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爲中二青年,就是極度自以爲是,不知放棄爲何的存在。+,
李家老三對剛纔的失利僅僅沮喪了片刻,便又鬥志昂揚的繼續跟朱平安較勁起來,將他認爲非常難得問題一個個的拋出來爲難朱平安。
諸如字謎:“上頭去下頭,下頭去上頭。兩頭去中間,中間去兩頭。”
這些字謎朱平安早就在網上看到過,所以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給出答案來。
“是‘至’,因爲‘至’的上頭是‘去’的下頭,‘至’的下頭是‘去’的上頭。‘至’的中間是‘去’的兩頭,‘至’的兩頭是‘去’的兩頭,‘至’的兩頭是‘去’的中間。”朱平安也是裝作思考了片刻,才淡然的給出答案,而且還將答案給解釋了一遍。
不過這已經大大出乎李家老三的意料了,以至於李家老三又絞盡腦想了幾個問題爲難朱平安,不過可惜的是,沒有一道問題能難住朱平安的。
最後無奈,李家老三隻得出了一個近乎耍無賴的題目:“如果你跳進一個大坑裡,很深,而且裡面也沒有任何人,坑壁很,也很結實,用手撓不,徒手本爬不上來,可是你手上有沒有任何工,繩子刀子等等任何東西都沒有。坑外也沒有人,坑裡面什麼也沒有,你怎麼辦?”
李家老三將所有能設想到的有利方面全都去除了,說完後很是自得的看著朱平安。
“可以游泳嗎?”朱平安淡淡問道。
“坑裡又沒有水,我剛纔說了。坑裡什麼都沒有。”李家老三再次強調道。
“我可以用手在腦袋上掐破一個,讓水流出來。那樣我就可以游泳漂起來,然後從坑裡出來了。”朱平安一本正經的說道。
李家老三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腦袋裡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水!”
“我腦袋沒進水,我幹嘛跳下去?”朱平安瞥了李家老三一眼,淡淡的說道。
李家老三
最後,還是腹黑李姝搬出李大財主的名頭纔將李家老三從書房權趕出去。
“多謝李姑娘解圍。”朱平安拱手向腹黑道謝,如果不是將哥從書房趕出去,估計他哥還得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爲難自己。
“自,哪個給你解圍了,我只是怕我三哥生氣毀了我的書,哼。”腹黑四十五度仰天空。末了還傲的冷哼一聲。
還真是一個問題。
從李家又借了兩本書回來,因爲恩科臨近,所以看雜書的念頭先放在了一邊,這次借的兩本書都是跟鄉試有關的書,準確的說一本策論一本八。
家裡人都在爲恩科的消息而興,至於朱平安能不能考上就不是家裡人考慮的地方了,反正就是爲恩科而興著。
第二日一大早,朱平安便穿著師母給做的服,從家裡往上河村恩師家走去。
師母給做的服很合。服用淄布作是四衩衫,硃紅的鑲邊,寬寬大大的活很方便,四衩衫沒有腰帶。兩襟有幾個帶子,可是繫上。
師母還給做了一雙鞋,鞋子標準的名字採履。也就是彩的鞋子,朱平安腳上這一雙鞋是紅邊的鞋子。有點像繡花鞋,不過沒有繡花而已。覺怪怪的。
在路上遇到的鄉人,打招呼時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朱平安,很是不解。朱平安解釋說自己之所以這麼穿是要去夫子家,加冠禮。
冠禮?
鄉人不懂,什麼冠禮不冠禮的,咱村裡人不講究這個。鄉人大都是這種覺,也不怪乎孫老夫子要自己去他家中加冠禮了。
孫老夫子家還是和往常一樣,夜不閉戶,大門本就沒有關過,朱平安徑直走了進去。
“恩師早。”朱平安進門便看了孫老夫子,遠遠的便躬行禮。
“嗯,不錯。”孫老夫子正在院子裡收拾桌椅,擺放桌椅酒盞帽子頭巾等等,看到朱平安一大早就過來了,滿意的點了點頭。
朱平安想要上前幫忙,卻被聞聲出來的師母拉到了房中,不由分說便給朱平安重新換了一個髮型,呃,很恥的總角造型,腦門兩側被師母繪作兩個髮髻,環狀,而且師母還用硃紅錦絛扎系“紒”。
在師母給朱平安換髮型的時候,孫老夫子家便來客人了,都是孫老夫子的老友,包括當初朱平安考院試時一同做保的兩個廩生,大約來了七八位人,帶著筆墨紙硯等作爲朱平安冠禮的賀禮彩頭。
他們都是被孫老夫子邀請來觀禮的。
朱平安便被孫老夫子到大門口,面向東,迎接孫老夫子的友人。孫老夫子笑著和友人打招呼,朱平安長揖相迎,孫老夫子的友人看著朱平安,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在門口和孫老夫子寒暄了兩句,便跟著孫老夫子一起進了院子。
師母沏了一壺茶,和茶杯一起放在院子外的桌上,便轉回了房間。朱平安拿起茶壺,一杯杯的倒好茶水,然後放在桌上。
孫老夫子的友人進了院子,便就著水盆洗了洗手,然後便座觀禮。
朱平安的加冠禮就正式開始了。
“某之學生,若下河村朱守義之子朱平安,年漸長,將以今日加冠於其首,謹以……”孫老夫子向觀禮的友人,拱了拱手,開口道。
“贊。”孫老夫子的友人頷首稱讚。
然後,孫老夫子便從桌上取了頭巾,走到朱平安跟前,一臉嚴肅的勸勉道:“吉月令日,始加元服,棄爾志,順爾德,壽考維祺,以介畢福。”
“多謝恩師。”朱平安跪謝恩師。
孫老夫子順勢將頭巾給朱平安戴在了頭上,然後溫聲給朱平安講,“汝且去房中,尋汝師母。”
朱平安點頭,起,向一邊觀禮的人長長拱了拱手,便往房間走去。
“過來,去臥室把這些服換上。”師母慈祥的笑著,將一包服放在了朱平安手中。
“謝過師母。”朱平安接過,憨笑著向師母表示謝。
“傻孩子,跟師母客氣什麼。”師母笑著催促朱平安快去臥室換服。
冠禮比較瑣碎,服需要換來換去的。走到臥室,朱平安看了下師母給的服,是一套深的服,有一條錦帶,還有一雙黑的布鞋。朱平安便把上這套四衩衫下來,換上師母給的這套服。
換好服,謝過師母后,朱平安再次走到院中。
孫老夫子讓朱平安站在院子裡面南站了一會,纔開始下一個流程。等朱平安站了一會後,孫老夫子又從桌上取了一個帽子,走到朱平安跟前,再次勸勉道:“吉月令辰,乃申爾服,謹爾威儀,淑順爾德,眉壽永年,胡福。”
朱平安跪謝恩師,孫老夫子將帽子給朱平安加上,然後又讓朱平安會房中尋師母。
冠禮好麻煩,朱平安在心裡嘀咕。
不過還是謹遵師命,再一次往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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