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護送姐妹倆上了樓,一路,曹玉都在咒罵柳華志。當年的丈夫如今過上了好日子,卻沒沾上一點,心里的不平衡,在李娟打開家門的那刻起,達到了峰值。
李娟穿著干凈整潔的睡站在家門口,屋子里亮著一盞小夜燈。
李娟一直在客廳里等待柳小回家,柳華志和柳佳琳早早睡下了。
當李娟看到站在柳小后的柳晴時,一時傻了眼,沒想到,柳小會直接把柳晴帶回家,而那柳晴的懷里,還抱著個嬰兒。
李娟轉念一想,倒也接了這個事實,柳小16歲,柳晴18歲,無依無靠的姐妹倆,除了回柳華志的家,本沒有去。難道要指那個不靠譜的曹玉嗎,若是柳晴去了曹玉的小旅館,那才是最讓人擔心的事。
李娟定在原地遲疑了一小會兒,不知如何同柳華志代,畢竟,給柳華志的說辭是,小去了野外郊游,要晚些才能回來。
李娟為難著,柳小并未打算給李娟添麻煩,沖著屋子里直接開口大喊,“柳華志!你出來!別睡了!”
一分鐘后,睡眼惺忪的柳華志穿著男士睡走出了客廳,跟隨其后的,是一睡的柳佳琳。
“一家人”就這樣團聚在了家門口,柳小將柳晴拉進屋,沖著柳華志開口道,“我幫你贖罪了,把姐姐帶回來了。”
柳晴看著時隔六年未見的父親,心里是痛恨加埋怨的,可還是下意識的了心,就像上責怪母親,卻還是愿意接母親的好意一樣。
那些和緣有關的糾纏,很容易就讓減弱了很多仇恨。
“爸……”柳晴輕聲開口。
柳華志倒是給出了沒有任何意外的回應,他一邊崩潰,一邊抓狂,他面對一個柳小就夠了,現在又多出來一個柳晴,而初次見面,他就當了姥爺。
柳佳琳很快看懂了這層關系網,多了一個陌生人來侵犯的領地,自然不愿意。
“柳小,你是不是過分了!家里不是收容所,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住進來!”
柳小冷的看向柳佳琳,“你搞清楚到底誰才是阿貓阿狗,你里是流著李娟阿姨的了,還是流著柳華志的了?我沒歧視你被收養的份,也麻煩你說話過過腦子!”
李娟回頭沖著柳佳琳搖頭,讓不要講話。
柳華志唉聲嘆氣,滿臉的不愿,滿腔的悲恨加。
曹玉就猜到柳華志是這副臉,進家門,看了看家里的裝飾,命令道,“柳華志,要不是我的居住條件太差,你以為我愿意把兒往你這里送?我告訴你,這都是你欠們的!你要是不管柳晴,我就去警察局舉報你,我和你一起蹲監獄!”
柳華志沖著曹玉便罵了過去,“誰他媽讓你來的!滾滾滾!你除了騙我錢,你還會做什麼!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勢態僵持不下,柳小轉頭沖曹玉說道,“你回家吧,他趕不走我和姐,放心吧。”
曹玉還想說些什麼,柳小直接拉過門把手,將家門關合。
屋子里倏然安靜了下來,柳晴抱著孩子立在墻角,畏畏一句話不敢說。
柳小不給柳華志任何反駁的機會,“你不接也得接,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你那麼討厭我和姐,你可以帶著你的養出去住啊!你不是在外面還有別的房子麼,你完全可以離開我們,但這個房子,我們住定了!”
柳華志雙手抱頭,氣的直想打人,他咬牙切齒,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會被小屁孩柳小拿的失去了威信。
李娟沒多言,轉了話題,“沒吃飯呢吧,我給小留了飯,一起吃點吧。”
李娟邀請柳晴上飯桌,柳晴抬頭看了看李娟的臉,那子天然的敵意,浮現在柳晴的臉上。
柳晴沒有任何表,直指李娟的份,“你就是讓我爸媽離婚的小三。”
李娟啞言尷尬,柳華志怒火沖天,“柳晴你說什麼呢!誰教你這麼說話的!曹玉嗎?啊!”
柳小轉頭拉扯柳晴的手腕,低聲道,“別說,李娟阿姨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
柳晴重新低下頭,哄著懷里的小寶。
而這時,柳佳琳一屁坐進沙發里,嚎啕大哭,“這個家徹底套了!我要去國!我不想在這個家再呆一分一秒!我要去國留學!再也不回來了!”
柳華志急忙轉去哄柳佳琳,“哎呀寶貝佳琳,去國的事我們以后再商量,你別哭了啊,爸會理好的,乖。”
提到去國留學的事,柳小心里陣陣絕,事到如今,怕是沒辦法開口要求柳華志送自費留學了。姐姐的生活,養孩子的經費,都足以垮柳華志的耐心。
很清楚,柳華志是有底線的,而那條底線,很快就會底。還算了解自己的父親,若真把柳華志急了,和姐姐什麼都得不到。
最差的結果,就是曹玉和柳華志雙雙獄,而那時,會徹底斷掉經濟來源,留下的房貸無力償還,的翅膀還稚,擔負不起自己的生活,更擔負不起姐姐的生活。
能做的,就是在現有的基礎上,盡力爭取更多的利益,要把大學讀完,再去開啟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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