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知道,這也正是父親和文老借重葉青的地方。
但是葉青說的很明白,為弟子,他可以為了師父赴湯蹈火,但是別人想要利用他,就小心他翻臉不認人。
劉芳深吸一口氣:“我父親劉國華也是當事人之一!”
葉青認真的看著:“阿芳姐,別開玩笑!”
劉芳臉鄭重:“你知不知道什麼是腳醫。”
葉青微微一愣,他還真不知道什麼腳醫。
劉芳嚴肅道:“馬幫出馬走夷方,總鍋頭掌總,二鍋頭掌財,三鍋頭掌刑法。腳醫地位僅次于三位鍋頭。”
葉青有點震驚,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腳醫對馬幫的重要。
馬幫出馬走夷方,是用生命去探索出一條條的深山古道。
這些路線自然環境異常艱苦,窮山惡水,風霜雪雨,毒蟲猛,瘟疫疾病,隨時隨地都能讓一支出馬隊伍全軍覆沒。
出馬弟子死在異國他鄉,連一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一個醫湛的腳醫,能夠給出馬弟子生命安全提供最大的保證。因此,腳醫在馬幫的地位極為崇高。
“聽阿爸說,當年你師父失蹤之后,阿爸就離開了馬幫。”
“但是,劉院長姓劉.......”
“馬幫的出馬子弟,并不都姓馬,但是加馬幫之后,為了在生死困境的時候,不拋棄伙伴,或者不被伙伴拋棄,一般都冠以馬姓。”劉芳沉靜道:“阿爸離開馬幫之后,就恢復了原本的姓氏。”
葉青笑問道:“阿芳姐,不知道劉院長下班了沒有!”
劉芳沒好氣道:“你也不看看幾點了,要不是你打電話,我也早下班了!”
“我請阿芳姐吃飯!”葉青打蛇隨上,劉國華和師父是一丘之貉,想要從他們口中套出點真東西,簡直是不可能完的任務,反而是劉芳.......
劉芳搖頭笑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但是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兩個老頭神神的,搞得我也很好奇。”
葉青知道,當年父親請軍隊越境襲殺,造的影響很大,執行命令的三個連隊,全都被勒令退役,父親被調離問責,當事人恐怕也被下了封口令。
如果不是時隔多年,薛善國也不會告訴自己當年之事。
劉芳看他沉默不語,嫣然笑道:“把你知道的說來聽聽。”
葉青搖搖頭,站起來:“我先去看師父,一會兒我請你吃飯!”
劉芳氣急,這小子剛才套路了自己半天,弄清楚了阿爸的份,現在反而也神兮兮起來,冷哼一聲:“我帶你去!”
當先走出主任辦公室,葉青跟在后面,隨手關上了房門。
劉芳一言不發,當先就走,葉青跟在后。
白大褂雖然寬松,但是行走的時候,卻遮掩不住修長優的段,更何況,葉青還曾一窺全貌,雖然只是后面........
劉芳沒來由的就覺到渾燥熱,好像這小子的眼神能看白大褂一樣。
“跟在后面做什麼,一起走!”
葉青走兩步,跟并肩走進病房!
文遠山臉上帶著氧氣面罩,正在吸氧,臉頰枯瘦,但是眼神卻很犀利。
沈君怡坐在床邊,正在用巾幫他拭手臂。
沒來由的,葉青就覺到鼻孔一酸:“師父!”
文遠山一把扯下氧氣面罩,聲音沙啞道:“小青子,你來了!”
話音剛落卻連聲咳嗽,葉青趕端起痰盂,文遠山連咳幾聲,吐出一口水。
“劉醫生!”沈君怡驚道。
“沒事,這是管造的氣管創傷,養幾天就好了!”劉芳看了兩眼,又將氧氣面罩給文遠山戴上,正道:“塵肺病人在全肺灌洗手之后,可能發生一過低氧癥,所以需要連續吸氧。”
“有沒有并發癥!”
劉芳肯定點頭:“有,一過低氧癥和通氣肺水。不過,瑞利,滕沖,塵肺病是多發地,我們每年都要做幾百例全肺灌洗手,技練也很完善,并發癥發病率很低。”
“多長時間能夠正常說話!”
劉芳自信道:“他的嚨是手創傷,最多三天,就能發音正常!”
“師父,你就好好養病,外面的事兒就給我!”葉青放下心來,話鋒一轉道:“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那輛老賓利被人了!”
文遠山渾一,手就摘氧氣面罩!
沈君怡趕按住他的手,白了葉青一眼:“別說話,賓利就停在騰龍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很安全的。”
葉青嘿嘿一笑:“我跟師父開玩笑呢!”
文遠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頭不搭理他了。
沈君怡疑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葉青笑著搖頭,心中暗罵老狐貍,誰也想不到,天價標王缺失的部分,被他藏在了賓利車里,笑嘻嘻問道:“是帝王綠還是滿綠!”
文遠山茫然的看著他,好像沒聽懂。
葉青壞笑道:“師父,你落伍了,不知道現在有一種電腦特技,可以將切片復原......”
沈君怡恍然大悟,狠狠的白了師徒二人一眼,沒好氣道:“你們斗來斗去很好玩嗎?”
葉青手摟住纖細腰肢,笑瞇瞇的看著眼神兇狠的師父:“趁著你不能罵人,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師姐現在已經是我朋友了。”
文遠山震驚的看向沈君怡。
沈君怡俏臉緋紅,但還是含點頭,聲如蚊語道:“是我追的葉青!”
文遠山一把拽下氧氣面罩,沙啞著嗓子道:“你要敢欺負君怡,我就將你逐出師門。”
葉青趕給他扣上氧氣面罩:“師父,你放心養病,我會好好照顧師姐的,不會讓委屈。但是,你跟天璐珠寶的合同是怎麼回事,以你的明,怎麼可能簽這種合同,是不是看上陳家寡婦了,才令利智昏。”
文遠山氣的渾哆嗦,指著房門讓他滾........
沈君怡又好氣又好笑,這對師徒簡直是奇葩,干出的事兒讓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