同志,我可以走了嗎?”
林雅芝點了點頭:“可以了,這邊兒已經沒有事了。”
得了林雅芝的話,周也沒有多做停留,和許正國一起從公安局里頭出來了。
邵勝男一直在外面的拖拉機上守著,這心里面急得跟貓抓似的,卻又不敢進去詢問。
跟著過來的陳大海倒是進去了,他到現在也沒出來,邵勝男就更加張了,生怕周他們這塊兒出了啥事兒。
周許正國和陳大海幾乎是前后腳出來的,邵勝男從拖拉機上跳下來,飛快地跑到了周的跟前。
“,事咋樣了?都解決了嗎?”
周點了點頭:“都解決了,公安同志跟我說了,劉家順會判刑,多年暫時還不太清楚,許正堂的話,會被送到農場去勞改五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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