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剛剛挨了打還不算,現在周竟然還對自己的寶貝兒子手了,王梅花的怒氣蹭蹭蹭地往上涌,也顧不得再裝模作樣哭,著就往周的上撲。
“好你個周,我給你面子,你就是這麼對付我們家人的?我今兒非得撕爛你的臉不可!”
就在這個時候,得了消息的婦主任邵勝男大步從院子外面走了進來,當瞧見人群里面的鬧劇時,邵勝男怒從心起,快步走了進來,一把抓住王梅花的領子,就將扯到了一旁去。
要說這邵勝男長得是人高馬大,很是有一把子力氣,個子不高的王梅花在手里面就跟小崽子似的,直接就被拎到了一旁去了。
王梅花氣得要命,還想朝著周那邊兒撲,結果邵勝男一個眼神看過來,大聲呵斥道:“王梅花,我說話不管勁兒了是不是?老實給我待著!”
看著邵勝男那兇神惡煞的模樣,王梅花立馬慫了,沒敢再往上撲。
如果今兒攔著的是其他大隊干部,王梅花仗著自己年紀大,還敢作妖,可是面對著婦主任邵勝男,王梅花兒就沒那個膽子。
甭看邵勝男今年才三十二歲,在生產隊里算是個年輕小媳婦兒,但是的彪悍之名可是遠近聞名的。
其他大隊干部都是男同志,理同志的事上,難免畏手畏腳的,要是上那子潑辣兇悍的,這些大隊干部還得掂量著一二,因為一個不對,那些子潑辣的婦連他們都敢上手。
但是滿生產隊里甭管子多麼潑辣的人,對上邵勝男都要收斂自己的脾氣老實下來。
邵勝男他爹解放前是給地主老財放羊的羊倌兒,他那一手鞭子使得是出神化,他出去放羊就從來都沒有丟過羊。
而邵勝男是邵老頭唯一的閨,打小就在羊背上長大,耳濡目染之下,跟著爹也是學得一手好鞭法。
不過邵勝男爹的鞭子是羊的,邵勝男的鞭子卻是人的。
甭管男,只要不服管教杠頭的,邵勝男出鞭子就往人家上招呼,要是換了其他人,鞭子掌握不住力度,都得把人打出來個好歹來,然而邵勝男使的鞭子就跟的手似的,想有多大力氣就有多大力氣,打在人上不壞人,但是卻能讓人疼得魂兒都掉了。
之前因為家里分好,在生產隊里面就橫著走的,自打當上婦主任之后,氣焰更加囂張。
要是能跟好好說話的,邵勝男鐵定不會把鞭子給出來,但如果遇見那不聽話的,才不管你算不算是的長輩,先一頓再說。
王梅花害怕邵勝男的鞭子,不敢繼續鬧騰,可是周剛剛手打了,這仇肯定是要報的,因此王梅花故意出腫脹起來的臉龐,大聲對著邵勝男說道:“邵主任,你可得為我做主啊,今兒不是我鬧事兒,是我那兒媳婦,突然像是發了瘋似的,在家打我不說,還跑到外面對我手,這是大家伙兒都瞧見的。”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王招男幫著王梅花一起告周的黑狀,抬手一指,大聲說道:“邵主任,俺們大家伙兒可都看著呢,周現在可兇著呢,手打婆婆,推自己小叔子,當著這麼多社員還有大隊干部的面兒都敢這麼做,平常在家的時候得多兇?可見平日里那種乖順溫的模樣全都是偽裝出來的。”
王招男和王梅花兩個人不愧是堂姐妹兩個,顛倒黑白的本事兒那一流,不過三言兩語,就在邵勝男的面前狠狠地抹黑了周一把。
周圍的那些社員們也大都幫著王梅花說話,實在是因為現在這年月里,甭管婆婆犯了啥事,你做媳婦兒的手打人就是不對,那到底是長輩,咋能說手就手?
大隊長劉家順先一步站了出來,對著邵勝男說道:“邵主任,今兒的事說起來應該是你這個婦主任該負責的,咱們這些大老爺們兒可是理不了這種蒜皮的事,不過這個周你可得好好教訓教訓,不孝敬老人,膽敢對老人手,要是不好好教訓一頓,生產隊的社員們有樣學樣,咱們富強生產隊的風氣都要給帶壞了。”
這個劉家順的屁頭一開始就是歪的,瞧著周怎麼都不順眼,瞅準機會就要往的上潑臟水,因為他大隊干部的份,大家伙兒對他還是很信任的,這番話一說出來,圍觀的那些社員們越發覺得周做的事太過分了。
不過邵勝男可不是那種會隨意被其他人左右想法的人,甭管是王梅花告狀,還是劉家順在這邊兒下定論,邵勝男都沒有聽進去,皺著眉頭看著不遠站著的周,開口問道。
“周,你說說到底是咋回事兒?好端端的你為啥手揍你婆婆?”
周看著邵勝男,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婆婆當著這麼多社員的面兒說我人,我氣不過,才手打了的。”
王招男聞言,立馬急了:“正不怕影子歪,你要是不心虛,干啥手打人?還不是因為你就是男人了……”
然而王招男的話還沒有說完,周直接開口打斷了:“王嬸子,我聽說你年輕的時候趁著張叔不在家的時候人,你那三個兒子都不是王叔的種。”
王招男哪里想到周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臉立馬變了,尖聲朝著周喊道。
“放你娘的狗屁,周,你口噴人,看我不撕爛你的!”
想要往上沖,但是卻被邵勝男回頭瞪了一眼,王招男看到邵勝男的手搭在了腰間的鞭子上頭,立馬老實了下來,不敢沖上來打人,但是卻還是站在原地跳著腳罵周。
不過周卻反問道:“正不怕影子歪,你要是不心虛,干啥手打人?還不是因為你就是男人了……”
周把剛剛王招男的話原封不送還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