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分府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首先老夫人還在,老夫人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大伯母,我想這件事您是可以勸說老夫人同意的。您可是祖母跟前最看重的大兒媳婦兒。”
糯米慢條斯理的回應,仿佛本不像一個12歲的孩子。
更像是一個老謀深算的二房當家人。
大夫人懷疑地看著眼前的小五。
哪怕就是江二老爺面對自己的時候也不會如此的應對自如。
看來還真是看走眼,他們本不知道二房底下倒是藏龍臥虎。
那個馮氏倒是很會生,生了一個如此厲害的兒子。
忽然之間大夫人就心生警惕,二房如果分出去,就離了他們的掌控。這樣的話,一旦小五真的得了七皇子的眼,那還不得重新給他們使絆子。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二房就這麼輕易地分出去。
大夫人心里拿定主意,神依然很平靜的說道。
“小五,你還小你不懂,父母在不分家。這可是祖上立下的規矩。難道你要讓你爹當一個不孝的名聲嗎?
你要知道,如果你們擔上了不孝順的名聲,你和四爺將來科舉艱難,三小姐,六小姐,恐怕以后本沒有人敢上門求娶。
這就是你要的嗎?你要知道一榮共榮,一損俱損,如果三小姐,六小姐是江寧侯府的小姐自然將來的婚事上面不會人制衡。
可是如果你們分出去單過,就只是一個江家而已。
無權無勢沒有人庇護,恐怕找不到什麼好的人家。
而且你應該知道。你大伯父是江寧侯的侯爺,這家里的所有祖業全部都是侯爺應該繼承的。
而你們二房就算是分出去另過恐怕也得不了什麼好。
外面日子艱難,你覺得靠江二老爺能維持了你們的生計嗎?”
這一些話合合理,應當應分,哪怕就是真正分家,這也是要面臨的一件事。
“多謝大伯母指點。小五自然知道。
我們二房只拿我們應得的那一份,多一分我們也不要,一分也不行。
當然祖母應該不會鬧得太難看,畢竟有大伯母在邊勸說,我相信祖母老人家一定會明白我們的苦衷。
至于我們二房以后的前途自然不勞大伯母心,我想大伯母現在應該更擔心的是我二哥哥。
多耽擱下去一刻,罪名可就更大。
如果今天我還不出現在七皇子面前,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想必大伯母心知肚明。
到時候就算是我想去救二哥哥,恐怕二哥哥也沒那麼容易全須全尾地出來。
萬一二哥哥留下什麼疾的話,恐怕大伯母后悔晚矣。”
大夫人明白眼前這位年紀小,居然如此的油鹽不進。
顯然他并不明白分府出去另過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估計還是年紀小,只覺得分府出去日子自由,卻不知道過日子柴米油鹽可沒有那麼簡單。
“小五,你當真要這麼做?”
大夫人并不想讓二房離他們的掌控,可是顯然現在時間不等人多耽誤一刻,自己兒子在牢里是什麼樣的結果誰也不知道。
就像眼前這個小五所說,不會允許兒子有一一毫的不妥。
“當真!”
斬釘截鐵的回答,斬斷了大夫人所有的退路。
“小五,你父親并不在家,如果分家的話,也應該他在場。”
大夫人轉換了話頭。
“大伯母,沒關系,您想等的話,我是一點兒都不介意。反正在牢里的不是我父親也不是我。”
“我等得起,就是不知道二哥等不等得起。牢里風寒重,不知道二哥有沒有吃得飽,能不能睡得暖?”
“好,我這就去跟你祖母說。”
大夫人咬牙切齒,撂下一句話,轉走了出去。
知道眼前的小五這是咬死了。
一個時辰之后,老侯夫人的正房里坐滿了整個侯府的當家人,除了二房的江二老爺。
馮慧珍有點忐忑地在一雙兒的帶領之下來到了正房。
不知道突然之間老夫人把這些人來是做什麼。
可是覺氣氛不對,老夫人平日里是看自己不順眼,可是也不至于今天看到自己一副活像要吃人的模樣。
只能地牽著一雙兒的手,最重要的是正房里所在的全都是長輩。
可是偏偏老夫人讓帶著一雙兒過來,就有些奇怪。
姜小白進正房和湯圓,兩個人沖著老夫人施禮。
“祖母!”
“哼!翅膀長了!不孝子居然想分家?你當我死了?”
雖然剛才大夫人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老夫人,老夫人也知道為了救自己的孫子,只能答應這樣的不平等條款。
可是這會兒見了馮氏,還有的一雙兒依然是怒不可遏。
想要順勢打一下。
江小白恭恭敬敬,“琢磨,看來大伯母沒有說清楚。您這個不孝子孫的罪名可太重了,孫子實在是擔當不起。
小五今天上午已經虛弱,如果不是大伯母非要讓小白來分家,小五是強打著神才來到祖母這里,大伯母,小五現在頭暈得很,腹痛難忍。
不如請求祖母和大伯母讓小五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小五想三五天之小五肯定是爬不起來。”
上說著病的厲害,可是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老侯夫人被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是當著自己的面明目張膽的威脅。
大夫人扯著扯江寧侯的袖子,事到如今,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能有一線希,也不會愿意小五的挾制。
可是現在是為了自己兒子。
江寧侯袖子掩著咳嗽了兩聲,
“母親還是趕把家分了吧!”
老侯夫人冷哼一聲,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馮慧珍呆愣在當場,急忙問道。
“什麼分家?誰要分家?”
“好啦,二弟妹你就別裝了。現在如了你的意,正好可以分家過去,從此以后你可以當家做主。”
大夫人咬牙。
江寧侯撇了一眼大夫人,大夫人從袖子里拿出幾張紙。
“什麼也不用說,祖上有規定家里的祖產都是侯爺繼承,能分給你們二房的只有這些,你們自己看一看。”
“別說我們虧待了你,這是老祖宗定下來的。”
江小白神自如地把雙手了過去,大夫人咬了咬牙,把幾張紙放在了他的手上。
不出所料,這幾張紙輕飄飄的。
只有一個二進的小院子,還有兩個東大街上最偏僻的小鋪子。
一個不到50畝的小莊子,另外有銀票500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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