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下意識從過往的回憶里尋找蛛馬跡。
剛宮時,因為跟其他妃嬪爭寵,流過一個孩子。
從那以后,子便一直不好,基本上沒有再孕的可能。
是宦世家的嫡,從小就知道,沒有孩子,是一定做不太后的。
等皇帝一死,他的妃子不是要殉葬就是要出家。
不想為這兩者。
便想方設法殺了最沒有背景的端妃,將的孩子據為己有。
可是明明記得,端妃死時,郁司矜才兩歲。
正是牙牙學語的年紀,為什麼會知道做的這些事?!
太后怎麼也想不通,心底一陣慌,扣著座椅的手不停抖,咬牙道:
“陛下為一國之君,怎的如此不知禮數?
潑了哀家的茶,不下跪道歉也就罷了,還敢在此信口胡言!”
“下跪?哈哈哈。”司矜仿佛在看一個謀被穿,依然在蓋彌彰的小丑,忍不住輕笑出聲:
“顧臨淵將軍曾經教過朕,男子漢頂天立地。
一生只跪天地,跪神明,跪父母,跪祖宗,請問您算什麼?
一個靠搶旁人孩子上位的妻室,也配在朕面前囂。”
他說著,緩緩起,一步步靠近太后。
每走一步,都帶著無盡寒意。
那雙跟端妃像極了的眉眼,仿佛是在替自己的生母向兇手索命。
太后越發慌,最后直接想起逃走:
“郁司矜,你離哀家遠點!
你到底要干什麼?!
哀家告訴你,哀家是太后!
是哀家養到你十二歲!
是哀家扶持你登上的皇位!”
“是,可十二歲之前,你只教會了朕服從,你只是想讓朕做你的狗。”
司矜來到太后邊,一把按住瘦削的肩膀,又將人狠狠回椅子上,一字一頓:
“是顧將軍教會了朕如何為人,教會了朕如何為帝!
而你,只是朕的仇人。”
話落的同時,司矜從廣袖里拿出一張泛黃的紙。
“嘩啦”一聲,甩在了太后面前。
綿的舊紙,因為加了神力,變得鋒利無比。
落下的一瞬間,就在太后臉上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鮮涌出,染了滿面的脂。
紅白雜,一起落在了碧綠的華服上。
太后眼圈霎時紅了。
惱怒,抬手就想如從前一樣,狠狠甩司矜一掌。
奈何,手剛到半空,就被年死死握住。
司矜攥了的手腕,加了神力,將的手骨全部震碎。
而后,在太后撕裂般的尖中,將其連人帶椅子一起掀翻在地:
“太后娘娘,好好看看吧。
這張紙,是你當年和刺客易時留下來的。
上面詳細的記錄了你買兇殺人的證據!”
這個證據,是小幺連夜翻劇找出來的,絕對不會有半分差錯。
司矜厭煩了太后丑惡的臉,從上別開目,繼續道:
“朕希,你能下一道罪己詔。
告訴全天下人你不是們眼中圣明的子表率,你就是個殺人害命的毒婦。
不然,這張圖,就會立刻公之于眾。”
他說著,又慢悠悠的從廣袖中拿出一張人圖。
這是太后的珍藏。
是他剛剛讓小幺從慈安殿暖閣的書架上來的。
上面畫的,正是衫半解的云慕念。
可以充分證明,太后之所以重云慕念。
便是因為亡夫之后,饞了另一個男人的子。
云慕念也沒想到會有這張圖。
一貫淡定的神立刻改變,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怒視太后。
這老人為什麼要畫這種圖?
這下,他該怎麼跟他的矜矜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