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就是周們家的事,偏偏王招男一個外人在這邊兒上躥下跳地蹦跶,為了幫王梅花,是下了狠勁兒把周往死了踩,周又怎麼能如了的意思?
王招男一大把年紀了,結果卻被周一個小輩兒在這邊胡編排,的臉上頓時覺得掛不住了,朝著周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個小娼婦,竟然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
因為攝于邵勝男的鞭子,王招男不敢上前抓撓周,但是那張卻片刻不饒人,噼里啪啦地就是一頓罵。
周揚了揚眉,大聲質問道:“王嬸子,你這是做啥?干什麼這麼大反應呢?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當真干啥?你剛不是說了嗎?只有那真人的才會,你在這兒沖著我喚什麼?”
周刻意提高了聲音,確保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能聽得見,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依舊是一副冷靜模樣,跟氣急敗壞的王招男形了鮮明的對比。
圍觀的社員們哪知道今兒過來竟然能看到如此彩紛呈的一幕?眾人不過是怔愣了片刻,隨即便哄堂大笑了起來。
有那促狹的,沒忍住朝著王招男喊了一聲。
“是啊,王嬸子,你說你啥?你這麼一大把年紀,都開始帶孫子了,還怕人家說三道四的不?”
“就是就是,你看看你那樣子,得多重口味的才你啊?”
有道是法不責眾,大家伙兒趁著喊了出來,四周都是糟糟的人,就連是誰喊的都不知道。
王招男活到這麼大歲數,哪里吃過這樣大的虧?周這一番話,直接就將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氣得呼哧呼哧直氣兒,一張臉漲了豬肝。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我清清白白做人,一輩子沒捻三搞四過,別把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牽扯到一起去!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們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
聽到這話,周面上出了譏諷的神來,揚聲說道:“王嬸子,我一個小輩說你兩句,你都要死要活的想跟我拼命,你也知道人的清白名聲重要,那我的名聲就不重要了嗎?”
說著,周的目落到了周圍的那些社員上,看著神各異的社員們,再次提高了聲音。
“我一個清清白白的人家,被我婆婆胡編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說我人,讓我給下跪磕頭,我自然是要打的,畢竟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我家的三個孩子還怎麼在生產隊里活下去?像是王嬸子這樣的老婆子尚且知道名聲的重要,我一個年輕媳婦兒就不知道了?”
說著,周笑了笑,跟著說了一句:“總不能因為我長得漂亮,就認為我不安于室了吧?這臉是我爹媽給的,我自認為沒有做過任何不妥當的事,說我招蜂引蝶,我可不認。”
社員們聽到周的話之后,臉上的神變得古怪了起來——他們都知道周長得好,但也不能就這麼當著大家伙兒的面大言不慚地說出來吧?這臉皮也忒厚了。
王招男被周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自認為自己是個能說會道的人了,哪知道周比自己還會說,這番話說出來,大家伙兒的心豈不是全都偏到那一頭去了?
王招男下意識地朝著王梅花看了過去,瞧見自家堂妹那恨得都快扭曲起來的臉,饒是王招男知道自家堂妹是個什麼德行,此時也被這個樣子給嚇了一跳。
只見王梅花的半張臉高高腫了起來,而另外半張臉則快扭曲了一團,那雙三角眼里流出滲人的芒來,看著就仿佛是那了很久的野狼似的,要將看準的獵給拆吞腹。
說起來,王招男其實也不明白自己這個堂妹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有三個兒媳婦,這做婆婆的想要磋磨兒媳,讓們乖乖聽話,這是極為正常的事,滿生產隊的人,哪家做婆婆的不是這麼折騰自家兒媳婦的?
但是大家折騰歸折騰,心里面還是有一把尺子的,知道度在哪里,只要把自家媳婦給馴服得乖乖巧巧,不敢整出什麼幺蛾子來,那就了。
畢竟在家里面,這老婆婆的威嚴一定要豎起來,如此一來的話,才不會讓做媳婦兒的翻過天去。
但就算是生產隊里那些有名的惡婆婆,頂多就是在家里面磋磨自家兒媳婦,在外頭多還是要留著幾分臉面的,畢竟還有自己兒子隔在中間呢,就算不看兒媳婦的面子,為了兒子,也不能做得太過分了。
可是這個王梅花卻不一樣,王招男覺得自己這個堂妹面對著周的時候,那就仿佛是舊社會的地主婆似的,周就是的長工,只要不折磨死了就。
就比如現在,哪家當婆婆的會在外人面前說自家兒媳婦人的?
許正國現在又不在家,只有周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留在留在家里頭,說周人,豈不是在說許正國的腦袋頂上冒綠?
只是還沒等王招男想清楚,恨毒了周的王梅花直接開口喊了起來。
“周,你甭在那邊兒顛倒是非,看在我那三個乖孫的份上,我本來想給你留個面子,既然你不要臉,那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給你留面子了。”
王梅花這一嗓子讓所有社員們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的上來,想看看到底還能說出啥樣子的話來。
周也是一樣,跟著大家一起,將目轉移到了王梅花的上,倒是要看看,自己這個心毒手黑的婆婆到底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等到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王梅花似乎有些激,忍不住劇烈咳嗽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后,止住了咳嗽聲,嘶啞著聲音說道。
“有人看到你跟侯癩子鉆小樹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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