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糾正錯誤，昨天確實把舅舅整姑父了，關鍵是寫的太高興了看見主角太高興，所以寫糊塗了，已經改過來了，謝謝以及道歉。）

玩了幾把，範閒手氣不大好，加上著實不耐煩與柳姨娘表面上這般親熱，所以將位置讓了出來，拍了拍範思轍。

範思轍怯怯地看了父親一眼，司南伯微微點了點頭。他心中狂喜，輕聲了一下，跳上了凳子。

這孩子平時在父親面前總是畏畏，吃完飯後便要被著去溫書，更不可能被允許打牌賭錢。他知道今天能夠上桌是因爲父親心好，給範閒一個面子，所以範思轍心裡對這個澹州來的哥哥觀好了許多。

範閒去院子裡逛了逛，等回到花廳裡，目瞠口呆地看著桌上，發現範思轍面前堆滿了銅錢，而另外三家竟是輸的差不多了。

聯想到白天在馬車上，這個似乎有些不良的弟弟表現出來的那種對於財富的無比熱，範閒終於發現，原來弟弟也不見得一無是，至在掙錢方面，好象很有些天賦。

他好奇地站在範思轍的後，仔細觀察這個十二歲的年到底是如何作的。看了一陣之後，由不得肅然起敬，只見這小子雙手極爲靈活，居然可以一手碼牌，抓牌、牌、出牌、牌、吃牌、胡牌……另一手卻是擱在算盤上，的五手指拔著算盤珠子啪啪的響。

胡都是範思轍胡，而計番的方法很複雜，所以算錢也都是範思轍在算。範閒在一旁看著，總覺得這小子能把錢算的多出來，難怪他的面前能堆那麼多銅錢。

發現範閒正盯著範思轍在看，柳氏面不變，心頭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兒子這貪財的醜態全被範閒看在眼裡，只怕對方的信心會更足了。

哪裡知道範閒心中的震驚，因爲範閒此時居然在範思轍的臉上看不到一蠻橫，一胡鬧，有的只有那種“理想主義者”才能擁有的堅毅認真芒。

範閒心中斷定，眼前這個年，只要給他一個發揮的空間，將來一定能夠爲很厲害的人。但是他也知道，在慶國之中，若想出人頭地，依然只有科舉取仕這一條道路，就算範思轍將來因爲家庭的關係襲了爵，但是真想得授實職，以他目前在書本上的水準，還是不可能的事，難怪藤子京說柳氏對這個兒子是又恨又痛。

這個時代的商人依然不重視，戶部是一回事，皇家的商號是一回事，但民間的商人卻是另一回事了。

牌局很快就結束，司南伯範建毫無表地離座而去，這種其樂融融的家庭聚會本來就不符合他的格，但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卻與往常不大一樣。只是當他離開時，看了範閒一眼。

範閒從父親的目中讀懂了一些東西，看來白天甩開父親派給自己的護衛，讓他有些不高興。範閒笑了笑，沒有迴應什麼，畢竟他是個不喜歡被人跟著的人，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提早用行明確這一點。

柳氏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眼中流出一憐與無奈，只是這種緒轉瞬即逝，起極有禮貌地與範閒和範若若說了一聲，便跟著丈夫離開。司南伯府的下人們都知道，老爺每晚睡前都喜歡喝上一杯果漿，而這都是柳氏親手製作，以幫助每日在戶部勞神的老爺睡。

範閒皺了皺眉，他原本想和父親說些事，但看來只好推後了。回頭看見仍然趴在桌上記著數目的範思轍，好奇問道：“還不把錢收了，記什麼呢？”

若若打了會兒牌，早有些累了，輕輕活了一下手腕，笑著說道：“他呀，年節的時候會來些客人，那時父親纔會準他玩會兒，只是每次贏的銅錢，卻不準他收著，說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貪這些蠅頭小利。轍兒不敢逆父親的意思，卻每次都要記下自己贏了多，說將來再慢慢和我們算帳。”

範閒心頭一，將這算帳二字聽出了一些別的意思，穩定了一下心神，微笑問道：“思轍，我看你於計算，不知道將來長大後，你準備做些什麼？”

範思轍小小年紀，記帳的時候卻是心無旁鶩，十分專心，聽見他問話卻答也不答。範若若心想哥哥不知道弟弟的脾氣，生怕他不高興，準備幫著解釋一下，轉眼卻看見範閒滿臉微笑，略帶幾分欣賞看著桌邊記帳的年。

記完帳後，範思轍似乎纔想到剛纔範閒提的那個問題，腦袋，皺眉想了一會兒後說道：“當然是讀書做，大門楣。”

範閒好笑看著他，問道：“真是這樣？”

範思轍的氣一下就泄了，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說道：“不這般說，母親大人聽見了，又是一頓好揍。”

“這裡只有我們兄妹三人，你就說說真心話又如何？”範閒打趣說道。

這句話落範思轍的耳中，卻讓他有了一些別樣的，他從小就在下人的敬畏眼中長大，一般的宦子弟總是父嚴母慈，但他卻是父嚴母也嚴，後來父親讓姐姐管教，誰知姐姐更是嚴厲，所以弟恭這種覺不陌生，但是兄友卻沒有會過。

此時聽到真心話三字，範思轍有些恍惚，似乎眼前這個比自己大四歲的“哥哥”似乎並不怎麼可怕，不像母親說的那樣，反而卻有些親切。

“我……我喜歡賺錢。”

“商人逐利，有什麼好的。”範若若皺眉教訓道。

範閒極不贊同地看了妹妹一眼，心中有些失，心想這丫頭與我通信數載，怎麼還會有如此拘泥不化的古怪念頭。被他一瞪，若若心頭一，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住不語。

範閒微笑著範思轍說道：“什麼事，只要做好了就行，掙錢也是一樣，我支持你。”

“你支持有個屁用。”範思轍哀聲嘆氣道：“得讓父親大人開這個口才行。”

“地做吧。”範閒像個魔鬼一樣引著對方。

範思轍神一振，旋即想到一件事，熱說道：“哥哥，那你先把那本書的存稿給我，我有辦法將這書賣出大價錢來。”他這聲哥哥喊的毫不勉強。

範閒一怔，說道：“靠這來錢是不是慢了些？”

“你很愁錢用嗎？”範思轍鄙視著他，“只是試一下而已。”

發現這小子居然敢鄙視自己，範閒怒了，喝道：“要拿貨，你就先給我份計劃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