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
王皇后見到蕭淑妃離去,直接揮退了底下人,手扶額角,嘆了口氣:「你出來吧!」
話音落下,在宮裏一座巨大的屏風後面,一個穿著黑披袍的人快步走了出來。
那披袍的帽子很大,遮掩住了此人的面容,當他掀掉帽子,赫然是一張悉的臉——朱兆霖。
竟然是他!
本被在城西的陳王府里的朱兆霖,這才短短一天的時間,他竟然再次出現在宮裏,而且還是在坤寧宮!
「母后!」
朱兆霖跪倒在地上,渾抖,滿臉都是痛苦和悲慟。
「現在滿意了?」
王皇后問道。
朱兆霖垂著頭,聲音悲愴的說道:「母后大恩,孩兒沒齒難忘!這次孩兒被險歹人陷害,連王號都被父皇奪了,在陳王府中,這一切絕對都是陳家人設計好的!不報此仇,孩子誓不罷休!」
「本宮又何嘗不知我兒是冤枉的呢?」
王皇後起走到他的面前,手著他的頭,嘆了口氣:「霖兒你素來乖巧,我也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不過,陛下剛愎,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就不可能更改。霖兒,你就暫且忍耐一段時間,為娘會設法將你救出來的。」
朱兆霖一把抱住王皇后的,明明是那麼修長而的,可他心中卻生不出毫的漣漪,這讓他越發憤恨。
「母后,孩兒這一次絕對不會放過陳妃,我要讓為做下的事付出的代價!」
「唉,我可憐的霖兒,你放心吧,區區一個妃子竟然仗著家世來謀陷害我兒,我也定然不會放過。」
王皇后蹲下來,寵溺的將朱兆霖抱在了懷裏,說道,「到時候不但是,連同後的陳家,也一個不會放過。」
說這話,覺朱兆霖的臉在前滾了一下,眼神幽深,卻並未有什麼反應,而是繼續說道:「權當是為我兒出氣。」
「謝謝母后!」
朱兆霖通過剛剛的作,再次確定了自己沒有了那方面的能力,一顆心越發的沉,開始徹底朝著某種極端的方向劃去。
「好了,此事我會繼續安排,旬月之必有消息。現在我讓黃公公快些送你回去,不然你不在陳王府的事被宗人府那邊發現,那就糟了。」
王皇后拍了拍手,黃公公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一隻手包裹著紗布,自然是昨晚被那個老太監暴力碎的那隻手,雖然經過治療,可想要恢復,起碼要養上一兩個月的時間。
「見過皇後娘娘。」
他施禮問安。
「送霖兒回去。」
「是,奴才領命。」
黃公公看了朱兆霖一眼,朱兆霖將披袍的帽子重新放下來,在黃公公的帶領下通過坤寧宮的後門離開。
坤寧宮裏,王皇後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而另一邊,蕭淑妃也回到了的燃月宮,能以月宮為名,可見在宮裏的地位,以及朱高烈對其的寵信。
在宮們的伺候下,去了華的宮裝,只穿了一白躺在床榻上,眼神變得幽怨,悲苦。
「妹妹,不要怪姐姐,姐姐也是被無奈。」
蕭淑妃蜷在床榻上,僅僅佔據了一個很小的角落,似乎這樣才能給些許的安全。
「你尚且有父兄在側,可我卻只得孤一人,無有皇子,在這宮裏如同無浮萍,等到以後我年老衰,聖恩日衰,還能維繫得住這堂堂燃月宮嗎?」
進宮快兩年,早已看了宮裏的一切,不失寵的妃嬪才人們的地位甚至不如一些大太監,們想要活下去甚至需要去結那些閹人,否則,連邊的宮都可能欺負們。
「不,我不會讓自己變那樣的,絕對不會。」
蕭淑妃著小小的拳頭,白皙的手背上出一條條明顯的青管。
夜深人靜,萬籟無聲。
整個皇城終於陷安寧,除了一些負責巡夜的衛,以及一些神出鬼沒的東廠廠衛們,鮮再有其他人的活。
楊凡躺在房間里,運轉氣,全力修復著的傷勢,連陳妃娘娘再次賜下的虎豹養丹也全都服了。
他要在儘可能短的時間,恢復,並且進三次換,為真正的武師強者!
而第二尊氣相,他希能給他帶來更強的能力!
今天連續遭遇了東廠的審問,以及蕭淑妃一事,讓楊凡越發的覺到了實力和地位的重要。
而沒有實力,如何能夠爭取地位?
那些靠著幸進而擢升的人哪個有好下場?
正當楊凡刻苦修鍊的時候,一隊夜間巡邏的衛們正從長青宮旁邊走過,隊尾的一個人刻意放緩了腳步。
在路過楊凡所在的這座偏殿時,他手心裏顯出一個飛鏢,上面扎著一個紙條,手一甩,瞬間就飛了楊凡的屋。
飛鏢沒櫃,發出一聲悶響,楊凡瞬間睜開了眼睛,目落在了那飛鏢上扎著的紙條上。
他影一閃,再次來到殿外,遠遠的看見一隊人馬離去,那似乎是宮中巡邏的衛?
楊凡皺了皺眉。
看來廢太子一脈,對皇城的滲絕非是那麼簡單,投擲飛鏢的人竟然有衛的份?
還是說,對方只是替代了某位衛?
返回黑暗的房間里,楊凡拔出飛鏢,拿下了那張紙條。
「見字如晤,昨夜中秋宴后,朱兆霖被逐,為兄對此事甚為關切,聽聞此事與陳家有關,弟查之。若已知其中原委,速回此信。將此信置於秋安宮即可。」.
「另,見吾弟頻繁咳,秋安宮備有傷葯,可自取之。」
落款,依舊是一個「齊」字。
楊凡目閃,看寫信人的語氣,對方似乎對朱兆霖這事非常興趣,不過,涉及,楊凡卻不敢輕易。
「不過,對方竟然能夠注意到自己咳……」
楊凡懷疑,那一雙眼睛的主人似乎就在他邊,觀察著他的一舉一,令他心裏越發的不自在。
「既然如此,先編一個消息過去,試探下究竟,另外再取一下傷葯,畢竟是廢太子一脈,出手應該不會太小氣吧?」
楊凡嘀咕起來,眼睛亮了起來,若是從好的方面想的話,自己豈不是找到了一棵更大的韭菜?
為對方做事的膽子沒有,可藉著做事之名來騙資源的膽子,他有,而且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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