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贊高濟醫生的意見,清創,壞死,再清創,再壞死,這是一個惡循環。而且清創的間隔越來越短,越來越難控制。目前,老人不能行,只能坐椅,所以,我認為應該儘快截肢。」艾麗以國權威外科專家的份表達自己的意見。
錢裕秀眉蹙,瞅了眼王煥之,捋一捋飄在臉龐的縷縷青,急切地說道,「截肢就不用考慮了,爺爺是堅決不會同意的。王老,你之前不是說得很有把握的嗎?怎麼現在說法變了?」
「我說法沒變呀!照樣有把握治療。不過,我是針對中醫這一塊的,西醫手那一塊不是我的強項。」王煥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詭辯!王老,你這本就是詭辯。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呢!哪兒有把一種病狀分中西兩部分推諉的道理?」
秦鳴瞅了眼大家,目中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意味,他直自己的,直言不諱地說道。
「錢老的治療方案,我們不知商討了多次?我們這些人參與了錢老治療的全過程,對他的狀況最清楚,我們也希拿出一個十全十的治療方案。但是,我們僅僅只有建議權,最終的決定權還是你們家屬。」
大家的目都集中投向了秦鳴,等待他的繼續發言。
秦鳴喝了口水,清清嗓子,繼續說道,「一個連病人的面都沒有見過的人,錢裕總卻問人家有不有把握治療,你覺得合適嗎?」
「秦老,你這是在埋怨我嗎?」錢裕聞言,面不悅地問道。
秦鳴不置可否,他略微停頓,接著抱怨道,「埋怨倒談不上,但想想提醒一句,我們大家都是醫生,而且是天天守在錢老邊的醫生,我想請問一下,誰敢說對錢老的治療方案有把握?王老,你敢說嗎?」
「我不會說。」王煥之搖搖頭。
秦鳴問道,「艾麗小姐,你敢說嗎?」
「不敢。」艾麗說道。
秦鳴轉頭向高濟和鄭重,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也不敢說。」
錢裕瞅著大家的表,一陣懵懂!陷了沉思。大家說得沒錯,就算有100%的把握,醫生往往也只說50%,說話留一線,以後好想見嘛!自己怎麼犯那種低級錯誤呢!
秦鳴注視著錢裕神態變化,認真地說道,「錢裕總,你看走了眼。錢富總和我們三人,只是簡單地介紹了病,張景就談了對這個病的看法。可以說,從理論上講,他的見解是最可行的。我作為從事中醫幾十年的人,自嘆不如。」
「是呀!那天我們只是簡單的聊了一下病,他就給出了不需要截肢的肯定方案。」錢富點點頭誇讚道。
高濟點頭附和道,「張景是我見過最棒的醫生,他把我診斷已死之人當面救活,讓我終生難忘啊!」
「唉……,可惜啊!現在和他鬧僵了。」鄭重無不惋惜地嘆一聲,「如果張醫生願意出手,那。」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雖然沒有責怪的意思,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錢裕微微一愣后,突然眼前一亮,眸中閃爍著希之,埋怨一聲,「這些況,怎麼早沒聽你們說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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