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言竟然失憶了,而且是忘得徹底的那種,對人充滿了戒備心,唯獨黏著林詩涵。
凌筱暮進病房,看到的就是他雙手環著林詩涵腰的畫面。
“涵涵,你上香香的,我好喜歡聞哦。”
他邊說,邊沉迷的聞著林詩涵上。
凌筱暮微蹙了蹙眉,以拳抵輕咳一聲。
“筱暮,你來了。”
林詩涵尷尬一笑,想去撥開孟津言的手。
可沒忘了凌筱暮和孟津言之間的恩怨。
孟津言不但不放開,反而抱的更,一臉戒備的盯著凌筱暮。
“你是誰?”
他警惕的問道。
他敏銳的察覺到這人一進來,涵涵就想離他遠遠的,得防著。
凌筱暮沒回答,而是信步過去,二話不說的拿出一針扎進了他的手碗里,他一個疼放開了林詩涵,順勢把人拉到了后。
“涵涵。”
孟津言大驚,想去拉林詩涵,被凌筱暮擲出幾細針阻攔,他條件反的想往旁邊一躲,可大傷未痊愈妨礙了他的作,細針悉數的沒了他的里,然后……
他發現自己不了了。
他一臉驚駭的看著凌筱暮,“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人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不過幾細針就讓他彈不得了,關鍵是,沒他的針到底去了哪里啊,他本覺不到。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啊。
凌筱暮沒說話,一雙銳的黑眸審視著孟津言。
“孟津言,你為了不想跟詩涵離婚,選了裝失憶這個老套路?”
半晌,似嘲非嘲的說道。
不過作為醫生,其實心里明白的,孟津言頭部撞擊車部引發腦出,是有可能造短時或者是永久的失憶。
孟津言坦坦的,皺眉回懟,“你才裝失憶,你全家都裝失憶。”
懟完,他愣了片刻,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就好像是某種口頭禪一樣,但他又想不起在哪里聽到過。
“……”
凌筱暮無語了會。
“涵涵,欺負我,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不肯護我嗎?”
既然想不起,孟津言就不打算想了,轉而委屈拉的看著林詩涵,“我醒過來唯一知道的就是你了,要是你幫壞人的話,那我……就哭給你看。”
說著,他還真的眼圈一紅,眼淚以眼可見的速度聚集在一塊。
盡管他瘦了不,但人就是人,不分男,他這含淚的樣子頗有一種戰損脆弱之,尤其是眼淚掉下來的那刻,更是有楚楚可憐的樣子。
“涵涵,你過來我這邊好不好?我真的會害怕。”
他無助又可憐的說道。
林詩涵何曾見過孟津言這個樣子啊,心頓時揪了一塊。
“筱暮,要不……”
扯了扯凌筱暮的服,有點糾結遲疑道。
凌筱暮看了一眼,無奈道:“詩涵,你想過去就過吧。”
孟津言這樣子,總不好揪著林詩涵不放吧,顯得欺負了人。
林詩涵松口氣,緩緩地走過去。
孟津言看走到面前,立刻張一笑,這又笑又哭的,看起來有點傻。
林詩涵看著這樣子的他,心里五味陳雜。
凌筱暮保住了他的命,沒想到卻讓他丟失了所有的記憶,唯獨只記得的名字,只黏著,對其他人是警惕又戒備,甚至還把孟家夫妻給趕出去。
孟夫人臨出去前,那眼淚刷的就掉下來了,一直念著孟家到底造了什麼孽,才會讓臨老了攤上這樣子的事。
不過又覺得這樣好的,至他們可以重新開始,而不是鬧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孟津言,你永遠失憶下去該多好。
全新的你,只黏著我。
“涵涵,我想抱抱你,可是我不了。”
孟津言一臉委屈的看著林詩涵,“壞人不知道對我使了什麼妖法,我……”
“筱暮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許你這麼說。”
林詩涵打斷他,嚴厲的說道。
“哦。”
孟津言撇了撇,雖然眼神還是委屈的,但他要做個知錯能改的男人,所以……
“對不起。”
他非常認真地看著凌筱暮道。
凌筱暮眸微閃。
不過還是不愿意相信孟津言會這麼容易就失憶了。
回頭,可要好好地試探一番。
若真的是裝失憶的,絕對不允許他留在林詩涵邊。
沒人會喜歡一再欺瞞利用的人,就算是有苦衷都不行。
對枕邊人用計,正常人都做不出來的。
“涵涵,我困了。”
孟津言打了個哈欠,臉上滿是疲倦之。
他還沒有恢復,是最容易到疲倦的時候,不過是太想跟林詩涵在一起了,這才勉強撐著的。
林詩涵看向凌筱暮。
“你扶著他躺下吧,的針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的。”
凌筱暮道。
林詩涵這才扶著他躺下。
“涵涵,我還是彈不了,要不然就抱你了。”
躺到了床上,孟津言仍是很可惜地說道。
涵涵上的,香香的,抱起來可舒服了。
林詩涵哭笑不得,曲起手指在他腦門上彈了彈,“快睡吧你,話那麼多。”
“好。”
孟津言的上下眼皮已經在打了,可就算閉上了眼,他還是不忘含糊道:“涵涵,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啊。”
然后深睡過去。
林詩涵看著這樣的他,心頭了一片。
看了他一會兒,這才轉來到凌筱暮面前。
“筱暮,我們出去說吧。”
“嗯。”
兩人一前一后的出去。
候在門邊的孟夫人,一見到凌筱暮立馬跑過來。
“凌筱暮,你告訴我,津言失憶是不是你搞的鬼?”
孟夫人瞪著凌筱暮,厲聲質問。
凌筱暮眼里的冷意流淌,正要說話,就聽林詩涵道:“孟夫人,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筱暮是醫生,不是神仙,還沒有厲害到能走人的記憶。”
要是凌筱暮真這麼利用,不是可以讓所有人都聽命于了。
孟夫人怔了兩秒,然后更怒了。
“林詩涵,都是你這個掃把星,要不然我兒子不會出車禍,不會忘了我,不會不想我靠近……”
雙目猩紅的轉瞪林詩涵,“早知道你這樣,我當初就是死也不讓他靠近你的。”
聞言,林詩涵怒了。
老人倒打一耙的本事,還真是越來越湛了。
“孟夫人,我敬你是津言的母親,對你禮讓三分,可不代表你能屢次的指著我的鼻子罵。”
沉聲道:“要不是我拜托筱暮來救津言,他興許現在還沒法醒過來,你不激就算了,還對恩人口出惡言,簡直是不可理喻。”
孟夫人正要回,就見孟父從另一邊跑過來。
“夫人,你鬧夠了沒有?”
孟父抓住的手腕,用力一拽,踉蹌了好幾下才勉強的穩住了形,怒喝道。
孟夫人抬眸瞪他,倏然,委屈的哭了。
“兒子失憶了,不愿意讓我,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什麼臟東西一樣,你知道我有多難嗎?我十月懷胎的孩子對我這樣,我連找人質問的權利都沒有嗎?”
大哭道。
兒死了,向來陪伴邊寬的素死了,現在連兒子都失憶了,再好的修養都得崩潰。
“……”
孟父疲倦的嘆了口氣,把摟懷中,輕輕地拍著的后背,“老婆,你有沒有想過,津言失憶,對他是最好的結局?”
要不然記憶還在的話,林詩涵肯定會跟他鬧離婚,他飽痛苦思念的折磨,那樣更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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