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怕二真把虎子給打出來個好歹來,到時候他們有理兒都變沒理兒了,立馬上前,將二給拉開了。
“好了好了,你別打他了,二,你怎麼樣?虎子有沒有把你給打壞了?”
二了鼻子,悶聲悶氣地說道:“我沒事兒……”
其實二上疼得厲害,可是他害怕周擔心,便說自己沒有事兒。
然而周哪里會信,掀開二上的汗衫看了一眼,只見他白白的膛上胳膊上已經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這些都是剛剛虎子打出來的。
二的皮本就白皙,那些痕跡印在他的上,便越發明顯了起來,看著那些目驚心的痕跡,周怒從心起,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去錘虎子一頓。
那個孩子簡直壞到骨子里頭去了,就沒有見過比虎子更壞的孩子。
上輩子都是他把三妞推進了水里,才害得自己的三個孩子沒了命,周恨不能殺了他。
重生之后,周一直有意無意避著虎子,就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緒,對虎子下手。
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虎子竟然會對二手,當看到虎子騎在二上打他的時候,周殺了虎子的心都有了,再看二上的這些痕跡,周廢了好大力氣,才制住自己的怒火,沒沖過去給他兩個大耳刮子。
這邊兒鬧的靜可不小,正好到了放工的時候,不社員都過來接自己的孩子,虎子挨了打,鼻直往外冒,他坐在地上嗷嗷著哭,而芳芳也被自己哥哥這樣子嚇到了,張著個嗷嗷大哭了起來。
“這是咋回事兒啊?這倆孩子哭啥哭呢?”
“哎喲喂,這不是許會計家的那對龍胎嗎?咋哭這個樣子?”
“虎子這呼啦的樣子,可忒嚇人了,快點去招呼許會計過來!”
不社員看到虎子鼻橫流的樣子,立馬大呼小了起來,那頭正在記工分的許正堂聽到這邊兒的靜,撂下紙筆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虎子,虎子你沒事兒吧?誰干的!”
許正堂瞧見虎子這鼻青臉腫的樣子,嚇得魂兒都飛了,他一把抱起了虎子,掏出手絹堵住了他的鼻子,好一會兒后,虎子的鼻終于不流了。
而虎子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過這樣大的委屈,現在給他撐腰的人來了,虎子嗷嗷著要讓許正堂去收拾二。
“是二那個小畜生打我的,爸,你去給我出氣兒!你去給我打死他!”
要麼說虎子是天生的壞種,里面啥臟話都能說得出來,一開口就是讓許正堂打死二。
看他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兒就不像是開玩笑的,如果有可能的話,他肯定是要弄死二的。
周覺得自己并不是對虎子這孩子有偏見,而是他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原本他的子就不好,又被家里寵得無法無天的,可不就養了現在這樣霸道惡毒的子?
當著這麼多社員的面兒,虎子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來,許正堂的臉微微一變,他朝著虎子呵斥道:“行了,甭說話,啥打死不打死的,人家把你打得流鼻了,你就要打死人不?別耍脾氣!”
虎子從小無法無天慣了,但是對著許正堂這個親爹,多還是懼怕幾分的,加上現在他媽和最能給他撐腰的又不在,虎子的氣焰被下去了一些。
他癟了癟,不高興地別過去頭,不再做聲了。
而一旁哭個不停的芳芳抹了抹眼淚,哽咽著說道:“爸,二不是用拳頭打的,他是用腳踢的,大伯母還踹了虎子一腳……”
小丫頭顯然是跟虎子一條心的,的腦子也更加聰明一些,不過三言兩語,就將所有的錯誤全都歸到了周和二的上去了。
而許正堂聽到芳芳的話之后,立馬轉頭對著另一邊兒的周怒目而視。
虎子是他的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他這個當爹的如何能不心疼?原以為只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沒想到周居然也手了,許正堂虎著一張臉質問道。
“大嫂,你這是什麼意思?原本只是小孩子之間的爭執,過去也就過去了,你作為長輩,怎麼能對虎子手?你太過分了!”
許正堂對著周就是一番呵斥,若不是還有幾分理智存在,他恐怕已經對周手了。
哪有這樣的?生產隊里的小孩打架是家常便飯,小孩子的事基本都是他們自己解決,頂多了是有小孩子下手太重了,人家家長去找對方家長解決,萬沒有家長自己對小孩子手的。
虎子今年才六歲,周就上腳踹他,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圍觀的社員們也都知道了是咋回事兒,大家伙兒看周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對了。
許正堂說得對,本來就只是小孩子的事,讓小孩子自己去解決就好了,周還是虎子的大伯母,這做得也太過分了吧?
周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說我之前先看看你那個好兒子做了什麼,他騎在二上揍他,二被他打得渾是傷,你也不瞧瞧他形多大,他一個人抵得上二兩個,你看看他把二打的。”
周說著,一把掉了二上的汗衫,出了他上青青紫紫的痕跡。
周指著虎子說道:“許正堂,你家那寶貝兒子當著我的面兒都敢說要打死二,我剛剛過來的時候,要不是一腳把他踹出去,他那一拳頭砸在二的鼻梁骨上,你覺得二現在還有命在嗎?”
周一點都不后悔踹飛了虎子,要不是因為過來的及時,真讓虎子那一拳頭砸下來,二這條命就算能保得住,鼻梁骨怕是也要被砸斷了。
還嫌踹虎子那一腳踹輕了,要不是這里人多眼雜,都恨不能上去錘虎子幾拳頭,要不然本難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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