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火域深。
地魔窟上方千丈高空。
兩截然不同的強橫氣息相互織、撞。
而在下方,還有著神各異的十數道人影。
從服飾看來,分別是七星門和五煞宗的結丹修士。
雖然這些人氣息強弱不一,但此時除了擺出稍作戒備的狀態之外,注意力卻是不約而同的集中在頭頂之上。
半空中,一位渾灰白如同首一般的高瘦老者,面沉的著對面,緩緩開口譏諷說道:「吳小子,老朽晉陞元嬰之境時,你還只是一個築基小兒,當年你師父便是老朽手下敗將,你竟敢對我出手,難道就不怕你們七星門就此斷了傳承?」
這詭異灰白的老者聲音沙啞,彷彿許久不曾說話一樣,言語聲讓人極為彆扭。
「哼,五煞老魔!家師隕落之前、已然想到破解你五煞靈甲的方法,吳某等這一天足足二百年了,今日便在此做一了斷,也好報恩師當年之仇!」
聞言,另一邊那位著道袍、頭戴紫金冠的中年男子,眼中出幾分仇恨之,但很快平靜下來,滿臉凝重的盯著那高瘦老者緩緩說道。
一邊說著,後者單手輕輕一揮,將前的那團被黑氣包裹之緩緩推到一旁,任憑其靜靜的懸浮在那裏。
隨即張口一噴,五柄彩各異的緻七星飛劍依次魚貫而出,盤旋在其周。
眨眼間,五彩繽紛的法力氣息相輝映,幾乎將眼可見的半邊天空,都渲染了五彩之。
而五煞宗的老者則是極為貪婪的、看著對方邊那團被黑氣息包裹之,數息之後才不捨的將目移開,隨即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五柄七星飛劍。
「沒想到你竟祭煉出了五柄不同屬的七星劍,以此劍的霸道,同時祭煉五柄的話,你自修為本無法再進一步。嘿嘿,看來為了對付五煞靈甲,你們七星門還真是犧牲不小啊。」
五煞老祖看這形,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什麼極為有趣的事似的,面帶幾分玩味之的笑了起來。
說話間,五煞老祖忽然大手一揮,掛在腰間的灰布袋中頓時煞之氣大作!
五道高大的影驀然出現在二人之間。
赫然是五高大的乾傀儡!
在這五乾傀儡上,分別散發著五種極端屬的同時,又都是煞氣強盛。
下方觀戰的一眾修士,頃刻間只是覺得一強橫的煞氣撲面而來,令人有種極不舒服的覺,不得不紛紛催法力,施展手段將其隔絕,這才稍稍好一些。
數百丈之外,在離前輩的庇護下默默觀戰的石尹,也在看到五靈甲的瞬間,心中驚嘆不已。
一時間,似乎連荒古火域的常年不熄的火焰,溫度都低了不。
「五煞靈甲!」
到面前五靈甲上散發出的驚人煞氣,七星真人臉上出幾分駭然之,早已不復先前信心十足的樣子。
「嘿嘿,我這五行靈甲經過數百年滋養,威力遠勝當年,如今即便是師父那老傢伙在世,你們師徒二人聯手,也絕非對手。若是你肯乖乖將那給我,老朽倒是可以留你們七星門一些傳承。」
五煞老祖一副吃定對方的模樣,說話的同時意念一,面前的五靈甲便咆哮著四散而開,將七星真人合圍起來,一副蠢蠢的樣子。
「五煞老魔,你的五煞靈甲陣雖然厲害,但是我們七星門對此並非無可奈何!今日吳某便用「大五行劍陣」來破你五煞宗的五煞靈甲陣!」
七星真人面鄭重的雙指並於前、口中念念有詞的默念起來。
隨著口訣不斷響起,後者周的五柄七星飛劍散發出「嗡嗡」的清鳴,劍不斷。
伴隨著其指尖輕點而出,五柄七星飛劍猛然對準周圍五靈甲糾纏而去。
頓時間,七星飛劍的轟鳴劍意與五煞靈甲的嘶吼聲響作一團。
鋒中的二人此刻也是沒有毫試探的意思,一出手便是如此強橫的手段。
出乎意料的是,五煞靈甲陣和大五行劍陣,倒是有幾分相似之。
都是藉助五行相生相剋的道理,相互配合起來倒是有種生生不息的作用。
不同的是前者煞氣大作,後者卻是劍意凜然,一時間難分高下。
但反觀二人的狀態,七星真人因為需要同時催五柄七星飛劍,法力急劇消耗。
而五煞老祖看起來消耗則小得多。
畢竟這五煞靈甲消耗的大都是自多年積攢的煞氣。
久而久之,七星真人催的大五行劍陣後繼乏力,漸漸有了被制的跡象。
他本人似乎也察覺到此,眉頭微微一皺的出幾分思索之。
看著漸頹勢的大五行劍陣,七星真人臉上難看起來,一咬牙后似乎下定決心想要施展某種。
可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遠天際間忽然出現一黑颶風,直直的朝著場中襲來!
幾乎是轉瞬之間,便突襲至距離二人不遠的那個被黑氣包裹之。
「找死!」
「你敢!」
七星真人和五煞老祖二人見狀,紛紛怒不可遏的暴喝一聲。
同時催手段朝著那黑颶風轟擊而去!
千鈞一髮之際,黑颶風卻出乎意料的就這麼散去,隨即一位看起來大約二十七八的陌生青年男子出現在此。
此男子面容冷峻,與常人無異,但卻是泛著淡淡青,眉心之還有一個如同種子般的黑印記。
而在其手中,還懸浮著一枚深藍的古怪水滴。
同時面對大五行劍陣和五煞靈甲的攻擊,這青年男子面毫未變。
手中的黑水滴卻是浮現而起,散發出一圈圈如同波紋般的波,並且逐漸暴漲起來將其護在其中。
七星真人和五煞老祖的攻擊紛紛轟擊而來,但在接到水滴的瞬間,卻極為古怪的被卸去力道。
「那竟是…魔心種!」
這時候,遠遠觀戰的石尹耳中,卻罕見的傳來離前輩驚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