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師兄,你想說什麼?”
夢蝶主開口了,雖然很不想說什麼,周已經這樣說了,就只能去面對,無法逃避。
也好,世人也罷,當心有波瀾之時,便無法平靜。
周緩緩問道:“你可還記得柳蒙,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他?”
夢蝶輕輕點頭,親眼所見之事,自還沒有忘記,也聽到了那一番談,雖然聽到的不多,卻也知曉周為何了殺心。
周再道:“他們父子,自外地流浪而來,我父母見他們可憐,于是收留了他們,給了他們吃住,安排他們事做,讓他們生活有所依…”
“然而沒想到的是,柳蒙父親是修仙者,他曾經是修仙者,一修為被廢,流浪于人世間中。”
“更沒有想到的,他們父子包藏禍心,早早的就知道了我沒有仙緣,卻知道,我有一口浩然天地正氣。”
周側看向夢蝶,道:“柳蒙欺我,以我父母威脅我,無可奈何之下,我也只能選擇來到昊元仙門,以期修仙有路,讓我父母繼續安寧。”
“夢師妹,你可知道,柳蒙為何要恩將仇報?”
夢蝶神為之再變,許久后,輕聲道:“柳蒙為的,是你的浩然正氣。”
周問道:“夢師妹,你為的是什麼?”
夢蝶慢慢的抬起雙眸,終于對上周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說,我對你并無任何惡意,周師兄,你可愿意相信?”
周道:“我相信!”
夢蝶微微一怔,不敢相信周回答的如此之快,而且還如此的堅定。
苦笑了一聲,迎著周的目,說道:“新進弟子之爭上,與周師兄一戰,我良多,那之后時常在想,一年之間煉氣境,你是如何做到的?”
話已說出,人也有所平靜,的聲音,不在有那些張:“周師兄,你也應該清楚,當一個人起了好奇心之后,就會很想知道明確的答案。”
“最開始的時候,是這樣,我想認識你,更想了解你。”
“我不否認,更為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因為你的與眾不同,帶給了我自諸多想像。”
“什麼想像?”周問道。
夢蝶道:“當天一戰之中,我便突然覺到,我自仙緣竟起了波瀾,此前從未有過,只與你有關。”
周眼瞳微,問道:“與我的浩然正氣有關?”
夢蝶道:“當時我一直想不清楚,直至前往小雷山那一次中,我明確了這一點。”
“周師兄,我的八品仙緣,準確的說,距離九品巔峰,可能都只有半步之遙,世人皆知,仙緣天生注定,不可改變,可我的仙緣,若有足夠造化,未必是不能踏出那半步。”
周道:“這個造化,這最后的半步,可能,需要我的浩然正氣?”
夢蝶并不否認:“與你在一起時,仙緣有波瀾,這便是最好的證明,可是周師兄,我對你從無惡意,也從未想過,要掠奪你的浩然正氣。”
“我試著去接近你,了解你,想要與你為伴,只是想通過這樣一份接,能促使我的仙緣慢慢蛻變,絕沒有更多的心思。”
最后這一番話,的聲音,復又張起來。
不想傷害周,這只是的本意,沒有更多的心思,然而已經有了心思,人與人之間的相,從一開始,便不是那麼純粹。
想如以往那般,平靜的面對周,已是做不到了。
周沉默了許久,說道:“自我離開家中,萬里迢迢來昊元仙門,接過太多人,一路上見過的人,他們只是過客,也許此生都不會再有相見時,那些人,那些事,基本上我都可以放下。”
“進了仙門之后,亦是遇到了許多人,包括夢師妹在。”
“你們,已經不在是我生命中,匆匆的過客。”
“周師兄…”
“那麼多的人,有幾個,將我周是真正放在心上,給予我一份尊重的?除卻太素峰外,夢師妹,只有你。”
“周師兄,對不起!”
他們都知道,這人世間中,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不存在無緣無故的恨。
這世上,只有父母,才會不因你貧窮、疾病而嫌棄。
人和人的相遇或許是無意,是隨緣,人和人的相,除卻一見鐘,除卻一見如故之外,其余更多的,都包含著諸多因素。
周會進太素峰,是因為秦清有一份憐惜在,老師,各位師兄對他關有加,也是有這個原因。
然而他們還是年男,他們的心,還沒有被這紅塵世界所污染,他們還有著一份赤誠,對人生和天地的一份寬容和理解。
他們的心中,還沒有那麼多的七八糟。
也許當他們人之后,他們會有功利心,會因為利益而去算計他人,可那是長大以后,不是現在。
夢蝶很清楚,偌大的昊元仙門中,他在太素峰生活的很平靜,可修仙路與凡俗路是不同的。
他們一次修煉,都可以是數天,或是十數天甚至更久,秦清等人很好,他們對他有那麼多的關,于生活上,于修煉中。
終究不像在家中,可以有那麼多的時間相,而周還是年。
年之間,才有更多的話題,那麼多的新進弟子,周和,周把當了朋友,當了年伙伴…
“周師兄,對不起!”
周搖頭,道:“夢師妹,我并沒有怪你,我只是有些難。”
他知道,他無法去責備夢蝶接他,了解他是別有用心,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只是凡俗中的一員。
即使他也踏進了修仙路,修仙路上太多人,最后也要回歸凡俗世界。
清新俗,天賦無雙,猶若仙子一般,倆倆能有一眼相,這已是難得,他若與眾相同,豈能換來這一份相?
怪,周沒有過,怎能去怪?
可心中的難,這也是真實的緒,他做不到瀟灑的放下,終究,有那共同并肩隨生死之緣,更是他在昊元仙門中,這唯一的朋友。
不怨怪,只難!
夢蝶的心,重重一震,突然發現,自己錯的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