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燕:“……”
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覺剛剛許佳佳著急忙慌跑出去要找醫生回來,不是因為擔心王梅花,而是害怕一個人跟待在一起?
想到這里,王曉燕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肯定不會是這樣子的,王梅花可是許佳佳的親娘,能害怕自己的親娘不?
一定是擔心親娘的緣故,肯定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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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兒,邵勝男已經開著拖拉機將一群人都拉到了公安局來。
這年月,就沒有人不怕公安局的,就算是沒有犯過錯的人,到了公安局里頭,面對著戴著大蓋帽,穿著制服的公安同志,那腳也直不起來,更別提是犯了錯的人了。
劉家順也就只在富強生產隊里頭作威作福可以,他仗著自己份的便利,可以肆意調戲寡婦和小媳婦兒,并且仗著他的能耐,能讓那些被欺負了人吃啞虧。
在現在這個年代,人的名節還是很重要的,要是被人侮辱了,鬧開了之后,侮辱人的固然不好過,但是那被侮辱的也一定會死在流言蜚語的攻擊下。
過去那些被劉家順調戲侮辱過的同志,只敢忍氣吞聲,任由著劉家順變本加厲地欺辱們,他很著掌控這一切的覺,那些人在他跟前卑微得如同臭蟲似的,自己隨時隨地都能碾死他們。
同樣的手段劉家順用過無數次了,每一次他都能功得手,可是這一次,劉家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里翻了船。
公安同志的審訊方式不是劉家順可以扛得住的,他本來就心虛,這一次又被抓了現行,還被許正國給胖揍了一頓,劉家順的心理防線形同虛設,沒過多久就被徹底攻破了,老老實實代了自己的犯罪行為。
而許正堂那邊兒倒是有些棘手了,他不肯承認自己做了壞事兒,轉而反咬了一口,說許正國蓄意謀害他,故意往他頭上扣屎盆子。
負責審訊許正堂的公安同志正好就是王勝利,對于許正堂的話王勝利是一個字都不肯相信的。
自家連長堂堂正正一個男人,咋可能陷害他呢?他是在侮辱自家連長的人格。
“許正堂,你給我老實代,甭在那里胡說八道,你說許正國同志故意針對你,往你頭上扣屎盆子,那你說說,他為什麼要針對你?你可是他的親弟弟,他無緣無故為何要害你?”
許正堂此時心里頭慌得厲害,但是當著眾人的面兒,他卻不敢泄出來,現在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能認罪,一旦認了罪的話
,那他自己這輩子可真就完了。
“我不知道,我跟我哥的關系并不算太好,他早早就出去當兵了,我們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面,關系淡得很,我覺得他肯定是聽了我嫂子說了些什麼,所以才誤會我的。”
說著說著,許正堂靈一閃,想到了幫自己罪的法子。
他坐直了,氣勢變得跟剛剛不太一樣了。
“我嫂子對我們家人有很深的誤會,自己行事不正,以為我哥犧牲了,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生產隊里跟人不清不楚的……”
許正堂覺得自己說的這些話本不算是胡說八道。
周長得好看,十里八村都挑不出比更加好看的人,生產隊的那些男人們看著周的眼神都不太對了。
之前許正國犧牲的事沒傳出去的時候,大家伙兒還有所收斂,可是后來許正國犧牲的事傳出去了之后,事就已經發生了變化。
許正堂聽說,之前衛生所的顧瑾瑜顧醫生和周之間似乎都有點兒事,而其他那些想要跟周有啥事的男同志也不。
許正堂覺得,一個同志要是真的清清白白,安守本分,能有那麼多男同志覬覦嗎?
就連這一次劉家順想要跟周發生點啥,也是周自己和劉家順不清不楚的,劉家順為了迫周捅破最后的窗戶紙,才想出了這樣的法子來。
許正堂覺得劉家順不可能無緣無故對周下手,肯定是周做了啥,或者是給了劉家順甜頭,才讓劉家順做出這種事來的。
恰好劉家順那邊兒也是這樣的說法。
他雖然承認了自己半夜翻墻,但是卻不承認自己是要去強迫周的。
“公安同志,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就實話實說了,我是生產隊的隊長,在生產隊里也有些小權利的,周家里頭沒男人,一個人日子不好過,所以才上我的……”
有些話換個說法就是另外的意思,劉家順承認了自己爬墻,承認了自己要跟周有些啥,但是他卻不承認自己是要強迫周,而是說這一切是他們兩個人你我愿的。
你我愿的話,他們兩個都有問題,最后肯定是各打五十大板,自己未必能蹲監獄。
至于許正國那邊兒……
劉家順想得很清楚,雖然不知道許正國為什麼會突然死而復生了,但是不管怎麼說,一個男人一走就是一年半,周還是這麼漂亮的一個人,誰能相信是清清白白的?
這樣的一個人,在生產隊里的名聲本來就不好,自己跟勾搭上,不是正常的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媳婦兒給他戴綠帽子,許正國之前那麼瘋,不就是因為覺得自己要給他帶一頂綠帽子嗎?
只要自己不蹲監獄,劉家順干啥都,反正他是打定主意要拉周下水。
至于許正堂那邊兒會如何,劉家順一點都不擔心。
許正堂那人劉家順還是很清楚的,為了自己大隊會計的工作,他答應自己會去給周下藥。
這樣一個什麼都以自己為主的男人,怎麼可能把錯都攬在自己的上去?
只要他們兩個人都咬死了他跟周有關系,就算是公安同志又能如何?
這就是一筆爛賬,周被牽扯進來后,也算是百口莫辯了,到時候還能如何?
“事就是這個樣子的,我沒有說謊,你們要相信我。”
劉家順的模樣要多誠懇有多誠懇,他把真真假假的話糅雜在一起,聽著仿佛全都是真的似的。
兩個公安同志對視一眼,沒有說相信他,也沒有說不相信他,審訊結束了之后,公安同志從審訊室里出來。
正好王勝利也審訊完了許正堂,他跟同伴黑著一張臉出來,想到剛剛審問許正堂時候發生的事,王勝利就很難有好臉。
“你們那邊兒的審訊結果如何?”
王勝利平復了一下心,詢問對面的那兩個同志,他們將口供遞給了王勝利。
“劉家順說,他和周兩個是郎有妾有意,就差一層窗戶紙了,他爬墻是周授意的……”
張毅的話還沒說完,王勝利氣得罵了一句:“他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嫂子能看上他?他簡直在放屁!”
劉家順的模樣可算不上好看,三角眼,鷹鉤鼻,薄得要命,上皮子幾乎就看不著了。
雖然男人不講究啥好看不好看的,但是劉家順那樣子,已經說得上是丑了。
而且他的年紀也不小了,都能當周的爹了,這樣一大把年紀的男人,周能看得上他?這不是在開玩笑麼?
他們連長啥樣?周有連長了,還能湊合這麼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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