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對著鏡子整理了一大會兒,襯衫上的褶皺卻還是無法消除。
最終,一不茍的大導演輕輕嘆了口氣,決定穿著褶皺的襯衫去挑選演員。
算了,只要小孩兒高興。
風流薄幸,就風流薄幸吧。
他拉開換間的門,剛要邁步,就見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到了眼前。
他順著手往上看,正看見穿著燕尾服,淺淺微笑的司矜。
這燕尾服采用歐洲復古設計,飾繁復,在白熾燈下閃著微微澤。
雍容,卻不失質。
司矜一穿,便了活的中世紀貴族。
臨淵作一頓,心臟忍不住跳了一拍。
司矜的樣子,正是他想要的鋼琴家。
高貴,優雅,邪肆,瘋狂。
渾上下著一令人抓狂的神氣質。
如一個到極致的深淵。
吸引一切,摧毀所有。
“怎麼了導,被我的征服了?”
司矜歪頭,對臨淵淡淡一笑。
然后,90度彎腰,對臨淵做了個標準又不標準的吻手禮。
標準的部分是他90度彎腰。
不標準的部分,是他吻的并不是自己的拇指,而是臨淵的掌心。
吻完,還十分惡意的了。
溫熱的過皮,迅速傳到神經末梢。
臨淵心里一陣麻,下意識想把手往回收。
但是還沒兩下,就聽到了司矜輕慢的笑聲:
“導都玩潛規則了還害怕這個?看來也不怎麼樣嘛。
不如,今晚我伺候你?”
臨淵一把將他拉起來:“你不喝醉再說,快走,去試鏡了。”
“那如果我試鏡功,你就讓我在上。”司矜并不打算放棄。
“這是個不公平的賭約,我不賭。”狐貍十分明,不上當。
“為什麼不公平?”
臨淵邊走邊回:
“因為從一開始,我心里的天平就是失衡的。
我偏向你,所以你一定會試鏡功。
這是個再明顯不過的套,我不跳。”
任何人都喜歡偏。
司矜也不例外。
這個世上有很多人他,這種偏,卻是極見。
司矜的心忍不住了,作也跟著變慢。
似乎到了他的變化,臨淵角勾起一抹“計劃得逞”的笑。
猛然頓住腳步,轉,低頭,在司矜邊落下一吻。
準無誤,蜻蜓點水。
人心魂。
“你……”司矜瞪他:“你又故意的?”
“話是真心的,吻是故意的。”臨淵輕笑:
“所以,我扳回一局,我還是攻。”
司矜:……
男人這該死的勝負!
兩人一前一后到達辦公室。
為了避嫌,臨淵先進了辦公室,司矜后到,站在了藝人最末端。
排在他前面的,是蘇明哲。
司矜微微蹙眉:幺兒,出來解釋一下。
小幺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工火柴人的使命,開始翻閱資料:
【大人,是這樣的。
因為上次蘇明哲大鬧生日宴,雖然名聲也不好,但是意外立起了“耿直”人設,所以不黑反紅,又漲了一波人氣。】
【他三天前剛從陳導的劇組殺青,所以就來這邊試鏡了。】
【大人,這邊還有一個溫馨提示。】
司矜:說。
【這次要選的角是鋼琴家,蘇明哲鋼琴十級,相較于其他藝人,更競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