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報案歸報案,可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
“,現在是什麼樣的形咱們都知道,這要是真報案了,可能會對你的名聲有損,你……”
剩下的話許正國斟酌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現在這年月,對人們的各種束縛雖然不像是解放前那麼狠了,可實際上對人和對男人仍舊是兩套標準。
就比方說這次的事,雖然周是個徹頭徹尾的害者,但是要真報案了,那一切可就都鬧大了,劉家順肯定是討不了好,但是周在這生產隊里,名聲也會到影響的。
流言蜚語能殺人,許正國擔心周承不住。
然而聽到許正國這話,周面上卻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毫不客氣地說道:“我還能怕流言蜚語?你不在的這一年半的時間里,你娘都已經把我的名聲給敗壞了。”
面對著許正國的時候,周也沒瞞著,把王梅花是怎麼敗壞名聲的事全都告訴了許正國。
“你媽那人的有多碎你也是知道的,我每天跟個老黃牛似的,在家里頭累死累活地干活兒,因為你不在家,我連多余的話都不跟生產隊的男人說,但是你媽卻到跟人家說,我跟人不清不楚的。”
說著說著,周想起了侯癩子的事,便又繼續說道:“還有那個侯癩子,你媽跟你那個妹子,言之鑿鑿地跟人家說我跟侯癩子鉆過小樹林……”
現在這年月,其他的同志若是遇到這種事,會想盡一切辦法瞞著,不敢跟自家男人說。
畢竟有句話做蒼蠅不叮無的蛋的,人家的名聲有多重要?你要是跟自家男人說了,保不齊自家男人還會以為你真干了啥見不得人的事,要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這些風言風語傳出去?
王梅花是周的婆婆,說的話還是有分量的,到跟人家說周不守婦道,天天跟七八糟的男人不清不楚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人還真信了的話。
所以上輩子侯癩子欺負周的事兒一出來,有了前頭那些風言風語打底,大家可不就相信了周真是那種誰能行的浪了?
要不是這樣,生產隊的大隊干部也不會放任許家人像是關畜生似的把給關起來。
這要是擱在舊社會,像是這樣子‘不守婦道’的人被婆家沉了塘,大家也只會拍手稱快。
這些話憋在周的肚子里面已經很長時間了,對著家里的三個孩子不能講,怕自己爹媽心,也不能跟爹媽說,那子氣兒一直憋在心里頭,怎麼都散不開。
現在許正國可不就撞到了槍口上頭了?周把所有的火氣兒全都沖著許正國給撒了過去。
“許正國,你‘犧牲’的消息被你媽給截住了之后,立馬就看我們娘四個不順眼了,所以心布局,先是敗壞我名聲,然后再造謠我和侯癩子有一,這樣就能生生害死我們娘四個。”
這話周可不是在開玩笑的,上輩子可不就是這樣的?的三個孩子不就是被王梅花他們給害薄死了嗎?
也是命大,還有自己的弟弟足夠給力,否則的話,覺得自己也難逃一死。
話說到這里,周也直接跟許正國攤牌了:“你是我男人,更是許家的孩子,要是你相信我,站在我們娘幾個這一頭,愿意護著我們,那咱們這日子就照樣過下去。”
說到這里,周停頓了一下,接著又繼續說道:“可如果你還是相信你娘的話,覺得你跟你娘才是一頭的,那咱們就啥也甭說了,我們離婚,三個孩子都歸我。”
許正國哪里能想到周說著說著能說到離婚上頭來?他冷著一張臉,開口說道:“,你說的這是啥話?你是我媳婦兒,三個孩子也是我的種,我怎麼可能不管你們?”
若是上輩子的周,聽到這話后,心里頭說不定會得要命,然后再撲上去抱住自己的男人,兩個人好好親近一番。
可是經過上輩子那麼些慘烈的事,的心早已經被凍上了,現在的本就不想那些的,只想要帶著孩子好好活下去。
之前以為許正國死了的時候了,不也照常過日子嗎?
現在許正國回來了,但如果他向著自己爹媽,也不稀罕,大不了自己帶著三個孩子回娘家,以的勤快,日子總也能過下去的。
“這話你說的早了,你媽跟外頭人說過,這三個孩子都不一定是你的……”
然而周的話還沒有說完,許正國突然上前一步,抬手捂住了的。
“,你別說了。”
周往后退了一步,拉開了與許正國之間的距離,抬頭看著這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死而復生’的男人,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面沒有一丁點兒對待自己男人該有的誼。
許正國看到這個樣子,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手用力著,疼得他快要不過氣兒來了。
在他記憶里的周,子有些,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笑著的,生得好看,兩人有限不多在一起的時間里,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膩歪著。
就算在部隊兩地分居,他們也是一個月一封信,信紙上面寫的全都是細細綿綿的意。
可是現在的周卻讓許正國覺得陌生,聽到輕描淡寫地說著自己母親對的污蔑,聽到語氣平淡地說著這一年半的時間和三個孩子的磋磨,許正國的心里頭難得厲害。
是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老婆孩子,要不是因為經歷的苦楚太多了,自己的媳婦兒也不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他知道說一千道一萬,都沒有自己拿實際行表態能說服人,媳婦兒心冷了,他就再焐熱回來,他做錯了事兒,讓媳婦兒了委屈,那就想方設法地把這些委屈給抹平了。
“你放心,我相信你,我會給你討回來一個說法的,我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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