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哪知道,汽車上,錢遠坤比還恐怖。
他吭哧了半天,瞄著后視鏡里宋瑤越來越遠的影,終于沒忍住道,“哥,你,你啥時候跟這麼了?”
想起前幾天陸長空回自家拿藥,他一臉驚悚的表道,“哥,那藥你不會是給宋大丫的吧?”
陸長空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宋瑤!”
錢遠坤都快抓狂了,管宋瑤還是宋大丫,重點是這個麼!
他急的頭頂都要冒火了,猛地想起宋瑤那張臉,吃驚的道,“哥,你,你不會真看上了吧?”
好在陸長空很快就否定道,“不是!”
他頓了一下,道,“我跟不,只是前天到宋三狗,說他姐姐生病了,急的不行,我才給拿了藥,你不要說壞的名聲……”
“哦,”
錢遠坤砸砸,就宋瑤那名聲,還用得著他給壞?
不過聽到陸長空說沒看上宋瑤,他還是松了口氣。
要說他哥跟宋家的淵源,無非就是宋三狗被砸破了頭,他哥急公好義幫忙把人送到醫院,宋家又請他吃了頓飯而已。
那宋大丫生病了,他哥隨手給瓶藥也沒病。
都是鄉里鄉親的,隨手幫幫忙不是很正常?
錢遠坤安著自己,想到陸長空的為人,心里一百個肯定他哥眼這麼高,肯定不可能看上宋瑤那個妖艷賤貨!
可又總覺得哪里不對……
他瞄著陸長空,見他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淡而面無表,總覺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卻不知道,陸長空看著后視鏡里宋瑤漸漸遠一個小黑點的影,角微微抿了抿。
他不覺得自己看上了宋瑤,雖然很漂亮,但他見過的漂亮孩子多了。
他也并沒有多和孩子相的經驗,之所以愿意和宋瑤接,是覺得有趣。
頂著那麼爛的名聲,但就他看來,這姑娘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初見的兩次,這姑娘都是在救人,之后和接,格也大大方方的,看向他的目里完全沒有別的人看他時的癡迷。
盡管偶爾看他也會臉紅,就像剛才,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臉,臉上的笑容看似熱,但他能清晰的看出眼底的張和戒備。
這其實是一個不容易接近的姑娘!
再加上宋靜的事,他才想著怎麼和悉起來,好給提個醒,僅此而已!
陸長空不覺又了一眼后視鏡,直到看不到宋瑤的影了,才收回目。
此時的宋.妖艷賤貨.瑤,完全不知道錢遠坤已經把列了一級戒備對象,正吭哧吭哧騎著車子到了縣里。
雖說只有四十多分鐘的路程,但鄉下的土路不太平整,坑坑洼洼的,尤其天氣又熱,騎了一陣子就汗流浹背。
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羨慕起剛才陸長空他們的大汽車,想著自己將來掙了錢,也得買一輛大汽車,開回村里得多風呀。
這個念頭剛一起,就忍不住唾自己,自行車都沒一輛呢,就敢肖想汽車了,真是飄了,還是趕掙錢買自己的自行車吧!
一路飛快的騎到縣城,此時還不到八點,街頭上人來人往,騎著車子上班的工人,蹦蹦跳跳去學校的學生,一派生機的景象。
宋瑤門路去了自己之前賣的街口,剛過來,旁邊水果店的嬸子就熱招呼,“小宋,前兩天咋沒來啊?”
宋瑤笑笑道,“家里有事,耽擱了兩天。”
邊說邊快手快腳把攤子擺開,在這里賣了兩回,跟周圍店鋪的人倒是混了。
年輕又甜,往常賣剩下的發糕也常送給周圍人吃,這左右鋪子里的大娘嬸子們都喜歡。
圓臉大嬸端了一小碗洗干凈的葡萄出來,熱笑道,“天熱,吃點葡萄甜甜。”
宋瑤連忙道謝,一邊從筐里出一張牛皮紙,包了兩塊紅棗發糕遞給胖大嬸道,“這個拿回去給小寶吃。”
胖大嬸笑的見牙不見眼道,“這咋好意思……”
宋瑤笑道,“這算啥,嬸兒不也給我吃了葡萄?”
胖嬸也不跟客氣了,笑道,“,等過兩天端午節,嬸子給你包粽子吃啊。”
兩人正說著話,宋瑤這攤子前就來了不人了。
在這里賣了幾天,人人都知道家的發糕好吃,價格也不貴。
最重要的是,這周圍沒有一家早點攤子,趕著上班的工人學生都愿意掏幾買一兩塊,還有家里有老人吃的,一次買一大包,因此生意算得上十分紅火了。
宋瑤忙的停不了手,包糕收錢一氣呵。
隨著腰間錢袋漸漸鼓了起來,宋瑤笑的合不攏,早把早上見陸長空的那點雜念拋到了腦后。
在這邊熱火朝天的賣著發糕,卻不知道家里正發生了一件“大事”。
今天早上紅家窯村的村人們又有熱鬧可看了。
起因是于家父母和于樹海回來了。
于樹海的倒是也沒有大事,只是這兩天走路不方便,拄了拐杖,于家父母就找了個車把他送了回來。
一家三口回來后,照直就去了孫家,有好事的在墻頭聽,竟聽到于家父母是來退親的!
這下全村都炸了。
雖說經過孫巧蘭跑,于樹海傷了一事,大家都覺著這門婚事要黃,但畢竟于家還沒正式表態。
這不,這天早上一家三口穿的整整齊齊,果然是去孫家退親的。
村里沒事干的人都跑去孫家看熱鬧了,沒一陣子,屋子里就傳來了孫巧蘭的哭聲。
于家三口并沒待多長時間,很快就從孫家出來,后頭卻跟著糾纏不停的劉二英和孫家一大家子。
劉二英哭嚎著道,“親家,親家你們不能這樣,兩個孩子明明好好的……俺家巧蘭就是一時不懂事,你以后好好教,怎麼就要退親啊,這可讓俺們蘭蘭以后咋活……”
劉二英再也沒了前幾日的風,頭發蓬,眼睛紅腫,不顧臉面的去扯著于媽媽。
于母臉上閃過一厭惡,用力甩開的手,擰眉道,“別親家了,我們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兩個孩子不合適,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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