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之后,周看向了陳大海和邵勝男,大聲說道:“陳書記,邵主任,勞煩你們跟我到縣城去一趟吧,正好也給我做個證,我好歹也是軍屬,我記得國家對軍屬是有優待的,他們這麼待我,我是活不下去了,我要去要個說法,要是領導跟我說,我公公婆婆就是有這個權利折騰我跟三個孩子,那我就干脆帶著三個孩子投河死了算了,反正我們也被得活不下去了。”
周這話說的非常絕,看那堅定的眼神,陳大海相信絕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的。
邵勝男完全支持周這麼做,立馬點頭答應了下來:“可以,你想去縣城,那咱們就去,生產隊有拖拉機,我開著帶你過去。”
周今天的所作所為完全推翻了邵勝男之前對的印象,這人就得要自己氣起來才,如果自己每天都窩窩囊囊地任由著其他人欺負,那旁人想要幫忙都不。
周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生活不容易,以后分家出去另過,那更是要自己立起來才,否則的話在生產隊里生活的只會越來越艱難。
對于這種自強自立的人,邵勝男最是喜歡,也決定用自己的行來支持周。
“邵主任,你冷靜一點,事還沒到那一步呢,你先別著急。”
陳大海覺得無比心累,急忙阻止了說風就是雨的邵勝男,攔住了他之后,陳大海轉頭看向了臉沉下去的許賢厚,開口說道。
“許賢厚,你們老兩口要是真說過這話,那就把錢給正國媳婦兒吧,你們這事兒做得還真是……”
陳大海有些說不下去了,這都是啥事兒啊,這兩口子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這個許賢厚看著老實憨厚,也是個里藏的,但凡他對自己的兒媳婦好一些,周哪至于鬧騰這個樣子?
“許賢厚,這錢不能給,你要是把錢給了,我就一繩子吊死自己,我也不活了……不能把錢給!你要是給了,我立馬就去死!!”
朝著許賢厚喊完了這話之后,王梅花又扭頭朝著周喊了起來:“周我告訴你,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今兒要是拿了這錢,我立馬就死在你面前,我倒是要看看,擔上死婆婆的名聲之后,你還怎麼有臉活下去!”
想要的錢,不如殺了的好,這錢進了的口袋那就是的,誰都甭想從的口袋里掏出一分錢去。
瞧著狀若瘋癲的王梅花,周笑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王梅花,開口說道:“婆婆,你之前拿錢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那些錢是正國的津,他沒結婚,錢給你這個當媽的我管不著,他結婚了,這錢就是養活他老婆孩子的,就算是說破大天去,也沒有當媽的著結婚兒子錢不給的道理。”
“我記得二弟他每個月的工資都是二弟妹拿著的,婆婆你非但不拿他的工資,反而時常補他們一家子,怎麼,同樣的一家人,憑啥就只拿我們的錢?”
“婆婆你要是死了,那可不是我死你的,分明是你自己貪心不足,霸占著兒子的津不給,在場這麼多人呢,大家都是證人,你就算死了,也賴不到我上來。”
對著王梅花說完這番話后,周抬頭看向另一頭臉沉的許賢厚,揚聲說道:“公公,這錢你給還是不給?這個家到底是你在當家做主,咱們都聽你的,我相信公公是個明事理的人,肯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周的話可是把許賢厚徹底架了起來,他沒想到現在的周變得如此難纏,如果不答應的話,怕是真的會去縣里面鬧騰。
有一句周說的對,是軍屬,這些津正兒八經是要給的,之前周不提這事兒,他們也就裝作不知道,可是現在把這事兒扯到明面上了,許賢厚就不能繼續裝聾作啞了。
他的臉皮子搐了起來,哆嗦了好半天,這才說道:“正國媳婦兒,你也真是的,之前是怕你年輕掌不住錢,胡花用,跟你媽這才拿著錢的,說是你的,咱們一分錢都不會你的……”
說著,許賢厚就轉往房間走去,看樣子是準備拿錢給周了。
然而王梅花沒想到許賢厚居然這麼快就慫了,氣得放聲尖,撲上去攔住了許賢厚。
“那是我的命子,你不能,你不能……”
那些錢都是的,憑什麼給周?有什麼資格拿這些錢?那個小賤人,怎麼有臉拿這些錢的……
這麼一大筆錢拿出去,許賢厚如何能不心疼?可如果任由著周繼續鬧下去,事可是會一發不可收拾的。
“你冷靜一點,別鬧了!進來我跟你說!”
許賢厚到底是個男人,就算王梅花胡鬧,他還是連拖帶拽地把人給弄到屋子里面去了。
屋子里面突然傳來王梅花的一聲尖,接著便是王梅花嚎啕大哭的聲音,瞧這樣子,像是挨了打。
周表冷漠地站在另一邊兒,并沒有因為這一出而有什麼表變化。
許正堂聽得心里難,瞧見周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他忍不住走到跟前,低了聲音說道。
“大嫂,這下子你滿意了?你是不是非得要把這個家鬧得犬不寧才甘心?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
周倒是沒想到許正堂竟然還會湊上來找罵,轉頭看向了許正堂。
“正堂,瞧你這話說的,這哪里是我在鬧呢?公公揍婆婆,那是公公的事兒,我這個做兒媳婦的是能攔著咋滴?你若是聽不下去,自己進去攔著一點不就是了?”
“至于我這麼鬧是圖什麼,正堂,你好歹也是在生產隊當會計的,這一點你都不知道?我要是不鬧,這家里還有我的容之嗎?”
“許正堂,就算是裝糊涂你也得有個限度,到現在還裝聾作啞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